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离眼神闪了闪,人再度的往自家王妃身边挪了挪道:
“知你心疼他,我又何尝不心疼,但后面的路总归要他自己去走,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教会他更多的本领。
给他足够的时间与成本去试错,这样,以后没了我们的护持他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更高更远吗?
孰不知现在的楚胤宸简直就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天生的机灵的脑袋,无论文武学起来皆事半功倍,但......
那也经不住你可劲的塞啊!
他这长的是脑子,
又不是知识回收站!
看着面前的十位被自家先生给忽悠不对,是被请过来的师兄师侄们......
楚世子陷入了深深沉默中!
好一会儿方道:“诸位师兄...师侄,我...翻了年方才满六岁,所以这......”
“嗯,六岁也不小了,可惜的是我等如今方才过来,按你的天赋,师兄觉得这几年简直就是白白浪费了光阴呐!”
发髻泛着些许银丝,长至胸口的胡须随着说话无比顺滑的摆动着。
竹山真人的三弟子鸿雁居士边说边无比可惜的感叹道。
白白浪费几年光阴?
几...年?
不是,你还真敢说好不?
咋不可惜没从他在娘胎里时就开始教学呢?
楚胤宸的心此时此刻已经被大大的‘无语’两个字所填满。
他觉得,他爹一定是疯了,
也不知是给他先生下达了什么任务指标,除了眼前的十名集各色才能为一身的师兄师侄外,
算算时间,演武场上怕是还有四名武师傅在等着迎接他这棵被蹂躏的不像样子的小白菜呢。
“我能申请让宴哥儿他们一起吗?”
死道友不死贫道友,想着之前欢呼而去的两道不讲义气的身影,楚世子无比认真的想要击碎他们的快乐。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孙子还要,小上许多的世子殿下,鸿雁居士儒雅的捋着胡须笑了笑道:
“当然,之前是怕他二人跟不上进度,从而学的一知半解,不过想来有师弟的监督也不是不可。”
就当着复习了不是吗?
于是这般 ,第二日,胖瘦二人组就悲催的开启了他们学无止境的美好生活。
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时光转眼来到了胤宸九年秋,
是的,你没有看错,四年的光景转眼而逝,然那个原本令全天下震燃的御王三令距离如今也已经过去了四年多的光景。
可是,
人家御王殿下如今还在西北苟着呢!
好家伙,你宫殿修缮完毕了不是?
可那也要人家住的人满意不是?
胤宸六年,远居京城的一众官员上表恭迎御王回京。
然人御王殿下说自己五行犯水,那皇宫里的池啊塘的实在是不少,有点......方他!
方他!
嘿嘿......
真是直白的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愿找了都!
可能怎么办?
有坑就填呗!
胤宸七年,经历了两次科举选拔人才后,整个东盟的政治系统也从上而下的得到了极大的完善。
于是这一次上表的乃是天下百官!
不过人御王这次也是给出了个还算像样的理由,那就是:
初颁新政,为恐时局不稳,故本王决定要微服出巡去了,所以各地的官员们,颤抖吧!
一众官员扼腕长叹,话说王爷,您说这话后若是不带上王妃他们还真就信了好不?
胤宸八年,
无论是官还是民都无比的沉寂,亦没人再谈还朝之事,因为,他们那个微服私访的王爷还在外面访着呢!
这不,时间一转就来到了胤宸九年,在外浪了小两年的夫妻回来了!
哦,当然还有发现自己那对无良的爹娘要单溜后拐带着着自家太爷一道溜去了的楚世子。
去时小豆丁,回来时已经成了小......豆苗的楚世子退去了稚嫩的脸上已经具备了独属于王者的威严。
虽然人是在外面没少浪,但学也真是没少学。
可以说,通过了这两年的历练,如今虽还未满十岁,但已经具有了独当一面之能。
所以,可能是终于良心发现,也可能是未免自己的耳朵根子再遭迫害,就在回来的三日后御王令再出!
这一次,也终于定下来回京城的日期。
十月十八,
当那支浩荡的队伍远远驶来,沿途早已跪满了前来迎接的官员。
“十年生死两茫茫,阿月可知,这两个十载两次回京,我的心境已是完全不同了!”
依旧是御王规制的辇车之上,被岁月的风霜在脸庞划过,但可能是遗忘了什么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就溜走了一般的夫妇二人并肩而坐。
看着这独属于秋季的寂寥被人声打破,某个越发爱多愁善感的男人也发出了自己的感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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