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发出去了?”祁霏霏一听到简桑桑这话,小脸立马就垮了下来,“这伯父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一声不吭就连请帖都发出去了?”
“你不是一直都住在家里吗?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开车的宋景焕质问了一句。
“我是住在家里没错,可我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伯父的身边呀,我哪知道他会不声不响的就准备好了请帖,还先一步发的出去。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呀?”祁霏霏如今是急的不行。
“慌什么?请帖是他自己发的,这个婚就让他自己去结。”宋景焕语气轻飘飘的,就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一样。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爸年纪多大了呀?能不能说点有用的?”祁霏霏气的想打人。
“我安排你出国。”宋景焕开口。
“出国?你的意思是……逃婚?”祁霏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你爸会不会生气呀?”
“他瞒着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情都不怕我们生气,我们又怕什么。”宋景焕冷哼了一声。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爸不是身体不好吗。真是搞不明白,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把请帖都发出去了呢。”祁霏霏不明所以的都拿了一句。
而驾驶座上始终都没说话的简桑桑,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你爸……该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简桑桑迟疑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宋伯父知道了你跟宋景焕之间的事情,所以才这么着急的想让我跟他结婚?”祁霏霏反应了过来。
“要不然解释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简桑桑眉头微拧。
“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吧,要是他真的知道了你们俩的事情,之前在宋家也就不会对你那么亲近了吧。”祁霏霏想了一下开口。
“也是,可能是我多想了吧。”简桑桑轻叹了口气。
“话说你现在赶紧让人给我买张机票,哪里都行,越快出发越好!”祁霏霏也没去纠结这些,只拍了拍宋景焕的肩膀。
“跟齐安说一声。”宋景焕扫了一眼身旁的简桑桑。
“真要用这个办法?到时候要如何收场?”简桑桑有点迟疑。
“收场的事情可不归我管,我完全是被你们两个拖下水的,实在不行,到时候你穿着婚纱去跟宋景焕完婚呗。”祁霏霏极力的想把自己给摘出去。
“你以前不还警告我,让我离宋景焕远一点,他迟早是你的人吗。”简桑桑笑着瞥了一眼祁霏霏。
“年少气盛时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我当时是觉得你是个坏女人,一直都吊着宋景焕不肯给他句实话,所以才那么说的。他比我大那么多,我才不想要嫁给这种老男人呢,赶紧给我安排机票,我要马上出国!”祁霏霏语气急切。
生怕晚一秒就会被宋老爷子绑去婚礼现场。
“行了,我知道了。”简桑桑笑得无奈。
而被骂老男人的宋景焕,鼻尖不由地挤出了一丝冷哼。
他老?
“你知不知道你要找的那个男人年纪多大?”宋景焕薄唇轻启。
虽然乍一听上去,语气还和平时一样清冷淡然,但仔细听就会发现,中间还夹杂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有他的消息了?”祁霏霏一听立马趴了过去。
“他跟我同龄,祁霏霏,被那么一个老男人轻薄是什么一种感觉?”宋景焕慢悠悠的开口。
祁霏霏:“……”
那家伙有那么老吗?
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看着吃瘪的祁霏霏,简桑桑不由的笑出了声。
宋景焕这有仇必报的性子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宋景焕,你是不是也有点太小心眼了?!”祁霏霏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宋景焕是因为她刚刚说他老,在这故意损她呢。
“不过实话实说。”宋景焕尾音扬了扬。
“好,我跟你道歉,我不应该说你老!你如今正值年少,花样年华,貌美如花,这总行了吧?”祁霏霏气的不行。
“就你这文化程度,老师在地下估计都要被气的犯病。”宋景焕显然是不想领情。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太过分,真把我惹急了我可就不走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祁霏霏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那个人叫江星海,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板。”宋景焕淡淡开口。
“江星海?”祁霏霏默念了一遍。
一个科技公司的老板为什么会被那么大一群人追?
“不过这只是他明面上的身份。”宋景焕很快就解答了她心中的疑虑。
“他还有背地里的身份?”祁霏霏连忙追问。
“自然是有,只不过具体的身份我这边还没有调查出来,但他的身份肯定是不简单,你也不用再继续找他了,他不是你能够招惹得起的。”宋景焕说到了重点。
“什么叫做他不是我能够招惹得起的?是我招惹的他吗?分明是他招惹的我!他可是夺走了我的初吻,初吻你懂吗?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么重要!”祁霏霏气势汹汹。
“你是想要你的初吻还是想要你的命?”宋景焕给了她一个选择。
祁霏霏:“……”
“他就……那么危险?”祁霏霏沉默了片刻后问道。
“是。”宋景焕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他之前就一直都在派人调查那个人的行踪。
这么久却只查出来他的名字,以及他名下的一家公司。
那家公司他也找人去查过,不过就是一家皮包公司,很明显是为了隐藏他真实的身份而成立的。
而他真正的身份,到现在他都没有查到。
这种人,绝不是祁霏霏所能够招惹的。
“连你都奈何不了他?”祁霏霏还是有点不死心。
“这个还未知,毕竟他的真实身份我还没查出来。”宋景焕实话实说。
“行吧,我知道了,以后不找他就是了。”祁霏霏看着宋景焕这模样心里也已经明白那个人有多么的难缠。
要不然就宋景焕的性子,绝不可能如此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