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这才明白了宁襄为何会出现在云舒阁。看来长公主是想让自己声名尽毁,被恶人糟践。
这位长姐尽这最后一点血脉情分,为自己找了一颗相对好一点的解毒丸。
本来清月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因着她最后这一点良心,算了。
毕竟她是三哥的亲姐姐。
长公主的茶宴设在荷花廊的雅轩内,四面通透,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人,且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夫人小姐们。
特别是齐珠珠、苏婉宁、张筠芝几个,明目张胆的在一旁偷笑。
宁嘉郡主早就暗地里放言,定要让那小骚货当众出丑。公主府的后院,可是提前准备了好几个健壮的男人,今日就让那小贱人好好享受享受,谁让她将宁家两位哥哥都迷得神志不清。
这对母女的恶毒血承一脉,整颗心都黑的发臭。
长公主在知道宁肃那一拳是清月打的之后,气的咬牙切齿,下定决心要让人身败名裂,受尽耻辱而亡。
“淑妃娘娘来了呀,来,快坐!”
淑妃与长公主的身份不相上下,谁也没有行礼。而各自身后之人都屈了屈身子,算是拜见了。
“长公主好雅致,大老远就闻着茶香了!”
“我这茶可是用一大早收集的荷花露所煎,能不香嘛!来,快尝尝!”
长公主亲自给淑妃倒了一杯后,才招呼旁人。“几位小姐也一块坐吧!”
“芳嬷嬷,上茶!”
这几位可没那么好的待遇,可以喝到现煮的花露茶。她们杯子里倒的,都是壶中早就加了药的温茶水。
清月闻到了一丝浅浅的媚香,不禁皱眉。莫非这长公主是想把魏家的女儿全都祸害了?那可真够阴损的。
她率先浅尝了一口,里面只有三分药性,只是会让人言行轻浮,还不足以令人神志不清,到了非要不可的地步。
看来,定还有后招,且只针对自己的那种。
起初,大家都很热络的闲聊着,你一言我一语,将长公主奉承的眉开眼笑。
见清月连喝了四五杯茶,淑妃冲她使了个颜色,长公主也冲旁边的两个丫鬟使了个颜色。
“哎呦!”
丫鬟借着添水之际,不小心将新端上来的茶,全部洒在清月身上。华丽的留仙裙,被弄得污秽不堪,上面还沾满了茶叶和碎渣。
更关键的是,这泡了十足的含春香,闻之则醉,嗅之则狂,更何况她本就喝了三成媚药,只等着看好戏就成了。
“对不住,七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带您去换衣服!”
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这丫鬟就是故意的。
可又如何呢?这是宁府的地盘,始作俑者是长公主,下人也是她安排的,清月就是想追究,也不过是徒增冷眼和笑话罢了。
“无妨!不过是湿了裙摆,用不着那么麻烦!”
清月将杯中残留的半杯冷茶饮尽,继续不动声色的端坐在矮凳上。既然下的是含春香,那就大伙一起享受吧,看谁先受不住。
见人未起身,宁嘉郡主又咬牙切齿的冲丫鬟使眼色。
被委以重任的婢女,不得不再次手抖,将杯子里的水泼过去。
这一回,洒的不仅仅是裙裾,而是胸襟。
被酒水打湿的绸缎,紧紧的贴在胸前的肌肤上。那圆润饱满的山丘突兀,令长廊下坐着的宁肃和几位公子哥们血脉喷张。
“对不起,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嘛!接二连三的把酒洒我身上,你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呢?”
小丫鬟把事情办砸了,吓得瑟瑟发抖,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魏七小姐,请您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清月淡定的端起酒杯递过去。
“好,我相信你。喝了这杯茶,就算给我赔罪吧!”
这茶不比先前那一壶,可是足以令母马发狂的烈性春药,光闻着就能让人欲火难耐,别说一杯,仅半盏都足以让人颠欲成狂。
长公主威胁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射过来。
小丫鬟别无选择,只能颤抖着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再尽快的将这个中了媚药的小娇娘,带去后院换衣服。
“七小姐,都是奴婢的错,让您污了裙衫。奴婢这就带您去换衣服!”
“那就有劳了!”看着小丫鬟满脸通红,走路摇摇欲坠的样子,清月抛出一个篾笑。
“小七,你小心点。注意长姐交待的,跟着这丫头走,别乱跑,冲撞了贵人!”
淑妃双手颤抖,眼里有着担忧。
可清月仿佛听不懂似的,笑嘻嘻的回着。“知道了,长姐!”
居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算计我,你们还真是失策了。
本姑娘在万花谷长大,为了锻造这一身媚骨,从小将春药当饭吃。用鼻子一闻,就知道这茶几分烈性。即便再饮三壶,于这具身子来说,也不过是滋补。
眼看着走到半路,清月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叫痛。
“哎呦,不行了!我肚子疼!得先去一趟茅厕。你且在这等等我!”
说完,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哎,不行,七小姐,你不能走!”
小丫鬟药性已经上头,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追得上。
才走了几步,就燥热难耐,扭扭蹭蹭,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扒了。
啊,好难受,啊,我好热!
还没有到后院那间屋子。路上的衣裳就散落一地。
面色潮红,饥渴难耐的丫鬟,完全失去理智。顾不得郡主交代的重任,赤裸着身体,扑向那几个健壮的男人。
“小样,还敢算计我!”
清月从暗处钻出来,捡起路上的外衣,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找了老半天,终于在翠竹山的后面,看到一间不起眼的小木屋。
幽门紧闭,可锁却是开着,勾挂在桐环的一边。
叩叩叩!“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连着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回应,她便大胆的推门走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梨木茶桌,三张椅子,一套青花瓷盏,什么都没有。
好在转角处有一面雕花屏风,隔断后面是个书阁,整整齐齐,排列着许多书籍。
“有人吗?”为了万无一失,清月又忍着慌张,问了两遍。
换衣服之前,还特意虔诚祈祷。
“求求老天爷,给我一盏茶时间,千万不要有人过来。”
殊不知书阁的长梁上,隐藏着四只敏锐的眼睛。
就这样,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绝色美人,将衣服一件件剥落。
眼看着就剩一件红色的肚兜时。祁宴直接一掌,将一旁宁家二房的幼子宁不屈给劈晕了,独自纵享绝色春光。
因为嫌弃那小丫鬟的肚兜又臭又难看。清月只换了中衣和外裙便匆匆离去。
可那玲珑有致的酮体和莹白胜雪的玉肌,却在停留在观赏者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特别是手臂上的那一粒火红的朱砂,就像一团熊熊的烈焰,燃在祁宴心尖口,灼热滚烫。
“不愧是花楼妓子调教出来的尤物,最会勾引人!”
男人的口是心非,比女人还矫情。
明明很想冲过去一亲芳泽,可嘴上却嫌弃人家是妓子所生的贱种。
屏风后面的衣物还遗落在那,他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忍不住想看看这裙衫有何秘密。
伸手一碰,原来都湿透了。
再一闻,是桂花茶,里面似乎还有一些特别的味道。
“居然是媚药!”看来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