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老大?”
听到这个称呼,在座的其他老大们心头怒火中烧。
他们这些叔伯级的人物,眼看就要失去所有地盘和小弟,沦落为无家可归的一介匹夫。然而那个被视为叛徒的陈浩南,却能风光无限地接过大佬b的地盘,成为铜锣湾新的老大,这种强烈的对比令他们的情绪更加暴烈。
正当大家义愤填膺之际,西环区的老大无良仔站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钟轩,怒吼道:“你就算计得再精密,总也有疏漏!你以为我们就这么容易被摆布吗?”
“哦?你说的疏漏是什么?”
钟轩一步上前,脸上依然挂着和煦的笑容,轻声询问道:“不妨仔哥说出来,也好让我在下次策划时,避开这个问题。”
“疏漏就是你自己这个老大!”
见钟轩走近,无良仔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立刻伸出手一把抓住钟轩的衣领,同时厉声道:“你这样的身手,连街头混混都不如,还敢让我这个双花红棍靠近你身边,简直是找死!”
“原来如此!”
钟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抬起右手,牢牢握住无良仔的手腕。接着趁着他疼得脸色煞白之时,左手迅速锁住他的肩头。随后双手一齐发力,猛地将无良仔摔向一边,重重砸倒在地,他淡定地说:“既然你把宝押在这上面,那就跟这个世界告别吧!”
随着钟轩的话语落地,天养生快步上前,从腰间掏出枪支,果断抵住无良仔的额头,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还没反应过来的无良仔眉心赫然出现一个血窟窿,他颓然倒在了地上,至死都没想明白,为何自己一身好武艺,竟会被轻易制服。
周围的其他老大们目睹这一切,无不瞠目结舌。在洪兴社内部,不只是无良仔这么想,大家普遍都觉得钟轩身手平庸。但此刻所发生的一切,完全颠覆了他们对钟轩的认知,所有人全都呆立在那里。
“阿南,去处理一下他的尸体。”
钟轩恢复常态,朝前方挥挥手,淡然说道:“不要太马虎,毕竟也是洪兴社的长辈,要让他入土为安。”
“是,轩哥!”
陈浩南点头答应,上前双手提起无良仔的尸体,走向后院去了。
等到尸体被拖走后,钟轩抬起头看向剩余的老大们,平静地道:“果然是蒋天生麾下的人,想法都一样。如果蒋天生泉下有知,一定也会为此感到欣慰。”
其实当无良仔动手时,钟轩就已经料到他的意图。毕竟在洪兴社内,就连蒋天生都认为钟轩的身手差劲,其他人这么想也不足为奇。
“你还敢提蒋先生的名字?”
听闻此言,港仔区分舵的老大巴基怒不可遏,瞪圆眼睛大声喊道:“你这条狗杂种害死了蒋先生,现在还想独吞洪兴的地盘,以后只要让我逮住机会,就算豁出性命也要跟你拼命!”
“那就让你试试!”
钟轩点头示意同意巴基的说法,并朝身后做了个手势。天养生立即领会,拔出枪对准巴基,毫不犹豫地开火。“砰”地一声,巴基应声倒地,挣扎片刻后,终告身亡。
“生哥,你又杀人了?”
恰好返回灵堂的陈浩南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苦涩一笑,摇头道。
“辛苦你了。”
天养生并未多言,只是略带歉意地说了一句,便又重新回到门口守卫的位置。
“没事。”
陈浩南叹了口气,接过巴基的尸体,再次回到后院处理无良仔尸体的地方。
此时,钟轩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看着短信提醒,自语道:“看来大坑道那边还没解决完呢。”
……
湾仔区大坑道的一个赌博档口外,几十名穿着背心、手里拿着砍刀斧头的彪形大汉突然出现在门口。
“你们是谁?”
见到这么多手持凶器的人,大坑道赌博档口的老大道明立刻跑出来,挡在众人面前,客气地说:“各位兄弟,我是洪兴社的草鞋细屋明,请问各位是哪个帮派的兄弟?如果各位遇到困难,我可以做主提供两千块应急支援,希望不要因误会引发冲突。但如果各位是来找茬的,洪兴社也绝不怕与其他社团开战!”
这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能给当前的局面留有缓和的空间,又能不失洪兴社的威严。若是换作他人听到这句话,定会称赞细屋明行事得体,眼光敏锐。
在他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一人,冷冷笑道:“今天咱们来了八十个人,两千块就想打发我们?当我们是乞丐吗?”
“你们需要多少钱?”
细屋明非但未显慌乱,反而显得很高兴,追问对方道。他知道,不论对方开出多高的价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支付。等这些人离开后,洪兴社自有双花红棍去寻仇索债。
“只要你能给出八十万港币,我们现在就离开!”
领头的男子晃了晃手中的斧头,满脸挑衅地看着细屋明。
“看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细屋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对方不但故意不说出自哪个帮派,还张嘴就要八十万的保护费,显然是来者不善。
“兄弟们,这么大个赌博档口竟然拿不出钱来,你们说该怎么办?”
领头男子转过身,朝着身后那八十人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与玩味。
“宰了这群混蛋!”
八十人纷纷高举起各自的武器,大声呼喊着,然后一窝蜂地冲进了赌博档口。
如同一群饥饿的狼,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和斧头,疯狂攻击着档口内的洪兴成员。
不多时,赌博档口的钱财被洗劫一空,这些人扶着几个受伤的同伙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了满地已开始凝固的鲜血以及十余具尸体。
类似的事情不仅发生在大坑道,同样在湾仔的各个角落不断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