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的丧尸群一阵阵的嘶吼的叫声如同炼狱里的哀鸣,远远地就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恐慌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别着隶属于福阳基地的编号,他们无路可退。
“南边出现丧尸群,领头丧尸五级精神系!”
只有南边和西边嘛?
她踩在城墙上,望着乌云压城架势的丧尸潮:“除远程外所有城防军和拓荒军撤离西区,东、北两个方向也要加强戒备巡逻,西面全面交给我们。”
“不行。”沅南星持反对意见。
包豆豆:“整个西区有我一人足以。”
西区外是护城河,护城河的宽度一般的丧尸是没有办法靠近的,更何况护城河后是福阳基地自身的城墙,这相当于已经有了两层的防御关卡。
南山庄园是第三道,而这三道防御关卡有着整个福阳基地拍马不及的最强攻防兼备的超级系统。
“西边的丧尸潮是数量最多的,南边出现五级高阶丧尸,你没办法保证西区一定不会出现更高阶,你拿什么保证安全?”高明不赞同地发声,眉头皱成川字,此时他的镜头开始晃荡,还能听到清晰的丧尸吼叫的声音。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的是无数炸响的如同礼炮轰鸣的声音,高明将丧尸斩落,抽空瞄了一眼通讯器上的视频,只见无数流星般的能量弹划破天际。
剧烈的震动声却没有动荡南山庄园分毫。
“他们藏在哪里?”从系统租赁的自动无人机传回的图像上找不到半点人影,晃晃悠悠的丧尸群,镜头前都是丧尸挥动着腐烂的手臂,蛆虫蠕动的画面。
“这就是一群躲在阴沟里的自负又肮脏的老鼠,不会离开太远,”
轰鸣声下,包豆豆是第一次听到兰舟用这么冰冷厌恶的口吻说话,他的拳头用力地攥紧。
不去打听其他世界线的事情,是她自己因为对他们的愧疚,希望由自己想起,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
她不敢去揭开他们心里的伤口,一遍一遍失去的痛苦。
光是想着经历一次……怕是都很痛苦吧?
温软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探进掌心,“别担心,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包豆豆眺望远处:“其他人呢?”
“我让他们往东边去了。”
“心心呢?”
“我让她守着爷爷奶奶。”纵然有她的安抚,但是从他紧抿着的唇来看,他的精神依旧紧绷着。
如临大敌。
从他的神色中,包豆豆看出了这四个字。
既然如此,那就加大力度。
七宝收到指令,操控后台加大了轰炸的力度。
粉嫩嫩的庄园上空炸开一偏偏的光亮,就连空中的变异兽都不能幸免于难。
不同于西边的碾压,南边的情况就算是比较艰难了,丧尸群叫嚣着从远处奔涌而来。
比起会受伤的人类,丧尸没有痛觉,没有自我的意识,踩踏着尸骨不断地朝着高耸的城墙冲去。
紧闭的城门后面是手无存铁的普通人,密密麻麻的军队在城墙前列阵待命。
城墙上一声高喝下,一道道身影随着异能的波动带着沉重的责任和使命将在这座血腥的战场上筑起最锋利的防线。
远程技能的爆炸声被丧尸的吼叫淹没,漏网的丧尸拖着残缺的身体发出骨骼碰撞的咯咯声响。。
雷鸣和火焰交织着炸开密密麻麻的尸潮,凭空而来的浪潮带着海的愤怒。
“土墙起!!!”
耳机里传来的命令,无数道土墙自地面而起,将奔涌而来的丧尸分割成小群,自半空而下看,竟是形成一个复杂的迷宫!
“近战入!”
那些或年轻或中年的身影没有半点迟疑,他们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是否还会活着,此时眼里只有那狰狞的丧尸,这是他们的使命,也是他们的愿望。
他们不能退!
若是他们退了,人类的希望就会一点点被磨灭!
战!
用血肉筑起一道城墙!
金属的锋芒在尘土中没入不在跳动的心脏,结束被病毒驱使的躯体,解放了无助而悲苦的灵魂。
“砰砰砰——”
接连的子弹精准地击穿丧尸的大脑,以谢秋为首的27队同样进入了土墙迷宫中,
这座土墙迷宫是福阳基地的特殊手段,是利用道家阵法和特殊道具进行配合,但这样的手段所需要的土系异能者的配合度墙,所需要消耗的异能强度大,更需要精神系异能者对范围的扫描要求很高。
他们没有办法躲在安全的地区,而是高高地站在城墙上,他们就像是无数个阵法的阵心。
断了一般的胳膊无力地半挂着,年轻、稚气未脱的脸庞咬着牙,将手里的长刀斩向扑咬来的丧尸。
“咕噜噜”的脑袋落地,少年的刀尖冲着地面,痛觉神经几乎让他头皮发麻,心脏鼓噪得如同急促的鼓点。
“阿桥!”
同伴悲戚地冲上来,却被一旁的丧尸撞飞,嘭的一声撞在土墙上,又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
“我还不能死。”
鲜血让丧尸更加兴奋,张大了蛆虫攀爬的嘴,腐烂的臭味一点点靠近。
“该死,我不想死。”
他还有妹妹要照顾,若是死了,她该怎么办?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他在疼痛中依旧站起来。
“阿桥小心!”被撞飞的同伴伸出手,一道火光凝聚成球朝着那三级的力量型丧尸砸去。
火光砸在丧尸身上,火焰将丧尸身上破烂的衣服烧了个正着,散发出焦灼的臭味。
像是被惹怒了般丧尸发出嗬嗬声,火球的骚扰让它愤怒地找寻来源。
“在看哪?”
刀锋划破空气,斩向力量型的丧尸。
“嗬嗬!”
可惜他的奋力一击败在失血后的无力之下,力量型丧尸仅仅不过是被砍掉一块腐肉。
处于愤怒中的力量型丧尸一把掐住了他的颈脖,铁青色的手臂上带着暗紫色的尸斑,没有黑色的苍白眼珠不会滚动。
这不是他和丧尸第一次近距离,但这一次他大概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刺啦”得一声,少年痛不欲生,被活生生从身体撕裂而下的胳膊随着鲜血的流淌出的是他的凄厉惨叫。
“阿桥!!”
同伴的救援终究是到的晚了。
刚放进口中的胳膊还没来得及咀嚼,重新落在地上,力量型丧尸的脑袋和身体随着寒芒掠过分家、落地。
一道温柔的光落在少年的身上,带着皂荚的气息温柔得……像是妈妈。
失血过多的少年恍惚间看到一张娴静亲和的脸:“妈妈,我好像快撑不住了……”
“但我……不后悔参军……”
“你的儿子不是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