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江宁长舒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伸展开双臂,又扭了扭腰,接着坐回座位,用双手抓起桌上那张洁白如雪的纸。
他将纸张端端正正地放在眼前,逐行逐句地仔细阅读着自己刚刚写下的文字。
每看完一行,他的嘴角都会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事实上,这张白纸上除了最上方的标题外,江宁总共只写了区区五行字而已。
然而,就是这简单的几行字,让江宁充满了自信。他心里暗自思忖:“有了这些内容,接下来的会议应该绰绰有余了吧!”
毕竟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会议,也许十多分钟就能轻松搞定。
谁也不想开个会开一下午,那也太浪费时间和效率了。
江宁之前一直都搞不懂,公司里那些所谓的组长和部门经理,怎么就这么喜欢开会。
一场会议下来,最久能开俩小时。
但在这两个小时里,会议的发起人,讲的东西,都能用三五句话来总结。
江宁每次开会都觉得都是在浪费时间。
自己一定不能这么做。
江宁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还不到9点,时间还早。
这个时候,他想起自己下午在图书馆补觉的时候,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江宁决定还是要回复一下。
首先江宁翻到了导员张瑾的通话记录,对方给他一共打了三个电话,而且有两个是同一时间段打的。
最后一个是隔了半个钟头。
三个电话都没打通,估计导员张瑾也觉得江宁应该是有事情在忙。
江宁想到这个时间,导员可能已经睡了,他便没有拨打电话,反而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
“导员,这几天太累了,下午睡了几个钟头,手机静音没有听到,这个点怕打扰您休息,就不打电话了,您这几天多休息,有事找我,随叫随到。”
江宁编辑完短信又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点击发送。
其实短信的内容江宁看着都有些不舒服,实在是太符合舔狗口吻了。
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导员呢,而且还有个副校长的父亲。
就在江宁继续查看其他未接来电的时候,教师宿舍楼内一片静谧祥和。
导员张瑾身着一袭柔软光滑的丝质睡袍,慵懒地趴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书,正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
午后小憩过后的她,此时毫无睡意。
然而,令她心情不佳的原因却是连续给江宁拨打了三通电话却始终未能收到回应。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她心生不满,仿佛内心深处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燃烧,急切地期待着江宁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刻,导员张瑾那双修长白皙的玉腿随意地搭在床边,当她读到书中有趣的部分时,不禁下意识地翘起小腿,交叉扭动起来,尽情享受着这份阅读带来的愉悦。
恰在此时,一道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原来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张瑾的注意力。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本,伸手去拿手机,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导员张瑾自然听得出是短信的提醒,她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书本,从床上爬起,伸手将手机抓了过来。
由于身体活动幅度过大,一侧肩膀上的肩带不知不觉间悄悄滑落下来,但幸运的是,胸口那一抹浑圆恰好挡住了它,使得肩带并没有完全掉落下去。
导员张瑾拿起手机,另一只手则条件反射般地将滑落的肩带重新拉回到肩膀上。
然而,当她看清发件人竟然是江宁时,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泛起一丝怒意。
不过,待她仔细读完江宁发送过来的整条短信后,她的鼻中不禁发出一道低沉的冷哼声。
紧接着,她像泄愤似的把手机随手一抛,然后整个人如失去力气一般重重地倒在了床铺之上。
还算那个小子有良心,知道回复,嗯,不早了,该睡觉了。
导员张瑾起身把被子搭在身上,渐渐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江宁拨通了现任宣传部部长吴晓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四下就被接通。
还不等江宁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道冷冰冰且夹带着些许不满情绪的声音:“江副部长可真是日理万机啊!我连着给您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听,想要跟您通一次话可真是难如登天呐!”
江宁一听这明显带有讽刺意味儿的语调出自吴晓之口,顿时感到一阵无语,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沉默片刻后,江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吴部长,咱们之间有必要这样说话吗?您又不是不清楚,我这个副部长职位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如果您觉得我能力不够胜任不了这份工作,大可以随时将我撤职,那样我反倒落得清闲,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电话另一头的吴晓原本以为自己刚刚那番话已经够让人难堪了,却万万没有料到江宁不仅毫不在意,甚至还如此厚颜无耻地说出这般言论,气得差点直接挂断电话。
“行了,不跟你扯皮了,秋季运动会眼看着就要拉开帷幕了,咱们宣传部可是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去做呢!我就是想问一问你这位江副部长,您最近是否有空闲时间,能不能赏脸过来给大家指点一下工作呢?”江宁一脸无奈地听着吴晓那略带讥讽意味的话语,但他才懒得理睬对方这种态度。
“哦,明天就是周末了,我想想啊,米雪那边有一堆事需要我处理,赞助商那边还有事我没跟校领导对接,班里我还担任学习委员,明天班干部还有外派任务……”
“得得得,打住打住,您是大忙人,身兼数职,地球离了你江宁估计都不转了,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吴晓实在有些听不下去,直接打断江宁的话,随即挂断了通话。
江宁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嘴角微微上扬。
“干活?干什么活?什么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