早上,裴珩起床,拉开窗帘,外面的雨跟昨天比起来,一点儿也不小,
给还迷糊的安见深一个早安吻,又抱着他去洗漱完,两人下楼,
在楼梯口就碰见了,端着酱菜的周叔,
“你们俩醒了,快来吃饭,今天早上的饭是小韩一早上起来做的,”
“好,周叔,这就来,”,安见深微笑着回答,
两人去厨房帮忙端饭,果然看见了里面的韩行和白羽,
裴珩过去,小声地问,
“你这是······”
“我们估计还得在这儿住几天,既然不知道周叔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就先顾好自己,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裴珩听着,觉得说的没问题,点点头,随手端起一碗粥,跟着几人出去,
早饭,韩行也没做什么复杂的,熬的一点粥,加上周叔腌的一点酱菜,就这样填填肚子,
吃完饭,几人又抢着洗了碗,周叔过去对洗碗的几人说,
“这雨看着还要下几天,你们先在这住下,等不下雨了,你们再走,”
“谢谢周叔,”韩行立马开口感谢,这现在真要出去的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也没处去,
“对了,不用怕水淹过来,我家的地基修的高,在下上半个月的雨也没有问题,
这地基多亏了当时听了我媳妇的话,不然,这水得把一楼淹了,”
周叔说起他媳妇,满脸的骄傲,眼里本来浑浊的眼神都变得有神气起来,
让人觉得他和他媳妇一定很相爱,可惜一个已经不在人世了,
陪伴走过大半辈子的人,就这么没了,周叔一定很难受吧,
显然周叔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安慰,他只是想起了自己的老伴吧,
对着安见深他们没说出口的安慰,摇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见深看着周叔微弓的背,和半头白发,身影孤寂,
心里有点不舒服,又觉得奇怪,
“周叔的老伴去世了,怎么没见周叔老伴的遗像呢?”
白羽回过神,也觉得有点伤感,想了想,
“可能是周叔觉得看见了伤心,收起来了,”
“也可能是摆在自己的房间里,”,韩行跟着补充了一句,
四人都觉得,周叔不愿意离开这,是因为这里有自己老伴生活过的迹象吧,不想离开她那么远吧,
几人说完回了房间,更加努力的修炼,都不想以后自己一个人,或者让自己的伴侣一个人,
真的太难受了,最后活下来的人更痛苦,哪怕活下来,剩下的日子也都不会开心了,
只有变强,他们才能安安稳稳的在一起长久,不必让另一半吃这种苦,
就这样过了两天,在这两天里,他们偶尔也和周叔聊天,
大部分都是听周叔说,他们听,从周叔的嘴里他们知道了,
周叔的老婆并不是这儿的,她是山里的,因为父母要把她卖给别人,给弟弟换彩礼,
她不愿意随便嫁给别人,偷了自己的身份证就跑了,她当时身无分文,晕倒在周叔家门口,
是周叔救了她,送她去了医院,想替她报警,可报了警,然后呢,她还是得回到那个家,
说不定等一阵后,等别人都忘却这件事,她又要被卖,
她不想回去,求周叔收留她,周叔当时也是个小伙子,看这姑娘这么年轻,就留她在自己家里干活,给她工钱,
周叔的父母也是好心人,也同意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留在家里帮忙,等她什么时候想走了再走,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周叔和女孩相爱了,他们在周叔父母的见证下,领了证,结了婚,
婚后,他们生了三个儿子,慢慢的几个儿子长大成人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在这期间,他们也通过自己的努力,
种了这附近的一大片果园,都是他们的,虽日子辛劳点,但也还算过得去,周叔的父母也渐渐老去,
挨不过,在一年冬天双双离世,就这样,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相依为命,
有时候周叔还跟他们说起,这家里所有的沙发套,桌布了什么的,都是他老伴一点一点织的,
还有那挂在全家福旁边的刺绣,也是老伴一针一线绣的,
说起这些的时候,周叔的眼里含着泪水,却是笑着的,幸福的笑着,
看着那些满含他老伴心血的东西,就好像看见了她就坐在那里织东西的模样,
好像看着他老伴还在世的样子,他别过头,用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又转过头跟他们说,
“哎,你们别介意,我这年纪大了,一想起以前的事,就老容易难过,”
安见深他们,连忙摆摆手说,
“没事的,没事的,”
然后周叔伤感了一阵儿,像是累了,回了屋去休息,
几人上了三楼,去了安见深他们的房间,他们虽然对周叔的过往很感动,但没有丧失基本的警惕性,
韩行一坐下,开口就问,
“老裴,这栋楼有没有什么问题?”
裴珩思索了一下,回答,
“没有问题,我那天刚一进来,就查探过了,没有其他人,但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老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说不定,是这几天下雨,有怪味吧,”
韩行回道,他也说起自己这几天有时间就在观察周叔,
他确实看不出问题,除了会在他妻子的事上,表现得有点奇怪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意外撞见周叔多拿一碗饭回了房间,周叔解释自己没吃饱,想回屋再吃点,
可后来他细心观察了一下,他总多拿一碗饭,第二天又全倒了,很奇怪,
他有在想,会不会是周叔幻想着他老伴还没死的时候,给他老伴带的,
这也能说得通,毕竟听他整天念叨他老伴的事,
说起这些,安见深略一思索,就讲了这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老听见丧尸的嘶吼声,
可是睁开眼,什么都没有,还把裴珩吵醒了好几次,两人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又被裴珩哄睡了,
可是这些都不能代表什么,只能说奇怪,但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几天除了周叔的房间他们没进去,
其余的房间,他们差不多都参观了,因为周叔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出来跟他们聊聊,
其余时间,很少在他的房间外面,他们也不可能直接说,想进去看看,
就这样,目前他们还一无所获,看周叔的样子,他们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多疑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他们也和周叔越来越熟悉,觉得他就是一个很和蔼的人,也蛮亲切的,
雨渐渐小了,到晚上已经停了,估计第二天他们就能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