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看着前面正走着的理查德,突然顿住了步子。
哦?
发现了!
没想到这才多久不见,他进步了啊。
一脸古怪的理查德,诧异的低着头一只手托着下巴,呢喃着道,“谁在咒我,这感觉好怪啊!”
呃?
林昊轻轻的摇摇头后,就那么从理查德的一侧走了过去,与他擦肩而过,形同过客般,向着不远处的一家精灵族开设的森林酒馆去了。
“到底是谁在诅咒我?”
直到林昊走进了数百米外的森林酒馆,理查德依旧没有动,而是古怪的摩挲着下巴,一时间竟是想不明白。
他好歹也是光明骑士,自身受到了某种损失后,会第一时间察觉到。
只是……
到底是哪里损失了,他也不可能那么真切的体悟到。
毕竟他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啊。
森林酒馆里。
面色微微泛白的林昊,在一沙一世界里,已是缔造出了十二个分身,在飞速的调阅着从理查德那里获取到的每一枚金币。
“先生,要喝点什么?”
非常有礼貌,穿着端庄且保守的一位娇媚的长耳精灵笑盈盈的凑到了林昊的身边,关切的询问着,“看您的脸色不太好,要不,来一杯果酒?”
“谢谢。”
林昊抬头看了眼这娇媚的精灵,微微颔首。
“稍等。”
她笑着转身去取酒了。
静静的倚在墙角一侧的林昊,目光怪异的看着窗外,思绪不知不觉的飘动了起来。
现如今的他,拥有了一道完整的概念,且是百分百的完成度,堪称完美。
只是这个词条太短了。
【无尽的吞噬永无尽头】
没有后续词条的辅助,又或是前置词条的帮衬,这一条概念的作用,也就等同于是饕餮的胃而已。
只能吃,不能消化,和貔貅又有很大的共同点。
开动着想象力的林昊,脸色随着自动冥想的恢复,比之前的苍白稍稍的好了些。
酒杯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蹙眉抬头的林昊看着用木制的酒杯装满的清澈酒水,他抬头看向了嫣然一笑的精灵美女,见她甜美一笑道,“喝完在结账吧,我先去忙咯。”
“好!”
林昊微微颔首,在她转身离去后,他才抓起了手中的酒杯。
【被下了超重型迷幻药的林之果酒,具备极强的晕厥效用,并会令人陷入到长期的昏厥中。】
?
看着果酒上飘荡而过的一行字迹,林昊哪里忍得住,顿时嗤笑出声道,“哈,哈哈哈哈……”
酒馆里的不少人都好奇的看向了他,但也只是看看而已,没当回事。
也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位精灵妹子,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而是默默的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这是典型的欺负人啊。
欺负外来者,欺负陌生的面孔,这要是放在水浒里,那就是孙二娘的黑店,它吃人的!
毕竟林昊这个外貌,是个正儿八经的猎人形象,是之前林昊在三十六号庇护基地外看到过的。
没想到这样一副长相,也会被针对啊。
这一点着实是出乎他预料的。
但对方针对的好像不是他林昊,而是他目前所幻化出的这个身份,对于这森林酒馆而言是个陌生人的猎人。
弱肉强食,森林法则。
形单影只没有队友的前提下,是真的一不小心就会死的。
随意的端起手中的酒杯,林昊抬头一股脑的将它灌了下去。
还别说,除去其中添加的毒药外,这酒的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很像是一些鲜榨的饮料果汁,有种说不出的甘甜味道。
放下了酒杯,倚在背后的木制墙面上,林昊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上的络腮胡,一边沉吟着。
无尽的吞噬永无尽头,那么只要能吞噬,是不是可以和他的一沙一世界相配合呢?
毕竟,一沙一世界里,林昊有一片专属于自己的区域,是用来进行吞噬绞碎并反哺给他自身的啊。
若是两相结合在一起的话,那么自己在赋予上消化反哺等理论上的概念进去,是不是可以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又或是,他可以直接赋予这一条概念后续的词条?
若是可行的话,那么要不了多久,林昊的成就将无人能企及啊。
以精神力为上限赋予所有,概念也是所有中的一种吧。
又或是法则,规则概念秩序道则等等,不都一样吗?
都在所有的范畴里。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构想啊。
毕竟他想要一次性吞噬一百二十万枚金币的时候,整个人直接被绞杀掉了,不是替死的功效出现启动,或许他真就是个死人了。
以精神力为基准,这才是根本啊。
说白了,还是他的精神力,太过羸弱了。
“没倒?”
刚刚给林昊上酒的那位看着极其礼貌端庄的精灵姑娘,狐疑的看着林昊,看向了吧台里的调酒师。
对方也是一脸的狐疑古怪,上下打量着林昊看了好一会,皱着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不能大庭广众的说他们给林昊下药了吧?
就在这两个精灵等待林昊中招的时候,刚刚还面色苍白的林昊,此时突然倚在了身后的墙壁上,陷入到了沉睡中。
“成了!”
那精灵姑娘兴奋的眯着眼睛,酒保微微颔首,冲着不远处一个身材修长的精灵点了点头,对方很自觉的走到了林昊的身边,问了句,“先生,先生,喝多了么,酒量这么差啊。”
恰如其分的,精灵姑娘凑了上来,皱着秀眉道,“先带去休息吧,莫要怠慢了这位贵客。”
“是。”
那位精灵招呼着另外一个精灵一起,两个一起将林昊裹挟住,向着酒馆的后门走了过去。
对于这一幕,在场的不少人都没放在心上,甚至都没当回事。
这样的事,毕竟是时有发生的。
总是会有那么一些酒量差的人,会挑战一下精灵一族的果酒,不自量力啊。
林昊就那么被抬到了酒馆的后厨里,被随意的丢到了一张台案上,一根根充斥着荆棘的倒刺瞬间勾住了他的四肢,将他牢牢的固定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