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敢组织了一下语言，冷笑道：“就比如你现在这个想法，让你座下道童去重建天庭；
昊天可了不得呢，号称：
【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金阙云宫九穹御历万道无为大道明殿昊天金阙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玄穹高上帝】
又称【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简称玉皇大帝；在民间信仰极多。
听听，不比你那单薄的‘道祖’二字有气势多了？”
“......”鸿钧无语之际也是有些惊讶：“如你所言，既然民间信仰.....怎么会仙道不显呢？”
“民间虽然信仰，但也没谁真的见到过......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敖敢摇了摇头：“反正自昊天天庭建立之后，一直都是统率三界。”
“三界？”
“天界为天庭所在的三十三重天；
人界为万灵生存之地；
地界便是地府轮回之所了......”
鸿钧点了点头，并不纠结三界之事，有些欣慰道：“昊天还是有些能力的。”
“还不是你在背后给他撑腰？昊天天庭建立之时，底蕴浅薄，手底下连个差使的人都没有，谈什么维护洪荒秩序？
于是你便借着大劫，命三清签押封神榜.....也就是真灵圣榜；
而后将其门下弟子大多填到天庭去了。
你当知晓，封神榜这玩意儿......一旦真灵被收录，几乎可以说是任人驱使了。”
“嗯......那他们岂会愿意？”
“自然是不愿的，后面连他们三个都反目，形同陌路；
通天更是被你逼得服下殒圣丹，自囚于碧游宫中。
啧啧......”
鸿钧想了想，忽然笑道：“这听起来不像是我的手段。”
他对座下那些个弟子始终都是抱着几分师徒情谊的，更基本上没有用过这种强硬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敖敢有些不信：“你之前还将他们困在紫霄宫来着。”
“我本来要与他们讲道，可其心神飘忽，也听不进去.....索性就如此了。”
“那自然，辛苦修行哪有走捷径来得快。”
“你呢？未来你又在何处？”
敖敢摇了摇头：“我在那处时空只是一个凡人罢了......如今洪荒已经与未来大不一样；
自从我第一次遇到玄都开始之后，就走偏了。”
“也就是说以前的大势全都吻合？”
“嗯，从盘古斩杀三千混沌魔神开天辟地，到之后的凶兽量劫；
再有龙凤大劫和道魔之争，罗睺崩碎西方，你得以合道；
随后便是一日之间六圣齐出.......本次量劫其实应该是巫妖大劫，在巫妖二族发展到鼎盛时期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而后妖族天庭坠落，祖巫死伤殆尽，后土身化轮回......
接下来万灵凋敝，才轮到人族登上舞台，承载天命。”
“也就是说从你受玄都托付传法人族之后，一切都变了？”
“差不多便是如此吧。”
“如此，人道是何时孕育而出的？”
“哪有什么人道......只有天道和一个被天道辖制的、半残的地道！
往后无数年岁月，除了天道六圣之外也只是多了一个后土罢了。”
鸿钧思索了一番，皱眉道：“这并不符合洪荒强盛的方向.......”
“我曾有过猜想，许是天道故意让洪荒降级的。”
鸿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为何？如此岂不是固步自封？”
敖敢无奈道：“还不是洪荒这些混蛋平日里打的太热闹了，消耗了无数洪荒底蕴.....连西方大陆都崩坏；
巫妖大劫的规模更是恐怖.....
所以到后来封神大劫的时候，大罗金仙都能抖落抖落威风了；
待到西游量劫，更是仙神不显，似小打小闹......”
鸿钧恍然道：“明白了，为了‘稳定’和‘永恒’......所以到了你来的那个未来，甚至已经是一片绝灵之地！”
“我想，人道之所以不出，便是已经没有支撑它诞生的条件了。”
“那时洪荒已然破碎了么？”
“谁知道，也许吧......还有其他佐证，便是连寻常准圣和一些大罗金仙，在我那边都有详尽记载，便不必说了；
所以我来的那颗星辰绝对不会是什么洪荒边角料，或者不知道什么秘境演化的那种。”
“的确是如此......不过既然大势已经面目全非，倒也没什么可参考的了。”鸿钧并不纠结，看向敖敢有些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可你在未来既然是凡人之躯，也不大可能是混元无极.......”
绝灵之地什么的......和混元无极大罗金仙有什么关系？
只能说我的概念在你之上，别来沾边......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一点，还如此巧合的身负多种混沌魔神本源.....总不能真是盘古大神做的吧？
说不定他在开天辟地的一瞬间触及到了混元无极之境，推演时间长河之后不喜欢那个洪荒......将我的真灵从未来拉了过来？”
鸿钧摇了摇头，目光晦涩：“混元无极一证永证，任洪荒湮灭，混沌崩塌，都无法影响其圆满无漏；
一瞬间便是永恒，怎么可能陨落？”
“万一呢？万一他不想让你发现呢？”
“万一......万一你就是盘古呢？”
“嘶~”敖敢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鸿钧迟疑道：“你在想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会真信了吧？
我还说万一我是盘古呢......”
“不是，你看这两个玩意儿。”敖敢取出自己的盘龙枪和古龙甲；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两件伴生灵宝，尤其是在自己触及到人道领域之后......所以没什么可让它们吞噬的；
如今品级仍旧不高，古龙甲甚至还只是下品先天灵宝......
“其虽然品级不高，但潜力极大！
我以前还不确定，如今却是知道，这两件宝贝的最终形态当是超越半步先天至宝！
这像是洪荒能孕育出来的东西么？”
“......的确不像。”鸿钧想到了自己的造化玉碟；
“既然我的来历和盘古大神有关，你说......这两件宝贝会不会是盘古大神的残躯炼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