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弟弟梁起分别后,梁平便跟随着峰主李常昭进峰。
作为亲传弟子的两人,梁平与上官曦却被峰主安排人带去与内门弟子一起进修。
按照峰主的说法,不可泄露自己亲传弟子身份,与内门弟子同上课,进行各种训练,打好修炼的根基。
但是与内门弟子不同,两人拥有着众多弟子羡慕的资格,便是每个星期有一次,能够直接与峰主进行面对面的学道交流。
只是梁平刚来内门弟子的道堂,便受到了一众人的排挤。
在内门中,最不乏的就是心胸狭隘之徒,而其中最臭名昭着的便是在内门修炼了四年之久的张振超。
此人资质不错,可就是不知为何在两年前境界就已经迟滞不前,一直停留在道则五乘。
张振超是常春堂一脉,无论在灵秀山还是在民间,都是有着一定的势力。
当初因资质不赖进入内门,却依靠着自己在内门的势力和人脉,一直在内门横行霸道,不仅收服了不少狗腿,还让其他人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而在其修为不进后,张振超心里越发扭曲,不仅嫉妒天赋异禀的弟子,还在暗地里经常殴打一些表现好的人。
而梁平的到来像是一颗炸弹,点燃了他心中扭曲的怒火。
因为他知道,上官曦背后有着上官世家撑腰,灵秀山内也有不少上官家族的强者,自己没必要去招惹他。
而梁平不一样,来自边远地区的穷孩子,要背景没背景,要人脉没人脉,自然而然地把目标放在其身上。
峰主的手下简单地把两人安排进道堂后,便自行离开了。
给梁平上课讲道的是一名女仙师,她叫张颖慧,体格稍胖,个子很高,但长相凶恶,说起话来声音特别尖,而且刁钻。
听闻,她是张振超的姑姑,纵容着他在授课堂和内门为非作歹,面对被欺辱的弟子求助,张颖慧直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张振超能成现在这模样,他姑姑也有一份贡献。
“求道修仙,自身便有阶段性变化,我们称之为境界。普通入门修炼,感悟天地灵气后,便已属于入道境,往后修炼,又有道则,掩灵,半仙等境界。每个境界有九乘之分,而最后一乘则称为本境界的巅峰之境……”
梁平默默坐在靠窗最后一排,听这眼前的女老师喋喋不休。
“喂!谁让你坐这里的!”
梁平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快看快看,超哥又要欺负新人了。”
“哎,这新人有苦头吃了。”
“又有好戏看了。”
…………
周围弟子纷纷转过头,都把目光投过来,等着张振超给他们上演一出好戏。
梁平打量着眼前此人,一副嚣张跋扈模样,五官长得扭曲,个子倒是很壮,而身后跟着几个狗腿子,也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既然是你的,我让了便是。”梁平平静地说道,无所谓般站起身来,一脸优雅地把座位让了出去。
“你已经把座位坐脏了!给老子擦干净!”张振超面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
梁平环绕看了一圈,没想到,诺大的一个道堂,几十号人,竟然都在默默冷视着,没有人出手制止,甚至连老师都停止了讲课,在看猴戏般。
看来,我这是掉进狼窝了!梁平有些无奈,堂堂新传弟子被这样欺负,说出去真是丢大了。
“那我擦了便是。”梁平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面对这种人,自己也懒得跟他说道理。
梁平默默弯下腰,折叠好袖子,往凳子上轻轻地擦拭着。
此举动,张振超感觉梁平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让张振超瞬间感觉很没面子,仿佛自己拼尽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谁让你用袖子去擦了!”张振超怒喝一声,接着抬起脚,狠狠地把梁平的头踩在凳子上,“我让你用脸去擦,废物!”
旁边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嚷着要教训梁平,甚至有人还站在桌子上,大声喊起了“好”。
看着周围的人都在拥护自己的样子,张振超的扭曲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很是享受。
“废物!跪下来给各位叫爷爷,我就考虑放过你。”张振超好不嚣张得意,说完鞋板在梁平脸上撵了撵。
上官曦坐在椅子上,看着梁平的处境,托着脑袋,呐呐道:“梁平啊梁平,让我看看,身为天才的你,现在又该怎么办?”
周围不堪的话语如潮水不间断般传来,梁平嘴角微微上扬,原来修仙界也存在这般弱肉强食,阴险之人!
“我若不照做,你又能如何。”梁平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事情并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声音不大,可传进张振超耳里,却让其愤怒到极点,手上青筋暴起,一把拎着梁平的衣领,将梁平高高举起,“信不信老子让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道堂!”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张振超把手指握得“嘎吱”响,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炸药桶,只差根导火索便能把自己点燃。
“咳咳!”张颖慧皱了皱眉,咳嗽示意,“课堂之上,不可闹事。”
毕竟要是在自己道堂上打出人命,倒是不好向上面交代。
因为李常昭令人把他俩带过来时,没有露面,也没有特别吩咐过什么,所以内门没人知道梁平是峰主的亲传弟子。
内外门间信息互不相通,完全隔绝,况且李常昭也有意不想弄得人人皆知,这样容易给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而内门弟子没看着这两人是峰主派人送过来的,只当是新晋的内门弟子。
张振超听了,心里很不服气,但是姑姑这样讲了,自己自然要给她几分面子。
于是,张振超狠狠地把梁平砸在墙上,朝梁平嗟了一口痰,恶狠狠说道:“小子,以后有你好看的!”
梁平慢慢站起,擦拭了嘴角的鲜血,抹去脸上的污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就站在后边,默默听完了这一下午的课程。
“好了,今天的授课就讲到这里,大家晚上回去之后,勤加练习!”
说完,那个肥婆便撅着屁股,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老大,既然这小子这么犟,那我倒是有个办法。”刚刚欺辱梁平时,在张振超后面那个贼眉鼠眼的跟班在张振超耳边悄悄说道。
此人叫钱通,平日跟着张振超狐假虎威,无恶不作,并且就喜欢出些令人作呕的阴招羞辱同门,同样是臭名昭着。
“这样,这样……”钱通在张振超耳旁一阵嘀咕,竟使其眉开眼笑起来。
因为已经下课,班上不少弟子已经陆续离开,去吃晚餐,而梁平初来乍到,不知道厨房在哪,正欲跟上前面的弟子。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
突然,一只手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