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放我下来,有话好商量,你们随便提要求,我都满足你们。”
“给我们当仆人两个月,因为你害我们提了一个多月的水。”
“好,我答应你们!”
古任远迅速爬上一棵杨梅树,解开了绳子,伍承胤慢慢往下掉,最后落到了地上。
得到了自由,他开始解开绳子,结果绳子还没有解完,人就晕了。
“哥,晕了!”
啪啪啪——
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接连响起,只见那个男人就像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沙袋一般,硬生生地承受着这三下重击。
随着最后一巴掌还未落下,男人脑袋突然歪了歪,仍是昏厥状态。
看到眼前这一幕,古任远皱起眉头说道:“赶紧把这人拖到后院去,后院这些陷阱所用毒药的解药,我这里一点儿都没有。”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古宏道连忙回应道:“哎呀,我也没有解药!娘亲她根本不让我们看那些东西,要不……咱们干脆把他扔在这里算了?”
古任远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儿地反驳道:“那怎么行呢!咱俩有抗毒能力,可这个男人没有啊。要是不小心被你养在后院的那些毒蛇咬上一口,后果不堪设想!”
“唉,真是倒霉透顶了!”虽然嘴上还在不停地抱怨,但古宏道最终还是乖乖地走过去,将手搭在了男人的另一侧胳膊上。
就这样,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从后门一路拖到了前厅。
然而就在他们刚要松口气的时候,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家里不留外人过夜。”
两人闻言顿时浑身一颤,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面容姣好但神色冷淡的女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嘿嘿,娘亲,您别生气嘛。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外人哦,而是我们的‘内人’啦!您瞧,我刚才不小心给他下了点毒,如果不解开的话,他恐怕很快就要一命呜呼喽!”古宏道满脸堆笑地解释道。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娘仨日行一善也是无可厚非的。”
古予希看着脑袋耷拉的人,觉得对方有一点眼熟,咨询:“可是醉生梦死?”
“是!而且是加重的,死在我们家后院不干净,实在不行扔进河里随着河水走也干净些。”
“知道娘亲您喜静,这只臭虫打扰了娘亲,报仇的事孩儿们效劳便是了。”
女人不答,两个小鬼硬着头皮拖人走,古弘道脚却被套了一下,三个人摔在了一团。
“诶呦!”
“真沉,重得跟猪一样。”
古予希扶起地上的孩子,当看到男人的五官时,那一刻不知所措,不过多年未见,男人这白发倒是多了几分韵味。
“娘亲,你怎么了?这男人肯定要死,不会把我们说出去的。”
“就是就是,这个男人中了少年白,早就活不长了。”
“什么!”
古予希把人横抱起来,往一个房间走去,把人放下后她把脉,却不想男人身上的毒几月前已经解了。
以前只听说伍朝皇都有一个鹤发童颜的男子,莫非就是他?
但这副模样的伍承胤很不错,饶是她见过了无数美男,这银丝给了对方不少成熟和仙气。
“娘亲,他如何了?”
古予希回神,答道:“吸的毒不重,明日便醒,你们跟我出来。”
女人把被子给男人拉上后走出了房间,站在院中开始问:“现在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实话?我们向来是实话实说。”
“娘亲,我们之间可是有信用的,哥哥不说,我说。”
“十五说,你给我等着!”
被一计刀眼轰住,古任远也立刻道:“我也说!”
“我先说,娘亲,是这样的,三月前孩儿打碎了您的丹炉,您气不过骂了我们几句,其中骂了一个叫伍承胤男人的名字。”
“我们兄弟心想那个男人肯定和您有仇,若是把他杀了您是不是会高兴些,不再生我们的气了。”
“但是他对我们很好,亲手给我们做烤肉,带我们去逛街。”
古予希揉了揉眉心,无奈道:“那日我可真的骂了这个名字?”
“您说了,否则我们也不会去皇都。”
“罢了。”
“娘亲,若是这男人真的是我们亲爹,您会让我们认他吗?他府中没有一个女人,甚至是妾室外室都没有,倒是有一个……”
“有一个什么?”
被追问的古任远捂住嘴巴,笑呵呵道:“什么也没有。”
“你说。”
被点名的古宏道惶恐地捂住嘴巴,嘟囔:“我什么也不知道。”
“说还是不说,你们两兄弟是不是闯祸了?”
“娘亲,我们没有,十五不愿意说,我是诚实的孩子,我说。是这样的,这个男人府中女人少男人多,大家都说他是龙阳之癖,后院养了几个俊俏男子。”
“实话?”
“是实话,可惜我们还没有打探清楚您就让我们回来,否则我们肯定人证物证俱在。”
“十五。”
“娘亲,就是这样的,这男人府中虽然有一个女人和你四分相似,可是那女人我不喜欢,她特别小气,吃用男人的,连客人来了都不让客人吃点心。”
“还有这事啊,方才初一不是说某人府中女眷稀少吗?这府中还有白吃白喝的女眷?”
“是啊,那个女人脸皮太厚了,白吃白喝还给客人甩脸色,也就这个……这个王八蛋喜欢。”
“给我说话好听些,别说脏话。”
“是是是,我的错,娘亲,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可要信得过我们才是。”
十五点点头,附和:“对对对,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一个男人而已,您若是喜欢,孩儿下山开一家公鸡店,专门招揽英俊男子给您观赏。”
“古十五!”
“孩儿说错了吗?”说话的人看向旁边的古任远,对方小暗号不可说,他便立刻关紧嘴巴不说了。
“还有你,何处学来的龙阳之癖,看来我是许久不管叫你们,你们皮痒痒了。”
女人顺手抽起挂在墙壁上的戒尺,不威自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