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
太后、
皱了皱眉头。
华贵妃这心里话,听着有几分道理。
。。。
午后。
红樱一脸凝重之色的进殿来,气愤不平的向佟婠婠禀报道:“娘娘,花房说今年新培育的牡丹里头,没有名贵的姚黄、魏紫了。”
“哦?”
佟婠婠面色狐疑了一下。
“本宫记得前儿个,在太皇太后宫里,花房的宫人还禀报说是新培育了一批牡丹,其中有好几盆姚黄、魏紫等名贵的品种。”
“怎么就没了呢?”
“回娘娘……”
红樱迟疑着,斟酌了许久后,硬着头皮道:“奴婢听闻,德妃娘娘和钮妃娘娘将内务府的牡丹,全都要去了承乾宫和景阳宫。”
“如今花房里,一盆牡丹都没有。”
佟婠婠勾了勾唇,淡淡的开口。
“原来如此啊!”
次日
佟婠婠、佟卿颜等在慈宁宫向太皇太后请安。
佟卿颜掩着嘴,不怀好意的望向佟婠婠,笑道:
“姐姐,实在是不好意思!”
“妹妹我真不知道姐姐也喜欢牡丹,昨儿个吩咐花房的奴才们,将新培育出来的牡丹都送到妹妹的宫里,是妹妹的不是。”
“姐姐若是喜欢、”
“回头妹妹我让宫人给姐姐送几盆过去?”
佟卿颜说完,面上似笑非笑的。
“不必了!”
“德妃妹妹既然喜欢,花房已经送去了德妃妹妹的宫里,本宫身为贵妃,怎好夺人所爱呢?”
“牡丹虽美,但太过雍容华贵了。”
佟婠婠心里头、
【装腔作势的。】
【佟卿颜、钮妃,就是故意为之。】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借着她们手里头,有协理六宫之权,故意吩咐花房将今年培育的牡丹,尽数的送去她们承乾宫、景阳宫。】
【佟卿颜若是真知道错了、】
【昨儿个就该将花房送去承乾宫的牡丹匀一些出来,送到各宫。】
【何必今日假惺惺的说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呢?】
上座的太皇太后、太后,迅速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
心想,的的确确是这样的。
昨儿个、
花房将新培育的牡丹,送去德妃、钮妃的宫里,声势浩大的。
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牡丹?
花中皇后。
德妃、钮妃的意思,莫不是要争后位?
佟卿颜话音刚落。
片刻后,钮妃言笑晏晏开口。
“德妃姐姐,妹妹听闻华贵妃娘娘宫里头,昨儿个让内务府送了几盆芍药。”
“想来、”
“华贵妃娘娘是不喜欢牡丹的雍容华贵,而喜欢芍药的妖艳美丽。”
话锋一转。
钮妃一脸歉意的望向佟婠婠。
‘华贵妃娘娘恕罪,臣妾失言了!’
“无妨。”
云淡风轻,而佟婠婠的心里头、
【呵呵。】
【佟卿颜,钮妃这一唱一和的,故意挤兑我呢?】
【什么牡丹、芍药的。】
【归根结底,不过就是花房今年培育出来的时令花儿罢了,牡丹华贵,芍药妖艳,各有千秋,但各花入各眼,是非黑白自在人心罢了!】
太皇太后、太后。
闻言,面露不赞同之色。
在宫中,想要独善其身,谈何容易啊!
牡丹、芍药?
看似只是花,但其实何尝不是宫中权力之争呢。
牡丹国色天香。
芍药、
终归是逊色一些的。
荣嫔、端嫔和昌嫔。
低着头,陷入沉思之中。
或许她们之前错了!
应该劝着华贵妃娘娘,手握宫权,如此一来德妃、钮妃也会忌惮,不至于将事情做得如此过分,让花房将那么多的牡丹,全都送去了承乾宫、景阳宫。
此时、
一直存在感不高的惠嫔,含笑道:
“华贵妃娘娘,德妃娘娘、钮妃娘娘,嫔妾突然想起一首诗,正合如今的场景。”
“不知当念,不当念呢?”
佟婠婠面色顿了顿。
紧接着,佟婠婠的目光迅速从佟卿颜、钮妃、惠嫔的面上扫过,心里头哪里不明白,惠嫔这是投靠了佟卿颜、或者是钮妃。
“惠嫔念吧!”
【惠嫔?】
【本宫很是期待,你能念出什么诗来。】
太皇太后、太后。
荣嫔、端嫔、昌嫔。
神色复杂的看了惠嫔一眼,纷纷竖起了耳朵。
“是!”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惠嫔的声音不大。
但是足以让慈宁宫里,每一个人都听到。
上座的太皇太后、太后,听完惠嫔念的诗后,两位老人家面色齐齐变了变,眉头更是深深的皱成一条线,一脸的不赞同之色。
牡丹、
国色?
德妃。
钮妃?
惠嫔这诗的意思,是将德妃、或者钮妃,比作国色天香的皇后吗?
就凭她们也配?
佟婠婠唇角微微上扬,轻声道:“惠嫔好才学。”
“只是不知,惠嫔如今念出这首诗来,是想做牡丹、芍药、或者是芙蕖呢?”
【惠嫔?】
【既然你撞上来,那就别怪我了。】
【本来我是不想收拾你,秉承着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自安好的,但是如今你惹了我,那就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疾风骤雨。】
【姑奶奶会让你知道,锅儿为什么是铁做的。】
荣嫔、端嫔、昌嫔。
眼中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华贵妃娘娘恕罪,嫔妾、”
“嫔妾愚笨,只是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不敢亵渎牡丹、芍药。”
惠嫔惨白着脸。
心里头对佟婠婠恨得牙痒痒的。
佟家的假千金,不知身份来历的野种,有什么好嚣张的,等将来有朝一日,她做了皇后,她的儿子成了皇帝,一定将华贵妃挫骨扬灰、
以泄心头之愤!
“哦,是吗?”
“惠嫔很有自知之明,自比野花野草。”
“只是,这山鸡一朝飞上了枝头,也会以为自己的凤凰,野花野草,入了富贵云集的仙境,也会得意忘形,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以为脱胎换骨成了灵芝仙草。”
“野花就是野花,是变不成芍药、牡丹的。”
“野草也终究是野草,不会浴火重生的。”
顿了顿。
佟婠婠继续玩味的看向惠嫔,道:“本宫的意思,惠嫔可明白?”
【惠嫔啊?】
【我如今就故意将你踩到你泥底里,看你如何?】
【是从此一蹶不振。】
【还是一改常态,奋力一争,往上爬呢?】
【不要问我为何突然对你言辞犀利?】
【我生平最恨假贤惠之人,你很不幸,今日成了我的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