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雯:“应该和进入住地的那支部队有关。”
几人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高天问道,“有部队?什么时候来住地的?有多少人?”
孙雯回答道,“大概是在二十天前的傍晚,这支部队来到了住地的北侧城墙外,我们区队当天的任务是在那片山上伐木,正好看到了他们的车队,第二天上午,部队进入了住地,团队后来的情况通报中说,这支部队是本地驻军,灾后整编成了1个营,辗转找到了我们团队,部队会协助我们团队加强防御、恢复生产,通报上没有说到部队人数,我和张志江问过,他也不掌握具体数字,只说大概500人左右。”
马琪继续问道,“jun人们的装备情况怎么样?”
孙雯道,“我不认识他们的装备,但每个人都带着步qiang和手qiang,胸前、背后的弹药袋也是满的。我的队员们讨论时说,部队来时开的是装甲运兵车,有近30辆。
对了,来的人不光是jun人,还有50多位幸存者,据说是本地dw部门的领导干部,这些人灾变时正好在市区外搞调研,于是第一时间躲进了军区。”
张晓草问道,“JUN队是二十天前进入住地的,你是半个月前离开住地的,你离开前的这五天,JUN队都做了什么?团队的管理层有没有被限制行动自由?”
孙雯道,“我们二区队最近的主要任务是协助基建队建设住地外的住宅区,我工作和住宿都在山谷外,和团队管理层的接触不多。
不过,那五天开过两次中、高层协调会,会上我见到了绝大多数团队高层,包括张叔和其他执委、各部部长、各区队区队长和大多数战队队长,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
对了,张叔新任命了两位临时执委,一位是dw那批人中的高官,叫陈革新,听说灾变前还是个cw,另一位是这支部队的主官,叫鞠静远,我听别人都叫他鞠团长,两人都有个四十来岁,都是男性。
部队进入住地后,在东部城墙和东侧山岭间建立了临时营地,但没有参与团队的日常防御,而是每天抽派一批人进山执行搜索任务,我们区队里的两个小伙子,因为曾经参与过团队组织的地形勘测行动,还被部队抽调过去当了两天向导,但JUN人们的嘴很严,没说他们在找什么,我的队员们估计他们是在找jun火库,我出发时这项任务还在继续。”
高天问道,“孙哥,你和小吴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又是怎么发现的我们?”
孙雯憨厚的笑了笑道,“张志江队长给我俩安排了一辆车,我们从110国道转上307国道不久,路就被堵死了,我俩用车把那里的丧尸引出来杀掉了,没能力清理路障,我们步行绕过那段路后,就没车可开了,沿着公里走了没多久,就碰到了第二处被堵死的地方,那里丧尸很多,没车我们杀不了,只好爬山绕了过去,公路上的丧尸变多了,我们没有把握一路杀过去,于是就在山上绕来绕去的沿着307国道的方向往前走,就这样绕了一整天,又看到了公路上的第三处堵车路段。
没有交通工具,丧尸数量又多,我们无法继续沿着公路前进,而山上又没有路,继续在山里绕路就可能错过你们,于是,我和小吴商量后,决定干脆选择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在山上盯着那处堵车路段,你们回来时肯定也会被堵在那里,我们打算那个时候下山截停你们。
没想到需要等你们这么长时间,我和小吴的随身食物10天前就消耗完了,怕错过你们,我们也不敢去附近的村镇搜集物资,我俩是靠山里的野果野菜坚持下来的,昨天下午小吴套到了一只兔子,我们连汤带水的饱餐了一顿。结果傍晚轮到我值守时,就看到了你们的车灯,这辆房车我在山谷内见过,所以知道肯定是你们回来了。我们判断你们打算要扎营过夜,而我俩刚刚吃了顿饱饭自觉体力还不错,就打算立刻过来找你们,主要是我们已经接近极限,我们怕等到第二天早上,你们到达路障时,我俩已经没体力及时下山给你们报信了。
下山后的第一个意外是遇到了一群丧尸,第二个意外是我的脚扭伤了,第三个意外是和你们之间的距离远比看起来远的多,小吴又始终不肯放弃我,所以才走了这么久。
幸好你们出现的及时,不然这次真要完蛋了。”
夏雨忍不住道,“你们为什么不用对讲机和我们联系?而且即便体力不够,你们也完全可以留在山上,等我们到了那处路障时制造动静来阻止我们啊!”
张晓草、高天瞬间变了脸色,马琪更是立刻严厉道,“就你聪明?你话怎么这么多啊?”
夏雨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伤人,赶紧讪讪的和孙雯道歉。
孙雯摆手说不用,又一次憨厚的笑了笑,然后认真的对张晓草道,“晓草,我加入团队的时间不算短了,自己有一些发现,也听到过队员们关于你有超能力的传言,这次接到命令后,我暗自琢磨,张叔阻止你回驻地的原因,很可能是为了让你躲开那些军人。
对讲机我带了,张志江队长也给了我你们的通信频率,但我不清楚军队的通讯监测能力,我怕用对讲会暴露你们的位置,所以离开住地后,我的对讲就一直没敢开过。
至于制造动静,为了既能保障安全,又能保证视野,我们选择的哨点距离公路有点远,地势也比较高,丢块石头什么的不一定能引起你们的注意,而动静太大又怕被搜山的jun人们发现。
我们原本决定,如果白天见到你们,就用大串红色气球和镜面反射阳光这两种方法联系你们,如果晚上见到你们,就用灯光示警报信,没想到你们在距离路障这么远的地方便变道扎营了,这两套方案都报废了。
要怪就只能怪我们俩人的野外生存能力不过关,早早便体力透支了,实在没信心能多守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