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几道急促的敲门声在夜晚响起。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好像不开门,就要把门敲碎一般。
“来了来了...”
屋内的人打着哈欠,眯着眼睛,不带佩刀的推开房门。
“哥们你干嘛低着个头敲我门啊?”
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低着脑袋的人像块木头一样的杵在那。
“嗬...”
“什么?”
男人感受到了一丝不妙,稍微退后了一步,给自己留了个安全的距离。
而在男人的身后,一团黑水开始汇聚。
低着头的男人突然抬起头,露出已经像是被吸干的脸皮,细看都能头骨。
而他的肋骨则是清晰的暴露在空气中,一根根植物的枝条缠上,骨头像是饼干一样的被碾碎。
“什?!”
男人惊悚的后退,眼中的困意瞬间消散。
“咻!”
破风声响起,男人刚扭过头,黑色植株上的那颗骷髅头就叼着一把破碎的武士刀插进了男人的胸口。
“呃...”
“噗通...”
男人倒在地上,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其包裹,那棵植株的根茎也开始不断的涌动。
而那颗骷髅头则是发出了像是微笑的表情。
......
而这一幕,显然发生在了各地。
这些植株仿佛是听到了那场会议,原本潜伏在村子里的植株都在今晚发生了暴乱。
数不清的人惨遭黑手,毕竟像刚刚那位老哥那般警惕的人终究只是少数。
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先是被人敲开了房门,最后被一套组合技所击杀。
要么就是先被人拍肩膀,然后把人吓一跳,再控制着躯体提刀刺进肉体,完成斩杀。
最后尸体被那黑色的植株吸干,化为新的傀儡。
清晨。
一队重甲骑士照常开始巡逻。
“你们有没有感觉...”
“太安静了...”
在路过几条街道时,其中一位重甲骑士发出疑问。
其余几位重甲骑士也都停了下来。
“确实...平常这个点,应该有人出来了才对...”
“可现在...”
众人又看了看十分安静的街道,只有零星几人路过,这十分不对劲。
几人透过头盔的缝隙对视一眼。
随机找了户人家,敲了敲门,其他几位重甲骑士也都默契的埋伏在房门两侧。
“砰砰砰!”
“开门,惯例检查!”
“砰砰砰!”
又敲了几下,几个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巨大的声响反倒是将路过村民的注意力吸引而来。
“老张他家犯啥事了?”
“不知道啊,连门都不开...”
“砰砰砰!”
再一次敲门无果后,几位重甲骑士都点了点头,随后抄起巨斧,直接劈了下去。
“得罪了。”
“卧槽!”
“老张真犯事了?”
几位重甲骑士走进屋内,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
“并没有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几位重甲骑士检查完后点了点头。
“大人?”
“老张他是犯啥事了?”
几位路人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探出个脑袋,小声的询问道。
“你们有看到这户人家?”
“他们去哪了?”
“咯噔...”
几人心里同样泛起不好的预感。
“没,没啊?”
“昨晚回去就没见出门啊?”
“......”
这一队重甲骑士再次敲了敲其他的房门。
在没有声音后,又是一斧头直接劈开,走进一看,又是空无一人。
又重新找到一户人家,敲门等了几秒没有得到里面人的应答就立马破门而入。
照样,空无一人。
“快去找大人!”
......
“那些黑色的植株找不到了。”
圆桌上,看起来就很威严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吓人的气势。
“而且,一晚上,很多平民都消失不见。”
“有谁走漏了风声?”
“这不对吧?”
“应该是监听了我们的谈话?”
“它们的智慧超出寻常。”
“砰砰...”
坐在主位的人敲了敲桌面,场面瞬间安静。
“先将平民安顿好,然后由我们【鬼牙骑士团】,【御守护卫队】清除那些植株。
“至于【巫女】们就使用术式将藏起来的植株找出来。”
“嗯。”
“没问题。”
很快,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开始地毯式的搜索,可结果依旧惨淡。
那些植株就仿佛不存在一般,压根找不到。
可每到夜晚,就会有人离奇失踪。
空有力气却无处可使,憋屈至极。
“......”
“......”
不知过了多久,在遥远的某处,黑色的潮水不断的涌动着,随即汇聚成一个又一个长着骷髅头黑色根茎的植株。
在根茎底下,无数的断剑横叉于此,时不时就有一个骷髅头将一把武士刀叼起,随后愣了一下。
自武士刀开始枝条蔓延,很快,一个武士模样的植物骷髅诞生。
拿起破碎的武士刀,发出无声的嘶吼。
有了这一个成功的案例,其余骷髅头纷纷模仿,一个又一个的植物骷髅诞生。
此外,还有无数的昆虫也在枝条的填充下,一个个双脚站起,随手捡起破碎的武士刀,收入剑鞘。
浩浩荡荡的朝着【伍德村】走去。
......
距离那起事件已经过去许久,此时,村中的平民已经少的可怜,绝大多数的平民都已经被安置在神社内,开启结界由各路高手轮流守护。
“那是什么?”
村口,负责驻守在此地的重甲骑士两眼微眯,指着远处。
几位同伴望去,只见黑色的潮水宛如海啸,将原本绿意盎然的森林瞬间吞噬,落叶还没落地,就被吸干了养分在空中化作碎渣。
“快拉响警报!”
“叮!”
一阵波动开始蔓延,很快,支援就会到达。
“我们先去尝试...”
刚有人想要上前冲锋,就被人拉住。
“别去,我们先行退后,等待大人带兵。
“那股规模...”
那人咽了咽口水。
“我们去了就是送死。”
“好。”
那人听完也冷静许多,几人连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