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尖锐的声音伴随着一道脆响声传出。
“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宁捂着红肿的右脸,一脸懵逼。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怎么会在这!你又是谁?”
对面,一个女人死死地抓着被子,身体缩到了床脚,虽然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但依旧难掩她那娇美的面容。
昨天是江宁24岁生日,晚上和朋友去喝酒,最后的记忆,似乎有人出现将他给接走,说是有人找他,至于后来……
江宁掀起被子看了看下身,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还在不在。
“你……还不赶紧给我滚,否则我报警了!”
韩悦看到江宁一脸吃亏的表情,往日的矜持和高冷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好好说话,我也是受害者好吗?算了,不跟你计较,我走!行了吧。”
眼下很尴尬,但江宁作为男人,他不能跟这女人一般见识。
他伸手从床下焯出自己的裤子,塞进被窝里穿上,赤着上身直接从床上下来。
当韩悦看到背对着她的江宁时,尤其是对方弯腰捡起上衣套在身上,那精壮的身材,竟让她的心里多了几分期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几分渴望。
两人虽然都认为昨天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但他们都没有经验,只能很默契地沉默。
韩悦甩了甩头,将自己内心浮现的欲望给压了下去,她知道,是她体内的淫毒开始发作了。
她从十四岁开始,在接触异性的时候,身体就会发热,一股莫名的感觉会涌上心头,随着年龄增长,这种感觉愈发强烈,看了许多医生,都说身体没问题,无意中结识了一位老相师,对方才给出了答案,她的体内有淫毒。
昨天,她本来和人在酒店约好,破除她体内的淫毒,谁知道到房间不久,头脑就昏沉睡了过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恩?”
穿好衣服的江宁刚拿起韩悦的衣服,还没来得及递过去,一个信封掉在地上。
“江宁亲启。”
信封上,四个熟悉的字让江宁眼皮一跳。
“你这封信是哪来的?”
江宁绝对不会认错,信封上的字,是他已经去世的爷爷所写,他的名字就是爷爷起的。
“你就是江宁?”
韩悦眉头一皱,没想到两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见面,江宁就是她要找的人,那封信,原本就是要交给他的。
江宁深吸一口气,将手中信封拆开,取出信纸,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信里说了两件事,一是江宁24岁之后会流年不利,第二,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和一个带有淫毒的女子以入赘方式结婚,这样,女子身上的问题也会得到解决。
他从小跟爷爷学了二十年相术,自己的命格很清楚,什么流年不利,他是不信的。
不过,这带有淫毒的媳妇,他不能要啊。
“把信给我!”
韩悦看到江宁脸上露出的嫌弃,心中莫名火起,裹着被子从江宁手中夺走了信,匆匆扫了一眼,眉头蹙起。
“想跟我结婚?你也配?”
“哦?那你算什么东西?”
车内一片泥泞,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荷尔蒙的混合味道。
江宁趴在车窗处抽烟,偶尔扭头看眼身后的冷脸女人韩悦,这都什么事啊!
自己是来代驾的,结果被女司机推倒车震,完事后还要自己当她们家的上门女婿,凭啥?
“你看下这个。”韩悦掏出一封信,上面写着“我孙江宁亲起”。
谁啊这是?江宁不爽接过信,他要看看是谁占他便宜,他爷爷早就过世了,这世上再无人敢叫他孙子。
拆开信封,发黄的纸张展开,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体跃入眼帘。
“不可能!这是人伪造的!怎么可能,我爷爷还活着!”
江宁震撼莫名,信是爷爷写的,爷爷说自己身怀淫毒,只有天生媚骨的女人能帮他解读。
“不解读的话,你绝活不过三十岁。”
“而韩家这一代正好没有男丁,我和韩老爷子就有了这项君子之约。”
江宁愣愣看着手中信,字迹没错,他认得爷爷的笔记。
信中所说的“淫毒”确有其事,江宁从小被爷爷教导,一定要找个狐媚子当媳妇。
只是这“上门女婿”,不是那么好当的啊?江宁为难。
还有一件事最为重要,爷爷去哪儿了?信中并未透露半分。
江宁将信折好收起,他看向韩悦,始终冷着各脸,跟谁欠她钱似得。
江宁想起昨夜疯狂,回味那份紧致与华嫩,再看眼沙发垫上的那抹殷红,自己好像欠她点责任心。
“那个,当上门女婿不是不行,就是……”
江宁不等把话说完,韩悦就冷冰冰地开口:“我妈给我定有婚约,这份君子之约只有爷爷知道,而爷爷早已过世。”
“你想当上门女婿,必须帮我退婚解约。”
啥!江宁恼火,让他当上门女婿的是她,说自己身有婚约的也是她,耍老子啊!
韩悦不屑撇他一眼冷冷说:“中海市想娶我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盯上我们韩家产业的狼子野心的人不计其数,你如果不能帮我退婚解约,凭什么享受这一切?”
“我不想享受这一切啊!”江宁戏谑说,一脸谁稀罕!
韩悦指着车门说:“那你给我滚!”
特么的,当老子不敢再办你一顿是吧?
江宁关好车窗团身铺上,黑暗的车内想起了咕叽声,车子开始了有节律的晃动。
夏天的雷雨来得快去的也快,等风停雨歇,车子停止晃动,江宁好整以暇地趴在车窗处抽烟。
穿好衣服的韩悦摆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冷傲脸,只是系看她的话,能从她眼角眉梢读出半抹春意。
“求我帮你退婚就直说,还整的跟我上赶着似得。”江宁吐掉烟头转身说。
韩悦昂起下巴说:“你可以不帮我。”
“不是老子爷爷发话了,不是老子的淫毒离不开你,老子才懒得帮你。”
江宁重新拿出那封信,他抖动着问:“这封信哪儿来的,你见过我爷爷吗?”
“没有,这是我收拾我爷爷的遗物发现的。”韩悦不带丝毫感情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