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一笑,陈二狗并未动怒,也并没主动发起攻击。
在陈二狗看来,眼前这些小喽啰,还不值得自己为他们动怒,谁能笑到最后,才是关键。
而且现在陈二狗在陵平并无根基,所以以程忠的人率先出手最为妥当,以免在律法层面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这里是一条双向大道,虽然两侧都已经被程忠的卡车堵死。但对面却还是有不少车流,陈二狗不能保证那些路过的车主不会报警。更何况这世界上皮厚又不知廉耻的人,不在少数。
“忠爷,您这钦定的太子爷,似乎不太聪明和怂的一逼的样子啊!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哈哈,兄弟,话可不能说。我们太子爷年纪还小,哪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坏了,也很正常。”
“我们这位太子爷不会是在搬救兵吧?我说傻小子,别费那劲了,在陵平地盘上,被忠爷盯上的人,除了上官家,没人敢拦。”
“是喔,让我看看,咱们的太子爷有没有尿裤子啊?”
见陈二狗靠在引擎盖上自顾自的玩着手机一言不发,完全不以为然的众人,哄笑声再一次达到了巅峰。而且还有人完全不设防的真的靠近几步,弯腰朝他胯下瞧了过来。
和齐家一开始就知道陈二狗身份不同,程忠纯粹就是来给问自己手下下落,并替手下出口恶气,维护自己在陵平威严的。
倒不是他们没听说过陈二狗这个名字,而是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所以在他们眼里,陈二狗不过是个稍微有点身手的乡巴佬而已。
有这么多同伴在场,吓都能吓掉陈二狗半条命。所以根本没人觉得,他有什么胆量反抗。说白了,包括程忠在内,自始至终根本就没人将他放在眼里,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小子,交出老子的人,然后乖乖磕头道歉求饶,老子饶你不死。”
见他根本不搭理自己,程忠顿觉无趣。举手止住大家疯狂大笑后,立刻向陈二狗怒目圆嗔的逼近三步,喝问道。
“好像是扔河里喂鱼去了吧!至于扔在哪一段,可能得将你们也扔下去,麻烦你们自己去找找才行。”
收起手机的陈二狗面带戏谑微笑,言辞中更是充满不屑和挑衅道。
“妈的,弄死这混蛋。”
从齐家截胡开始,便已经憋了一肚子火。见陈二狗非但没有半点悔意和惧怕,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威严和底下,程忠心里的怒火瞬间彻底释放。
随着程忠目光杀气腾腾一声怒喝,一片欢呼雀跃的喊杀声瞬间响彻天地。光天化日之下,上百壮汉丝毫没有半点忌惮,挥舞着片刀便纷纷朝陈二狗扑了过来。
对面车道上刚好经过的车主,立刻被那震耳的喊杀身吓得心惊肉跳。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一阵手忙脚乱下,好几辆车在刺耳的刹车声和慌乱横冲直撞下,瞬间冲出了护栏。
好在程忠在得知趁二狗要前往陵平大酒店后,精心选择了这条车流量相对较小的道路,所以并未因此而造成大面积的连环车祸。
就在数十把片刀从陈二狗头顶落来和全身刺去的时候,程忠嘴边得意的笑意都还没来得及舒展开来,立刻便被一阵凄厉的惨叫惊得差点连魂都掉了。
就仿佛是被一股什么奇怪的力量忽然弹飞一般,眨眼之间。自己数十名手下便带着漫天飞舞的数十把片刀,呈抛物线形状飞向了半空,随后狠狠砸落在四五米开外。
“忠,忠爷,怎,怎么办?这,这小子好像邪门的很。”
斗志昂扬的众人瞬间被眼前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剩下几十名幸存者几乎是连滚带爬逃回的程忠身边。
完全摸不清头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众人,此刻即便面色惨白已经站起身,但浑身也还一直在打哆嗦。别说是让他们继续冲锋陷阵了,就是站稳都根本不可能。
靠着一路打打杀杀走到今天的程忠,即便早就见惯了各种血雨腥风。但此刻也已经吓得彻底傻了眼,情况并没比他那些小弟们好多少。
眨眼之间四十多名手下生死难料,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实力悬殊那么简单,而更像是一场过家家式的虐杀。关键是,在场所有人,除了陈二狗以外,连怎么输得都不知道。
“大,大哥,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哥,饶,饶命啊!”
脑中一片空白的程忠,哪里知道该怎么办?事实上过度的惊恐已经一度让他失聪,连手下们的话都没有听进耳里。
知道陈二狗一步步正朝他走来,程忠这才从无尽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双腿一软便扑通跪倒在了地上。即便是磕头如捣蒜带来的剧痛,也没能让他完全从恐惧中彻底惊醒过来。
本就同样吓得六神无主的小弟们,见老大都已经投降,自然也跟着纷纷扔下武器往地上跪了下去。
“饶你跟我一起去DNA吗?”
走到程忠身边的陈二狗缓缓蹲下身,猝不及防一把扣住他下颚,不愠不怒非常平静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之前是小的嘴贱,大哥,饶命啊!”
相比于什么威严,此时显然保命最为重要。程忠一边求饶,一边巴掌便如狂风暴雨般自己往脸上招呼了上去。
他周边那些小弟们也丝毫不敢心存侥幸,特别是那些也借这句嘲讽奚落过陈二狗的,那巴掌一个比一个打得干脆响亮。而且还是没有半点怜悯使劲往脸上抡,很多甚至连牙齿都打落了下来,满嘴鲜血还不敢停。
“想活命,老实回答我问题。谁先如实回答,谁先就可以起身保命。当然,问题有限,欢迎互相举报和补充。一旦有人胆敢撒谎欺骗,我一定会让你们,甚至你们全家,都死得比落在上官家手里还难看。
上官家在陵平有多少人?由谁领导?身手怎么样?”
随手松开程忠,陈二狗不慌不忙道。
本来看到希望的众人眼里都冒出了精光,但一听问题涉及上官家后,一个个情绪明显比之前更低落了下来,甚至眼神中还充满了绝望。
很显然,和他们之前那兄弟一样,包括程忠在内,所有人都对上官家畏惧到了骨子里。即便是面对死亡威胁,一时间也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