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就像个无所事事的街溜子一样,从小念子那出来后路过了梅园,瞧那一朵朵红梅披了层白霜,艳丽的颜色中又多了清冽之意。
不禁心生喜爱走了上前。
这天儿正是冷的时候,再加上梅园位置偏僻,安心左右观察了一下见没人,便抬手折了那么一枝。
安心素手轻捻着凑近鼻间轻嗅了一下,顿时一股清幽的梅花香气扑鼻而来。
她那双美眸弯弯如月牙般,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
少女的声音总带着那么一点甜,甜中又夹杂着清灵,她轻声呢喃着,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一抹轻盈的背影。
却没料到这番话却被林中之人听的一清二楚。
解行舟目视着人走远后才缓缓走了出来,手中也恰好捻着那么一枝红梅,他若有所思的闻了一下,嘴角勾着浅笑。
倒确实如她所说的.....
今日宋秉文并不当值,等安心回去的时候,人正懒懒的窝在榻上翻着书。
看见她进来连忙起身将人搂进怀里,摸着那双冰凉的小手,他心疼地掀起衣物,让她的手紧紧贴着自己温暖的肌肤。
安心笑嘻嘻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小嘴吧嗒吧嗒分享着自己所听到的小道消息。
宋秉文认真倾听着,时不时的回应,只在听到静贵嫔又怀孕的消息时,眼神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想起之前对小念子的调查,心中更添了几分确认。
静贵嫔隐瞒的如此隐秘,但还是被他所知,而能有这么大力量的势力,恐怕也只有那些暗中的人......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要扶持南贵人的孩子,可谁能想到,老天爷开了一个玩笑,这孩子一生下来竟是个天哑。
一下子将他们所有的计划全部被迫中断。
真是枉费了他派人暗自护着,也是个不争气的。
静贵嫔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如果能证实她确实怀孕,那么将砝码压在她身上也未尝不可。
宋秉文闭上眼睛,将所有的忧虑深埋心底,再睁眼时又恢复一片清明。
感觉到衣服里的那双小手已经回了暖,他才满意的准备拿出来。
安心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调皮的一挑眉,指尖轻抚了下喉结,慢慢下滑到腰侧。
宋秉文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声音低哑诱人:“别闹,嗯?乖.....”
安心长长的“哦——”了一声松开了手,男人的心中竟莫名的升起了几分失落。
这么久了,安心早已经知道他全身上下哪里最为敏感脆弱,小手不时地的这摸摸那摸摸作着妖,却又在人即将到达顶峰时又故意松开。
这不上不下的,宋秉文的呼吸声越发粗重,双目水润极了,再仔细看,浓长的睫毛上竟挂着 一滴泪珠。
男人面色通红,也不知安心打哪抽出来的腰带,一个不注意他的双手就被捆住还细心的打了个蝴蝶结。
安心缓缓道:“今天就叫《霸道牢头和他乖巧禁欲的小徒弟》,你是新来的,今日你充当犯人,我教你如何审讯,明日我要检验成果。”
说完,她又从怀中慢悠悠的从抽出一方帕子,大拇指摩挲着他的红唇,宋秉文不满的轻咬了一下,等手指在抽出来时竟带出了一缕透明的丝线。
“不错,犯人都是不听话的,就像这样,所以我们应该堵上他的嘴。”话落,安心温柔的将帕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又抬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发丝,整个人显得有种凌乱美,安心看着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歪着头又仔细想了想,翻身下了榻,拿了把剪刀将他的上衣剪了几个破洞。
剪刀冰冷的触感接触肌肤,激的宋秉文本能的打了个颤栗,修长的双腿勾住了少女的腰。
安心牢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犯人宋秉文这才不甘不愿的老实下来。
这一教竟教到了天黑,到最后犯人宋秉文倒反天罡的开始欺师灭祖,师傅哭的抽抽噎噎的,红润的小嘴微张直喊着:“逆徒。”
......
宋秉文深知暗人的强大,不敢轻举妄动,一直等待孟弦思自行暴露之后,才派人与之接触。
当然,为了以防某人反水,他掩藏了真实的身份。
乍一收到消息,孟弦思就是再心静如水也忍不住惊了一瞬,待她回过神来,心中涌起喜悦,但同时也充满疑虑。
自上次成功扳倒容期和淑妃后,她也曾派人调查过,结果兜兜转转的又查到了自己人身上。
她就意识到这人在宫中的势力恐怕不容小觑,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追查。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再次主动联系了她。
孟弦思就这烛火烧着纸条,暖黄色的火光映照在脸上,她的神情依然淡漠如静水,唯有双眸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野心。
等火舌将一切吞噬殆尽后,孟弦思才让玉芝回信,等人拿着东西准备离开时,她又忽然出声将人叫住,压低声音嘱咐道:“看看是谁取走的。”
玉芝抬眼对上娘娘严肃的神情,用力的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转身去了纸条中约定的地点。
按照提示放好后,玉芝迅速的躲藏在了一边,冷风呼啸就这么蹲了一夜也不见有人过来。
直到第二日成功的发了热,这一烧就是三天,等好了时候人已经去了大半条命。
宋秉文与安立本并肩走在宫道上,四周空旷无人,只偶尔有几个宫女、太监行迹匆匆的缩着脖子路过。
等注意到两人穿着有品阶的衣服,尤其那身红色蟒袍更是醒目,纷纷恨不得能有多远就离多远。
宋秉文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凤眸如星,身姿挺拔气质出众,在这孤败的深宫之中就仿佛冬日里盛开的红梅。
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与安立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若不是安立本清晰的听到了他说的什么,当真以为他只是随意聊着闲话。
“叔叔,静贵嫔那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