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士兵心里有多苦,帐内的三人吃的就有多香。
特别是糖糖,小脸上洋溢着幸福,吃着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夸赞:“好吃好吃,还是肉肉好吃!”
祈澈见她吃的开心,只是象征性的啃了一个鸡翅膀,并未多吃。
沈星泽也只是吃了一个鸡屁股,就扛不住睡意,继续去睡了。
小花、小黑和小白更是只分到了一些肉渣,一整只鸡几乎都是被糖糖给吃完了。
等舔干净手上的油脂,小家伙才算是心满意足,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笑呵呵的钻进了被窝。
“碎觉,碎觉,明日还要赶路呢。”
营帐内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翌日一早,大军再次拔营出发。
这一次,他们在路上走了三个多月,直接从秋日走到了冬日。
靠近东盛边境的时候,那里开始下起了大雪。
一片片雪花如同洁白的羽毛从天而降,遮盖了一切,就犹如他们离开安国京城的那日。
小家伙透过被风雪拍打的窗棂,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变得黯淡。
她想家了,想白如意和两个哥哥了,也想安熹帝和太后了。
虽然每个月他们都能用玉牌通话,可依然无法化解她心中的思念。
很快,积雪便有了一定的厚度。
士兵们穿着厚重的棉衣和盔甲,踏着厚厚的积雪,艰难前行。
沈星泽见糖糖一直掀着窗帘看向窗外,也跟着看了出去,刚好看到那些迎着风雪艰难前行的士兵,不由得有些担忧。
“小妹你看,那些士兵,他们走得好辛苦啊。”
糖糖连忙收回思绪,看向了那些士兵,不由得皱了皱眉:“是啊,风雪太大了,这样下去,士兵们的体力会严重透支的。”
说完,她朝着外面大喊一声:“停车,停车,快停车!”
前方的怀化大将军听到命令,立刻勒紧缰绳,骑马赶到马车旁,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小郡主,为何突然停车?是否有何紧急之事?”
糖糖听到大将军的声音,连忙打开马车的车门,一股刺骨的寒风瞬间涌入车内,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努力稳住身形,急切地说:“大将军,风雪太大了,实在不适合继续行进,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就近扎营吧?”
怀化大将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他深知,在这样的天气下继续前行,不仅士兵们的体力会严重透支,就连马匹和物资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他之所以没有主动提出扎营,只是担心会耽误了小郡主的大事。
现在既然小郡主都开口了,他自然再无顾虑,连忙抱拳行礼:“末将遵命!”
随后,他策马行至大军前方,声音坚定而有力:“全体士兵,停止前进!寻找合适的地方就地扎营!”
士兵们闻言,纷纷松了口气。
在怀化大将军的指挥下,大军很快找到了一处避风的山坳,迅速搭建起了营帐,生起了篝火。
就当众人烤着篝火吃着干粮时,一名满身风雪的斥候突然冲进主营,脸色苍白如纸:“大将军,前方发现一支大军,人数众多,正迅速朝我们逼近!”
怀化大将军闻言,猛地从篝火旁站起,目光如炬,大声命令:“传令下去,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营帐内的将士们闻言,迅速收起手中的干粮,拿起了身边的武器就快步出去传令了。
怀化大将军转头看向副将,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绝:“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必须确保小郡主的安全!”
副将挺直了腰板,铿锵有力地回应:“属下遵命,属下定当誓死保护好小郡主!”
怀化大将军用力地拍了拍副将的肩膀,仿佛要将全部的信任与期望都传递过去。
随后,他手握长枪,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准备亲自带兵迎敌。
很快,大军就列阵完毕,糖糖的营帐被他们牢牢的护在了中间。
就在大军严阵以待时,远处传来了敌军行进的声音,一大队人马逐渐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
怀化大将军看到后,立马发出了防御的指令。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支军队并未如预期般发起猛烈的攻击,而是在距离营地约五十米处,整齐地停下了下来。
随后,一名身着盔甲,英姿飒爽的将领独自策马而出,声音洪亮地问道:“请问,诸位可是负责护送乐安郡主出关的将士?”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大变。
怀化大将军身旁的一位将领更是低声提醒:“大将军,看来这群人是冲着小郡主来的!”
怀化大将军点了点头,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看向来人,目光如刀:“你们究竟是何人?到底有何图谋?”
那位将领见怀化大将军等人严阵以待,在距离他们仅有几米的地方勒马停下,高举双手,以示无害。
“大将军莫要紧张,我们并未恶意。”
“我乃东盛国边关守将墨临,此行乃是奉新君之命,特来接乐安郡主出关的!”
“东盛国的边关守将?”怀化大将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你如何证明你的身份?又如何证明你们是接到了百里颢峪的命令来接乐安郡主的?”
墨临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让大将军和周围的士兵都能看清。
“此乃我东盛边关守将的令牌,足以证明我的身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我接到新君命令一事,大将军可派人与我身后军队中的信使核实,他手中有宫中发来的密函!”
怀化大将军的目光顺着墨临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个身着便装,手持密函的年轻人。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糖糖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闪现在怀化大将军的身后,低声道:“大将军,小郡主请他进去,说有法子验证他的身份。”
大将军闻言,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