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有预料过此番回答,但当荆天逸真正说出来的时候,金世程他的身体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且巨大的手紧紧握住脚跟,使其无法动弹。
他们并不知道父皇已经去世的消息,也是,如若连地牢三层的江湖重犯都得知此事,恐怕自己也不会有时间在这里与其对话,搜寻线索。金世程想道。
雷将军闻言后也略微一怔,他好像也没想到荆天逸会说出此等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交易内容,不过即便是他那烦躁的心情这次没有直接与其争论,而是悄悄地在金世程的耳边低语道。
“三皇子殿下,臣以为他不过是想要激怒我们而已,他们可是江湖重犯,依据他们方才所言,同我们可是敌人,此等条件哪怕是再愚蠢之人也难以开出。”
雷将军虽然知晓金世程不会愚昧到答应此事,但谨慎一点的话还是提醒一下为好。站在两人身旁的金世奕没有参与对话,他已经被周边腐烂尸体身上发出的臭味和血腥味呛得无法集中精神,注意力已经放在了探查尸体上。
“怎么样,你们可以助我离开此处不?”荆天逸看到雷右在金世程耳旁轻语也没有理会,他只需要金世程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可。
金世程闻言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可以,我可以助你逃出这里”
此话一出,就连蹲在地上查阅尸体的金世奕的视线也不禁被吸引了回来。
“三皇子殿下,慎言.....慎言啊!”雷右脸色苍白如同白纸一般,他做梦都没想到金世程会说出这令人意料之外的话。就连牢中的荆天逸听到此言也微微一愣,身体前倾,似乎对金世程兴趣浓烈了起来。
“哦?说说吧,你如何助我离开?”荆天逸此等老狐狸可不是这么好糊弄之人,信口开河的事情谁都能说出,若是没有周全的计划,没有人会相信。他凝神一望看到金世程坚定的眼神,方才那不以为然的态度大有转变,发现他似乎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我以我三皇子的身份作保证能够助你逃离此处”金世程拿起了腰间上那块玉佩,向荆天逸示意道。
“你的身份?我与你仅仅在此见面不过一个时辰,你真的觉得仅仅凭借你三皇子的身份便可能让我信任吗?你知道你父皇当初可是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把我送入此处,你又凭什么?”荆天逸不屑一顾,认为金世程此番言论实在是过于稚嫩,若他并非是金世安的子嗣,恐怕根本不想与之搭话。
“荆前辈莫要着急,我尚未言毕,二位前辈经脉已断,如今在这阴森冰冷的牢狱中深受折磨却未曾判于凌迟之刑,恐怕是父皇所指之意,不过往事已过多年,如今辽安也是和平稳定,我想无论是群臣文武还是辽安百姓对二位前辈都颇为陌生,即便是老一辈的人也难以记起。我便可对外宣称前辈虽为朝廷重犯,但武艺高强,以临时发配至边疆助边疆百姓牧田劳作,减轻百姓负担为由,把前辈送出去,届时通往边疆的过程中,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我等就不得而知了。”
听闻此言,雷右的眼神中露出了不解之色,原本只是单纯地以为金世程在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位三皇子竟是真有此意。
“三皇子殿下!”雷将军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他凝视着金世程,切齿狰狞,面容扭曲得有些可怕,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不同意的说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此计划我以为可行,听你此言下来,其他人的确可以编织一下谎言糊弄过去,只不过.....你父皇可不会同意”荆天逸的笑声在牢房中回荡良久都未曾停歇,笑声变得愈发奇怪,众人不理解这有何可笑之处。
“父皇之意,我有把握能将之说服,荆前辈就无须担心这一点了。”金世程话中自信横溢,可看出有十足把握。
那是必然之事,因为金世安昨日已经逝世,这已死之人又能定夺何事?不过金世程所述之事似乎只有君王才敢发出此言。雷将军微微皱眉,心想道。
“我还是那一句话,口说无凭,罢了.....”荆天逸蓦然间长叹一口气,他在方才有那么一瞬间曾想过信任金世程。
“荆大哥,你就别玩弄他们了,应该差不多到时间了.....”方如云娇媚的声音再次从背后传出,她摆了摆玉手,捂嘴轻笑。
三人被方如云此番话感到疑惑不解,到时间了?什么意思?
就在三人还在思考之时,楼上传来了地鸣般的震动,地下三层天花板上的瓦砾被震得零零散散地掉落下来。
“什么情况?!!”
三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疑问。他们同时看向荆天逸和方如云,发觉此刻在他们的脸上印刻着笑意,是那一种仿佛能够重见天日的畅快笑容。他们无暇顾及两名前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步沿着阶梯跑上二层。
到了地下二层,他们三人脸色苍白如纸,双腿仿佛被泥沼吞噬了一般,无法迈出一步。只见所有的牢房均被打开,侍卫横尸在走廊上,无一人动弹。众多身着白色囚衣的人向上跑去。
看见此刻情景雷将军神色凝重,一个箭步向前涌去,依据金国律法,但凡越狱者,格杀勿论。雷将军赤手空拳,却毫无畏惧之色。他身形敏捷,如疾风般冲向那些越狱的囚犯。他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犯人们惊恐地看着雷将军,他们试图用各种方式躲避他的攻击,但雷将军的速度太快,他们根本无法躲闪。雷将军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众多滞后的囚犯纷纷被击倒在地,但赖不住囚犯过多,雷将军无法阻拦全部人。
他随手抓住方才被击倒的一人,叱声怒吼道:“若是想要活命的话就告诉我,方才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