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每次出门都只把银钱、伤药和食物几样特别重要的东西放进空间。
但平时在家的时候,空间里都得放那些新鲜不经放的东西。
药品、镇上买的猪肉和猪骨、内院晚熟的几十个桃子、桂花蜜等等,现在还多了大半篓的狗枣子。
没办法,空间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
两个空间……也还是只有两个这么大点儿的地方。
林春意思来想去了一番,说道:
“做成肉干吧,保存的时间久,还不占地方。”
野猪肉腥味和膻味比较重,加上大量的香料做成肉干,腥膻味应该能去除不少。
“姐,野猪身上肥肉好少啊。”
“它每天漫山遍野地跑,当然精瘦咯。”
她们在厨房把所有瘦肉都割下来,去除筋膜。
然后把瘦肉顺着纹理切成长条,放进大桶里,倒清水,泡出血水,再淘洗几遍。
肉条沥干水分后,就倒上一大碗酒(林父以前买的浊酒)。
加大量的姜片、葱段、花椒碎、食茱萸、芥末(芥菜种子磨的粉)还有大豆酱油和盐。
“来吧,上手。”
两人挽起袖子,洗干净双手,开始翻拌猪肉条。
把每一条猪肉条都均匀抹上香料后,天已经黑了。
两人慢慢直起已经僵硬住的腰。满意地看了看一大桶的腌好了的猪肉条。
林春意对妹妹说道:
“盖上布,腌一晚上。香料都腌入味,就不腥了。走,洗洗收拾了回屋,我现在只想躺着。”
秋日的阳光依旧灿烂。
“今天天气真好,正好晒肉干。”
她们拿出来四根长竹竿,架到几个树杈中间,把腌好的野猪肉条,用草绳穿起来,挂在竹竿上。
就等它们慢慢晒干了。
最近阳光比较好,两天时间不到,肉条就干了。
她们把肉条全部取下来清洗掉外面的灰尘,在锅里蒸了大半个时辰,继续晒着。
又是两天过去,肉干就晒好了。
林阑珊拿了一根撕开吃,“肉好硬,但是辣辣的味道,好吃!”
一大桶的肉条大概五十斤,晒干后还剩下三十多斤。
肉干晒好了,她们现在要去外围查看陷阱,还要去摘毛栗子。
顺便找找上次打猎忘记找的毒草。
外围。绳套陷阱处。
一只两颊绯红,脖颈紫绿,毛色斑斓,尾羽长而艳丽的野鸡,在绳子里时不时地扑腾一下。
“姐,是野鸡!”
五个绳套陷阱,抓住了两只野鸡。
运气还挺好的,今年冬天的野鸡炖蘑菇能吃上两顿了。
林春意心中叹了一句:
罪过罪过啊……先是野猪,后是野鸡。现在的日子可真是挺“刑”的。
然后毫不犹豫扭断了野鸡的脖子,再丢进了背篓。
林阑珊看着姐姐,感慨道:
“姐,要是半年前有人告诉我,你能这么轻松扭断鸡的脖子,打死我我都不敢信的。现在看到你这么娴熟的手法,我甚至感觉自己的脖子也有点疼……”
“以前啥生活,现在啥生活?要不你把它放回去,咱们冬天吃雪煮树皮?”
“哈哈哈,再来只野鸡,我给你表演一个原地生啃。”
林阑珊怪模怪样的一番动作,把林春意逗得捧腹大笑。
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来到毛栗子树下。地上已经掉了许多裂开壳的毛栗子。
林阑珊使劲踹了两脚栗子树,纹丝不动。
“好吧,我以为,它们会哗啦啦的,自己往下掉呢?”
“还是老老实实爬树吧你。”
两人放下背篓,手里拿着从林子里随处捡的粗木棍,噌噌地就爬上了两棵树。
她们用力地敲打着毛刺果儿,不到两刻钟的时间,果子就都被打落在地。
两人跳下树,挨个挨个地用刀背砸开毛刺壳。
两人收拾了一个多时辰才把毛栗子都装进空间里,只留下一大片的毛刺壳。
现在就差找到毒草了,两人拿出书上的图片再看了一遍。
一路往有草丛的地方走,长了花的,长了果子的,都认真地分辨。
走了不知道多远,终于让她们在一处灌木丛发现了一大片开着黄色花的植株。
林春意呼出一口气道:
“终于,找到了!这一大片……”
林阑珊左看右看,“这就是断肠草吗?开的花好像金银花啊。”
“是有点像,准确来说,它叫钩吻。你千万别认错把这花摘回来当金银花泡水喝了,会喝死人的!”
“……我哪有那么傻,我们怎么弄回去,直接整株拔了?”
林春意把书翻到钩吻那一页,“钩吻全株都有毒,其根和叶毒性最强。我们弄点儿叶子回去就行了。我怕不小心被枝子割伤中毒,就完了。”
她们也没敢直接上手摘,一人掰了两根树枝当筷子,把叶子都扯了下来。
然后就回了山谷,在小溪下游,处理两只野鸡。
这次她们把小炉子带上了,烧了一锅开水,往野鸡身上浇,然后开始拔毛。
林春意看着手里的野鸡,说道:
“野鸡长得好漂亮啊,特别是这长长的尾羽……咱们把鸡毛洗干净,带回去做点什么小玩意儿吧。”
林阑珊回:
“嗯……长尾羽,说明它是公鸡,当然漂亮了。”
接着是开膛破肚,把内脏取出来喂给鱼,整鸡清洗干净放回空间。
回家以后,林春意就找了一块布当口罩,然后把钩吻的叶子都丢进一个旧陶罐,找木棍在罐子里捣。
林阑珊提心吊胆地看着姐姐把叶子捣出汁水,说道:
“姐,你捣的时候小心点,汁水别溅出来了。”
林春意此刻不敢大意,只回了一声:
“嗯。”
然后林阑珊就开始生火。
陶罐放在火堆上,混合着叶子的汁液慢慢熬成了浓稠的毒汁,就成了。
然后她们把十八支袖箭箭矢取出来,挨个都浸上了毒汁,等箭头上的毒干了之后,又浸了两层。
最后把箭矢装回两个箭袋里封好,和袖箭一起装在空间里。
林春意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
“终于成了。”
这袖箭,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得随身带着,这可是保命的东西。
旧陶罐里还剩下一半的毒汁,林阑珊用竹节刀在罐子外边刻上“钩吻毒”三字。丢进了空间的角落。
入秋后的第一场雨,也是她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雨。
在她们睡梦中,开始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