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玉腰奴终于重新点亮了营帐内的油灯,多尔衮看了下床上的水渍与淡淡的血迹。
不由得抱住了玉腰奴说道,“玉腰,你进睿亲王府吧!”
“王爷,玉腰不过是一个戏子,更何况又是汉人,进了睿亲王府又如何?怕是连一个奴婢都不如。”
“怎么会,有本王护着你,我看谁敢难为你。”
“王爷在府中的时候自然是这样,但是王爷总有不在府中的时候吧,到那时候玉腰又当如何?”
“玉腰,你的武艺不在我之下,岂会害怕那几个女人?”
“若是武艺真的能决定一切,大汗可打不过王爷。我自然是不惧那几个女人,但若是我一时忍不住杀了那几个女人,王爷又该如何自处啊?”
多尔衮闻言顿时沉默了,他的几位福晋全是出身八旗中的名门大户,要是被多尔衮的一个女奴杀了,多尔衮不杀了那个女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玉腰奴这样汉人女子,在多尔衮这样亲王府中,连妾室都算不上,只能算女奴,多尔衮的福晋要是想杀她,就和杀一只猫一样简单。
这不是多尔衮一个亲王就可以改变的,就算皇太极也改变不了这一情况,除非他愿意得罪所有的满人。
许久之后,多尔衮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玉腰,那就委屈你了。你放心,从此之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来你们戏楼捣乱的。只要我有空 ,我也会经常来看你的。”
“王爷你不要说了,只要你心里有玉腰就够了。玉腰一直希望能将自己给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今天能将自己交给王爷,总算是如愿了。
王爷你千万不要自责,都是玉腰自愿的,王爷……”
都说爱新觉罗多情种,纵观整个清朝的历史,就会发现这句话属实是不虚。
就比如皇太极与海兰珠,虽然海兰珠是在26岁的时候入宫的,这个年龄在古代来说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大龄妇女了。
但是不知为何,皇太极就是对她爱得死去活来,在海兰珠生下八皇子后,皇太极欣喜若狂,当即就立这个八皇子为太子。
虽然最后这个八皇子早早的夭折了,但是也可见皇太极对海兰珠的宠爱,在八皇子死后 ,海兰珠郁郁而终,没过两年皇太极也死了。
而皇太极的继承人,顺治帝福临,也与皇太极一样,有自己的一生挚爱——董鄂妃。
要不是孝庄太后不允许,顺治早就废掉皇后,立董鄂妃为后了。
只可惜董鄂妃与海兰珠一样,在产下皇子之后,虽然他们的孩子都有当太子的机会,只不过都早早的夭折了。
董鄂妃也是丧子之后郁郁而终,而董鄂妃死后,顺治帝心灰意冷,居然选择了出家当皇帝,属实是个大情种。
除了这二位外,多尔衮与孝庄太后大玉儿的感情也被人津津乐道,包括后世的康熙、乾隆……光绪帝与珍妃。
这一个个的故事,无一不证明了爱新觉罗多情种这一传言。
玉腰奴与多尔衮温存了许久之后,玉腰奴对着多尔衮说道,“王爷,此番我们戏班是被大汗从戏楼请过来劳军的,明日玉腰还要登台表演,玉腰就先下去准备了。”
多尔衮闻言不由的稍微搂紧了玉腰奴,心疼的说道,“要不明日你告假吧,早知道你明日还有演出,我就不对你那么粗鲁了。”
“没事的王爷,我休息一晚上就好了。王爷你明日可一定要来,有一个节目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你一定要来哦。”
“好的,明日我一定要来。”
见多尔衮答应了之后,玉腰奴起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而看到这一幕的多尔衮,有一些心疼,又有一些欣喜。
而多尔衮帐外的亲兵,看见玉腰奴一瘸一拐的从多尔衮的营帐中走出来,也都默默的将这个人也加入了惹不起的名单里。
待玉腰奴离开之后,多尔衮对着营帐外的亲兵喝道,“来人。”
“是!”门口的两个亲兵赶紧进来,跪在地上听多尔衮的指令。
“你们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肉,然后用篮子装好,送到松山城门口,在篮子里放上一封信,就说是玉腰奴感激秦老将军的救命之恩送的。”
“是!”两位亲兵,领命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
翌日清晨,松山城门口,一匹孤零零的老马在那里站着,马背上还驮着两个装满酒肉的篮子。
守城的明军很快就发现了这一异常的情况,由于建奴的信上说了,这是送给秦良玉的,所以很快就一层层的上报到了秦良玉那里。
秦良玉看着眼前的酒肉和那一封信陷入了沉思,“玉腰奴?一个被我救下的戏班之女?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
洪承畴作为松山城内的最高领导,这一异常的事情,很快也被上报到了他那里。
洪承畴最开始也没在意这件事,只以为真的是秦良玉救了一个人,然后那个人送吃的报答秦良玉。
于是就在他们几位高层的每日例会上,洪承畴还特意的问了一下秦良玉,“秦老将军,听说今天建奴那边有人给您送吃的了?
虽然那个人说的是报答您,但是您也千万要小心啊!毕竟是从建奴那边送过来的食物。”
秦良玉也知道这是洪承畴害怕对方下毒,是一片好心,于是回答道,“洪大人还请放心,老身有分寸的,不会轻易吃建奴的食物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老身今天回忆了许久,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救过一个叫玉腰奴的人,但是若说这是建奴的计谋,那也未免太儿戏了些吧?”
“哈哈哈,那也说不准,万一……”说到一半的时候,洪承畴突然停了下来。
秦良玉正疑惑的时候,洪承畴突然对着秦良玉问道,“秦老将军,您说那个人自称什么?”
“玉腰奴啊,怎么了?”
“秦老将军,在下没记错的话,赵安在建奴安插在建奴中的人叫蝴蝶君是吧?”
“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