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陌微微皱眉,老实人不太喜欢军佬这种跳脱个性:“这很重要?”
“这个问题,可以说重要,也可以说丝毫都不重要,主要是看【方舟】需要我们冒险者来做什么。”
雷宏天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说道:
“我不认为【方舟】把我们拉进来只是为了进化着好玩,必然有其目的所在。进化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成为战士么?那生育这种累赘功能,自然就没必要存在了。
“既然【方舟】真的能治愈所有的疾病,能让死人复活,那么消除个生育功能应该也是蛮正常的。”
“但男人的生育能力却不是累赘。”阿文沉思道,“如果我们真的回不去了,能在【战场世界】中留下个一儿半女,也是好的。”
男人生娃当然简单,只要枪之所指肾之所向,一触鸡发精得输光就行了,这阿文的意思看来是想在【战场世界】中凑够一桌麻将——牌,这也不是不可能……雷宏天暗自吐槽。
老陌摸了摸他油光滑亮的头顶,嘿然道:
“进化的方式有很多种,而【方舟】却以战斗淘汰的方式来催化这一过程,我同意雷宏天的说法,这是在培养战士。
“别说生育能力了,进化到一定程度,我们甚至可能不再需要进食与排泄,无论是从医生还是从厨师的角度来说,老陌我都认为这种汲取能量的方式太过低效费时!
“试想一下,如果你在拉屎的时候,敌对阵营的冒险者突然闯过来捅你一刀,你是先拉完了还是先追击对方?”
军佬有点慒:“我拉得不合他胃口吗,为什么他要拿刀捅我!”
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点委屈。
老陌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笑骂道:“踏马的,你是沙雕本雕吗!老子在给你认真地分析……算了算了,宏天你继续说吧。”
“咳咳……”雷宏天咳了两声,一时间也不知道军佬是真的这么脱线,还只是一直在插科打诨缓解气氛:
“根据【战场世界】提示,我们现在的时间点应该是【工程师】的飞船坠毁在地球之前。
“在那艘坠毁的飞船中,会不会有可能携带有高科技武器?如果我们有机会得到,并且带回【方舟】的话,在未来的【战场世界】中,生存下来的概率将会大大提升?”
“不过【方舟】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地给冒险者钻空子。
“指纹锁定、基因锁定、意识锁定、无法鉴定无法带出【战场世界】,就如同我们在【瘟疫小镇】得到的枪械武器一样,并不会被【方舟】认可。不过……
阿文双眼一亮:
“是的!【工程师】的那个【记录者】是否会死亡,【方舟印记】给到的背景中也没有提到!
“很可能【方舟】只是玩了个文字游戏,通过‘坠毁’一词让我们觉得只有重伤的异形活了下来!
“然而在【工程师】作为创造出人类的高等外星文明种族,他们的肉体未必有这么脆弱,即便飞船坠毁,也未必没有进入逃生舱或是安全舱的机会。”
老陌重新浏览下【方舟印记】给出的战场背景提示:
“异形重伤,或是刚寄宿到新宿主的时候,应该是最脆弱的时候吧?如果我们能在飞船刚坠毁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并赶过去,是不是有可能救下【记录者】,并且杀掉那只受重创的异形?”
“所以,与当地的维京人土着合作,并让他们信任我们,这一点至关重要!”雷宏天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不但不能逃跑,还得想尽办法与他们亲近!”
似乎是几人的商议声音过大,吵到了一旁的维京人,一个短须短发的壮汉带着满脸的暴戾起床气走了过来,粗暴地用手上的钝头尖木棍直接就往笼子里捅。
在乱捅一番后,确保“奴隶们”都醒来了,他才沙哑着嗓子吼道:
“都给老子滚起来!
“看他们懒成这个鸟样,这批奴隶看来卖不出好的价格了。”
后面那句话他是对着远处的一位老者说的。
“耐心点,瓦里尔。我倒觉得这批小子还不错。你知道的,我看人一向很准。”
旁边那位几乎须发全白,头发与胡子都扎了起来的的老人淡淡地说道。
壮汉瓦里尔一愣,他深刻了解旁边那位老者对人和对事物挑剔的个性,一时间对其宽容的态度倒是有点迷糊了,不禁回过头来多瞟了雷宏天他们几下,似乎想看清楚他们有什么值得老人高看一眼的。
“我叫派森,是如斯族的祭司。你们能听得懂挪威语么?”老祭司眯着眼打量笼子里的冒险者们。
阿文面无表情,阿勇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军佬则是在揉捏着被瓦里尔捅过的手臂,老陌懒洋洋的默不作声看向雷宏天。
雷宏天只好苦笑着作为众人的代表与老祭司进行沟通:“是的,我们能听得懂。”
作为长时间服务客户的乙方,雷宏天在很多场合下都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并且对对方的以势压人早已习以为常。
老人倒是不计较众人的态度:
“能听懂最好。一会瓦里尔会打开笼子放你们出来——当然脚镣是不会给你们放开的。
“我希望你们有足够聪明的大脑而不会做出乱跑——或是一些其他什么的举动——受伤的奴隶可是卖不出高价的。
“你们会当个聪明人吗?”
雷宏天四周望了望,连环山脉之中能看到的如斯族人至少上百,都是手持标枪腰佩大剑手斧背负硬弓的壮汉。
这些人对付擅长埋伏偷袭的异形或是力有未逮,但对付他们几个冒险者怕不是手到擒来。
按照之前的商议,冒险者们原本也没打算做些什么小动作的,当下雷宏天就代表众人满口答应了派森。
话虽如此,但明显对方也是不太放心他们的,瓦里尔和另外几个如斯族人在打开笼子后,拿了一根粗长麻绳次序将五人的手腕都缚在了一起。
顺着山坡上的一条羊肠小道,他们被带着向着维京人两年一度的部族大会、同时也是贸易大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