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物不吃，连系统也能吃。”
秦野心里一动，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
他立在云端，气息内敛，肌体流淌黑光，至邪至魔。
此时此刻，他反倒不着急了，而是在想一件事。
“如果将绑定系统的主角，培养强大，那么吞噬系统所带来的好处，应该也会变多吧？”
秦野心道。
思虑片刻。
秦野看向下方林峰的面色平淡了下来，内敛杀机，将杀伐止住。
“试试又何妨？”
他面容冷峻，抬头遥望此番天地，万里长空，湛湛蓝白，一切风平宁和，而他的眼里，却有深邃的寒光闪过。
“既然能出现一个拥有系统的天命之子，那么必然会出现第二个。”
“岁月如光，我自永恒不动，总会遇到第二个，第三个。”
秦野无声一笑，冷峻的容颜，越发邪异冰冷。
“试了，才知道如何拿捏。”
秦野低语间，单手对着脚下，抱着他脚的小白一点。
小白顿时缩小，变得憨态可掬，迷迷糊糊，还趴在他脚下睡觉。
秦野伸手将其捧起，放至肩膀，便踏出一步，落到了地上。
林枫刚进一处无人巷子，被他强力忍住的兴奋，逐渐浮现，却在这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冷峻青年，肩膀上还趴着一个巴掌大的蜘蛛少女。
他脸色一变，心里的亢奋不再，开始浮现心慌。
且不说此人是谁，单单那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的举止，就足以说明此人很强，超乎他的想象。
“你……你是谁？”
林枫后退半步，咽了咽口水，喉咙滚动，他勉力镇定地开口。
“资质不错。”
秦野平静地看着林枫，赞赏道。
林枫一愣，旋即认同，原主资质本就高，不然也不会十八岁就达到无端的修为。
“这家伙不会是想要收我为徒吧？”
林枫忽地想到这一点，心里便涌动狂喜。
这里可是修行世界，要是能被高人看重，那以后……
“不对！”
林枫猛一摇头，神色冷静了下来。
“我都有系统了，没必要拜师傅，而且，谁都没资格当我师傅。”
林枫心道，一抹不屑之意，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当然，面对这般身份神秘的家伙，表面上，他还是不敢乱来。
“晚辈愚钝，不知前辈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枫微微低头，语气虚心。
“可愿拜我为师。”
秦野淡淡道。
林枫微皱眉头，神色浮现纠结，他在想该如何拒绝此人。
“也罢，你我才相见，互不相识，你对我有所疑虑也是正常。”
秦野笑道，他一直在使用他心通，对林枫的想法一清二楚。
哪怕不用他心通，看林枫那举止神态，他也能猜得出来。
于是他将计就计。
“这样吧，此香送你，他日若想通，点燃此香，我自会前来。”
秦野单手背负身后，随意造法，手中多了一根香，他伸出手，将香扔向林枫。
林枫抬头见状，下意识将其接住。
而就在他接住这根香的瞬间，脑海中再次响起系统的提示。
“叮！宿主收藏了真王级悟神香，恭喜宿主获得真王级十段的境界奖励！”
“是否领取？”
林枫身体僵硬了，呆呆地捧着手中的香，看着前方的冷峻青年，注意力却不在其身上。
眼前这根香的价值，超乎他的想象。
竟然是真王级珍宝！
“发了！”
“发了！！！”
林枫无意识地咽口水，心里在狂喜，在呐喊。
真王啊！
高阶境界之上，是灵海与涅命之境。
而在涅命境上，才是真王！
“我所在的小城，清风城，最强者也不过高阶。”
“真王，那是传说之境！”
林枫身体开始颤抖，开口喃喃，可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赶忙闭口，警惕地看向前方的冷峻青年，可这一看之下，他又愣了一下。
前方哪还有什么冷峻青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消失了。”
林枫喃喃，他赶忙低头看向手中的香。
还在。
是真的。
“我发了！”
林枫仰天大笑。
隐藏于内心的欲望，因这一根香，瞬间被放大，让他收不住。
他一开始笑，是激动，是狂喜。
可渐渐的，那笑就变得猖狂，得意。
云端，秦野回到了这里。
“咦！！！”
肩膀上的小蜘蛛少女醒了过来，见自己变小，迷迷糊糊憨憨的神态，立马变得震惊，小眼睛瞪得大大的。
秦野侧颜瞥了眼小白，又回头，看了眼下方的林枫，也笑了笑。
“原来如此。”
秦野的笑意，越发妖异。
他对天道的变化，一向是灵敏的。
就在刚刚。
他感受到融入到林枫体内的玄天界天道之力，开始挣扎，想要从林枫体内挣脱。
而在这过程中，那天道之力，似乎沾染了林枫的某些东西，又多了几分堕落之意。
“天命之子的崛起之路，被我强行引导，改变了。”
秦野盯着下方的林枫，言语中带着几分笑意。
小白咯咯笑，似乎适应了自己小小的身体，开始灵活地在秦野的脖子、胸膛，后背之间爬来爬去。
“他的修炼之路，本该是一刀一百，一刀两百伤害的稳步提升，直到我送了他那根香，他瞬间拥有一刀999伤害的能力。”
“这种瞬间掌握极致力量的感觉，让他的心境发生改变，隐藏于内心的邪恶被放大。”
秦野深寒一笑。
“天命之子，失控了，开始走向堕落。”
秦野伸出手，身上的小白总是乱动，他不得不用手托着。
“堕落好啊！我就喜欢看你堕落！”
秦野陡然间出手，往前方虚空一抓，一缕灰色丝线，被他抓取而来。
他在手中端详，灰色丝线在摇曳，散发天道气息，周遭虚空在扭曲。
“这是从林枫身上挣脱出来的一丝天道之力。”
秦野盯着那灰色丝线，淡淡一笑。
“啊呜！”
小白忽然张口，可见粉色般灵巧的小舌头，她在咬那灰色丝线。
“想要？”
秦野眼里带着笑意，瞥了眼小白，将灰色丝线递向小白的口中。
“不给！”
临到小白口前，秦野又收手，送到自己嘴边，将其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