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父滕母被曹婷骂的气都喘不过来气。
顾胜明见曹婷这架势再继续下去,真能把滕父滕母当场气死。
他把曹婷带走了。
外面,曹婷瞪着顾胜明,“夏夏就是有你这种懦弱的父亲才会被滕家欺负。”
顾胜明看着年轻气盛的曹婷。
他抱住曹婷,“婷婷,谢谢你对夏夏的关心……”
“你谢我个屁!”曹婷打断了顾胜明的话,“我关心夏夏,那是我和夏夏之间的友谊,关你屁事!”
话后,曹婷一把推开顾胜明,大步往前走。
顾胜明站在原地看着曹婷。
曹婷走了几步回头,骂顾胜明:“还不走等什么呢?!”
顾胜明笑了一声,连忙提起脚步。
曹婷挽住顾胜明的胳膊,“老顾,这次夏夏回来了,你就告诉夏夏你是她父亲吧,不然夏夏生了孩子,你连一声外公都听不到!”
顾胜明眉心拧起一个结来。
他对曹婷说:“我怕她怪我。”
顾胜明说着低下头,叹息道:“如果她恨我,她从此不理我怎么办?”
顾胜明说着目光看向远方,惆怅的说:
“我不敢坦白是因为我怕失去她,怕她心里有恨。”
曹婷一僵。
顾胜明苦笑一声,搂住曹婷,“好了,不难过了,走吧。回家。”
曹婷难过的叫了一声,“老顾。”
顾胜明搂着曹婷的手紧了紧。
他说:“等我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是我顾胜明的女儿。”
顾胜明这样对曹婷说,但其实,他的内心,他还是不打算和夏夏相认。
因为,他怕自己一旦和夏夏相认,就会有人猜夏夏的母亲是谁。
他怕被人查到莱雪。
他绝不能毁了莱雪。
……
飞机上。
江南夏睡着了。
滕项南侧过眸看着江南夏。
他觉得江南夏长的特别漂亮。
他又看向江南夏的平坦的肚子。
那里有三个孩子。
是他的吗?
他拉起自己腿上的薄毯子给江南夏盖在身上。
江南夏睡觉很轻。
她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滕项南给她盖在身上的被子,她拿起来又搭在滕项南的腿上。
她说:“我不冷。”
她的手放在滕项南的腿上捏了捏,她又抬头看滕项南。
“坐了这么久,你腿麻不麻?我给你捏一捏。”
滕项南看着江南夏一双白皙如玉的小手在给他捏腿。
他不禁想起了大夫让他多按摩腿。
可是,没有人给他按摩。
他只是每天晚上自己按摩按摩。
江南夏抬眸,两人目光撞在一起。
“力度行不行?”江南夏柔声问他。
滕项南抓住江南夏的手,“别捏了。”
江南夏弓着身子的确不舒服。
她嘴角噙着微笑,她说:“行,回去我每天帮你按摩。”
说话间,她双手紧紧的抓住滕项南的手,她深情的看着滕项南,她好想对滕项南说她好想他。
可是这是飞机上,还有别人。
而且她又怕有人认出她来。
她心里的话,只能等到回家对滕项南说。
她要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讲给滕项南听。
……
周越琛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准备去d国了。
他已经订了机票。
他给滕项南打电话想问问滕项南现在住在哪里。
但电话没打通。
他只能去了机场。
没想到他在机场看见了阿依舍。
阿依舍还是围着她们回族特色的围巾,头和脸都包裹着,只露着一双大眼睛。
周越琛不由得又盯着这双眼睛看起来。
阿依舍感觉到有人注视她,她一转头,便看见了周越琛。
阿依舍微微一僵,自从去年冬天温言走了,周越琛就好像恨上了她。
好像是她把温言逼走的。
周越琛收回视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朝阿依舍走过去。
他问阿依舍,“去哪儿?”
阿依舍说:“我刚回来。”
周越琛看了一眼阿依舍手里的行李箱,他说:“哦。”
他没问阿依舍去哪儿了。
阿依舍问他,“你要去哪儿?”
“d国。”周越琛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他说:“我走了。”
“嗯。”阿依舍点点头,她先抬脚了。
她想回头看看,但没有。
周越琛回头了,她看见阿依舍纤细的背影渐走渐远。
阿依舍快走到门口时终于回头。
可是。
周越琛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
滕项南一下飞机看见周越琛给他打的电话,发的微信。
他才知道周越琛担心他去d国找他了。
他连忙给周越琛打电话。
周越琛正准备登机,就接到了滕项南的电话。
听见滕项南说他回国了,而且就在机场,周越琛连忙转身。
周越琛穿过人群,看见了滕项南。
他正要叫滕项南,看见了滕项南身边站着的江南夏。
周越琛没想到滕项南竟然真的把江南夏带回来了。
果然陆南城说的没错,这两人的隔阂就是那寡妇的破猪圈,一拱就破了。
他连忙躲起来给陆南城打去电话,“南城,项南带着江南夏回来了,就在机场。”
虽然陆南城料到两人会好,但没想到这么速度。
“这江南夏回来了,我觉得滕叔叔和阿姨不能在项南那住了。”
“的确。”陆南城说:“我这就让林萧去把滕家老宅赎回来,让滕叔叔和阿姨搬回去。”
其实上次滕家老宅被银行查封时他是可以动用一点儿关系把滕家老宅买下来的。
是滕项南以为是夜落寒做的,但他从网上得知夜落寒是陆南城的恩人,滕项南便不让陆南城插手。
他不想因为他让陆南城和夜落寒之间产生矛盾。
周越琛挂了陆南城的电话就接到了滕项南的电话。
滕项南问周越琛,“你在哪儿呢?”
周越琛走出来朝滕项南招手,“这呢,项南。”
周越琛走过来对江南夏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滕项南问周越琛,“你们应该认识吧?”
周越琛笑了一声,“你是我兄弟,她是你媳妇,我能不认识她吗?”
滕项南听见周越琛的话心里还挺舒服的。
“走吧,我开车来的。”周越琛说着抬脚,他突然发现江南夏竟然自己拉着行李箱,而不是滕项南帮江南夏拉着。
他低声问滕项南,“还没有以前的记忆?”
滕项南点点头。
周越琛低声对滕项南说:怪不得,以前你哪舍得她拉行李箱,若是喘气能替她喘,你都替她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