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独眼的女性提出切磋请求后,三皇子静静地坐在那里,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只有一种淡淡地微笑着回应道。
“青影卫承担着守护的责任,不该用来做武夫表演才艺般的无聊之事。”随之,他转头看向江湖各派等人,眉头微皱说道。
“三皇子殿下,此番我们四方江湖人士受邀前来参宴,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吃饭这么简单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可是朝廷第一次邀请江湖人士参加圣上的宴席,但话里话外总觉得朝廷怎么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呢?”
声音从两位大汉的后方传出,此人打坐在自己的炕桌上气定神闲地沏着花茶,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的语气平和且带点尖锐。
他的容貌俊雅,眉宇间透着一丝淡然,宛如谪仙下凡,一袭白袍如初雪,几缕银丝随风舞动,眼眸深邃而锐利,仿佛能透过一切虚妄。
“大胆,是谁狂出此言”镇国将军雷右听到后坐立不住,怒火朝天,起身向男子发出嘶吼般的咆哮声。
“诸位都乃是辽安国等子民,应该以和为贵,这次让各位长老前来赴宴,确实是有事情需要与诸位商议,请各位稍安勿躁。我明白各位长老们在自己的组织内都有要紧的事情要忙,所以圣上也趁此寿宴的机会邀请诸位参宴,此次为圣上的六旬大寿,与以往的寿宴会有所不同。”
坐在大宴席桌右侧的辽安国丞相白雨伯将手掌朝下,轻轻挥动。示意众人需要暂时放下警戒之心,随后他从他面前的炕桌上拿起一份文书,站到大宴桌台阶下的中心处,念到。
“寡人今设宴,有二事欲告于天下:其一,朝廷欲与各派人士共商谋远之计。皇室将予充足国库黄金及土地建设作为支持,与东焰门,艮山族,轶金寨,秘雪山庄四方协商盟约,盟内成员保持独立,互不干涉内政,但在对外事务上应保持一致。四方势力各自执政,掌管门内政务,朝廷不干涉其内政,仅需在朝廷需要时出面协助。此盟旨在立各派发展之势,有望于东南西北各领域各执一方,稳守国之安定。若有战乱之事发生,盟能通过协作共解相应之事,以安辽安国百姓。 ”
在白丞相宣读文书之时,被钦点上姓名的朝内众人纷纷站起身,走到了大宴桌前,向接近门口的各派江湖人士鞠躬行礼。
到场的文武百官全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几位“出彩”人士身上。
“仅需在朝廷需要时出面协助,那且不是变成了朝廷的打手”,众人心有灵犀,都知道这盟约里面藏有猫腻。
“与朝廷结盟之事为之甚好,不过我们秘雪山庄的决定,并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庄主能够决定的,还需要与背后的乡亲父老商议,择时我们可以再来拜访。”
“喔,抱歉,忘记作自我介绍,在下秘雪山庄庄主萧墨,方才言语上有些鲁莽,函请皇上请罪。如需商议盟约之事,我等闲杂人等必然全力配合。不过秘雪山庄乃我们萧家世代传承的一个小小庄园,已很久未涉江湖或朝廷之事,在江湖上引起不了什么大风波,望请圣上明言。”
那名容貌俊雅的男子立起身,谦虚且有礼貌地向皇上众人致歉。
光头巨汉见状也尴尬地附和了一句道“对,圣上,结盟的事情吾认为不能够草率地决定,虽说我们是寨主,但也不能一句话就决定所有事情,毕竟整个寨的建立也需要许多兄弟的支持才行。”
话音刚落,众人听见周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萧墨与巨汉对视了一眼,互相眼神意会。从窗户的镂空上可以看到门外周边出现许多人影慢慢地布满了整个安贡厅。
江湖众人面色一变,一同看向金世程和坐在龙椅上的金世安。然而公仪长老回想起三皇子在宴席中首当其冲矛头指向艮山族的话题,不禁询问道。
“三皇子殿下,方才率先点名我们艮山族,不知所犯何事,金国的律法应该没有明令禁止研究毒术才对。今日诚邀我们几方过来参宴,恐怕有要事洽谈,还请圣上,三皇子明言”
听闻此言,众人才稍微冷静了下来。细想方才这一幕幕的场景,知晓目前这种状况不是武力就能解决问题的,随之江湖众人都回到自己的炕桌前,就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来此次结盟,圣上是势在必得了,并且没有任何商议的余地。”萧墨说道。
“父皇邀请众人前来参宴,是久闻远方各位的大名,不过是与江湖众人增进下彼此的感情,不必多想。这结盟之事我们可以好好商榷,不知各位还有何顾虑呢。”
三皇子见众人坐下,拿着长刀的黑衣男子也回到了金世程身后,背靠着柱子。
金世程把玩了下手中的饰品戒指后,面向众人说道“结盟之事,朝廷也是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不过决策之事,可以先听听我的谏言,各位再作决定。”
然后金世程视线锁定在了公仪父子二人身上,紧接着他思考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说道
“首先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务安司”在凌风湾的海域上发现了一些渔民的尸体,而经过详细的检查后发现,尸体的尸身上存在着类似于你们艮山族毒术所具有的特征,他们的脖颈上都存有一条蟒蛇状的红癣。不知道公仪长老知情不知情?”
江湖中其实存在着多方势力在明争暗斗,不只有他们四方,众人不禁感到些许疑惑,朝廷为什么会选择他们。所以众人也决定冷静下来,不如就倾听一下朝廷想要做什么,毕竟此番前来必定有要事洽谈。
“凌海湾一带水寇横行霸道,许多渔民和在渔村里生活的人们都被此掠夺过财物,那一带虽然也在南部领域,但是他们位于东南部的位置,我们艮山族常年待在西南部的位置,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此刻的公仪右虽然神情严肃,但也丝毫未察觉到有情绪波动,他仿佛完全不知情。随后他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
“公仪长老,我方才所说的是一些渔民们的尸体,并不是说水寇的尸体,不知公仪长老如若不知情,又怎么会知道尸体到底长什么样呢”
金世程顿了顿,言语中带着一点自信且冷笑,继续反问道。
“也许公仪长老是知晓此事的,在一个月前“务安司”发现了十余名男性尸体躺在凌海湾的海滩上。井水不犯河水?公仪长老看来有点小看我们朝廷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