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凌一是我同伴,为何会针对你?而且我好不容易才和他重聚,你就把我带走了。”孙悟空此刻大口喘着粗气,体内的元力已经消耗一空了,虽然逃离的时候是小七爆发本源力量,但引爆风人和橙阶苍穹旗,可用的都是孙悟空的元力。
“同伴?别傻了,那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同伴,他只是一条狗。”小七此刻也心有余悸双手不断在身前点着什么,很快光芒一闪,一杆橙阶苍穹旗就出现在了面前。当时那个青年一共有三杆橙旗,小七引爆了一杆阻拦凌一,还有一杆原本是准备再次引爆,可是却失去了感应,现在还剩手里这一杆。
“我现在需要你解释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否则我宁愿将你剥离。我已经受够了被耍弄。”孙悟空的语气极其强烈,甚至说话间八荒号金旗已经化作了一柄银色的短刀,被孙悟空握住,刀剑对准了小臂上七曜息风旗寄宿的地方。
小七并没有回答,而是双手穿花蝴蝶一样飞速点动,那杆橙阶苍穹旗逐渐被一团青光包裹,然后小七对着孙悟空一勾,一个银色光团被拉扯了出来并立刻融入到橙旗当中。那橙旗在青光氤氲中,化作了一个缩小版的孙悟空,最后被小七一弹,瞬间消失。
做完了这一却小七才如释重负的送了口气道:“你体内被刚刚那人打上了空间坐标,他可以在一定距离内感知到并折射空间出现在坐标的位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小七带着孙悟空来到一个湖边,湖边正有一头小鹿在喝水,看到孙悟空刚想跑,就被小七用一团风给束缚住,然后虚幻的小七就进入了小鹿的体内。很快那小鹿的双眼就透露出了人性的光芒。
“我如果不寄宿在别的生物体内,会很容易被他们感知,现在咱们可以谈一谈了,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凌一怎么了。”其实孙悟空在冷静之后也感受到了凌一身上的奇怪之处,首先就是修为。在九天殿失散的时候凌一还是量境,可这才多久他就已经是九旗境了,而且还是一橙八紫的配置,这就很不可思议。其次就是凌一给他的一种陌生感,不是凌一的外貌发生了变化而觉得陌生,而是从内里就透漏着一种陌生。
似乎凌一的皮囊下包裹的是其他人的灵魂。
“他应该是去了那个地方,然后被改造了,现在的他应该只是一个容器。”
孙悟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小七道:“把话说清楚,我已经忍到极限了。如果你还用这种方式和我说话,我立刻把手臂斩断。”
孙悟空真的打心底里恨透了这种谜语人的说话方式。
“哎,算了,你本就是局中人了,我早说晚说都一样。孙悟空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势力是什么?”
孙悟空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对这方世界本身就不是很熟悉。目前我接触过的只有花神坊,一妖洞和血鸦家,但是也无法判断这三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强,至于其他还有那些势力我根本都不知道。”
小七附身的小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了下来:“苍之世界与穹之世界,差不多都是以各位神级强者所组建的势力为首。其余那些小势力都只能是附庸。所以说,苍之世界与穹之世界最强大的,就是十八位神级强者,加上一妖洞的那个例外。”
“可是这些人在苍穹的面前,也只是蝼蚁般的存在。苍穹,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势力,在苍之世界被称为苍穹殿,在穹之世界被称为苍穹谷。现在正在发生的两个世界的大战,其实就是苍穹殿和苍穹谷的战争,两个世界不过是争斗的工具而已。”
小七说完,小鹿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孙悟空,可是孙悟空并没有什么表示。
小七说的话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却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所以孙悟空挠了挠头道:“我需要你解释的更彻底一些。”
小七叹了口气道:“我换个方向,你觉得,苍穹旗是怎么诞生的?”
苍穹旗?孙悟空这个倒是知道一些。“苍穹旗分为先天和后天,先天苍穹旗是天地自然诞生的,有的是诞生于旗兽体内,有的是自行凝聚。后天的就是人们自己打造而成的。”
小七不懈的冷哼一声道:“第一个问题,为何天地会凝聚苍穹殿?或者说,是什么东西聚在一起才能凝聚出苍穹旗?天地灵气吗?还有,为何是苍穹旗的样子而不是一把铲子一把菜刀?”
小七的这个问题直至本源,孙悟空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就算是飞快的在脑海里模拟了各种答案,但这些答案都是自己臆测的,并没有什么证据或依据,所以最后只能摇了摇头。
“还有先天兽灵旗,所有人都知道某些兽类体内可以诞生苍穹旗,但问题是,为何这些兽类自己不能使用?一个生命如果以存续为核心条件,那么他进化出的器官或者部位,应该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可是这些兽类诞生苍穹旗却不使用,就完全违背了这一点。他们体内诞生的苍穹旗,让他们完全成为了人类狩猎的目标。”
“这和普通人狩猎不同,普通人狩猎不具备唯一性,如果只是为了吃,那我猎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区别不大。可现在不同,兽类体内出现苍穹旗,人们就必须去狩猎。”
“就好像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头猪的体内长出了金子,这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所以我想说的是,苍穹旗的出现,并不是自然而然的,而是,人为的。我就是苍穹旗,而且是位阶最高的橙阶苍穹旗。我是被种下去的。就和你们人类种植果实一样。”
“有一个存在,把一颗种子放入这个世界,这个种子吸收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然后成熟长大成一根旗子的模样。但因为种子良莠不齐以及环境不同等所有原因,成熟后旗子也会变得品质不一。其中品质最好的会拥有橙色。但成熟只是第一步,旗子还需要继续生长。这时就需要人作为土壤来温养。”
“成熟后的旗子在人体中温养到一定阶段,就会开花。但是开花后若想顺利结果,就必须要吸收混沌之气。在混沌之气的滋养下,最终会结果。结果之后果实被采摘而下,旗子会被赐予灵蕴,然后呆在苍穹,成为苍穹的一份子继续做着之前的工作。”
小七说完,灵动的大眼睛再次看向了孙悟空。
孙悟空呆立原地,这次他听懂了。而且完全听懂了。
半饷之后,孙悟空艰难的吐出一个问题:“果实呢?”
小七抬头看向天空,缓缓的道:“果实自然会被食用。而食用果实的,用人类的方式来描述,是石。”
“知道吗,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你是有血有肉的需要吃饭喝水排泄的生命体,而我是物质体。本质上我和你并不是同一类,我和石才是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