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和坐诊大夫在打瞌睡,掌柜无聊的拍着苍蝇。
高芷君一进来,韩掌柜就看到了,他急忙走过去打量进来的一男一女。
男的长得身材修长,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的书卷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读书人。
女的长得貌美如花,眉如弯月,眼眸清澈宛如湖水,还有那自带高冷的气质,让人不生惧畏。
虽然穿着简朴的衣服,她自带的气质就是一个家世不简单的大家闺秀。
高芷君和霍锦谦自然也在打量着韩掌柜,四十来岁,身体高大,眉宇间透着一种精明能干的气质。
“姑娘,公子,你们是看病还是抓药?”
韩掌柜打量完之后,问着高芷君和霍锦谦。
“韩掌柜,我们不是看病也不是抓药,而是有一些草药,请问你们收吗?”
高芷君打量完之后回答。
“草药?是收的。干旱年的草药药性大大下降,我们现在不想收。”
韩掌柜实话实说。
如果是平时,肯定是收草药的。
自从干旱之后,草药被枯死,它的药性大打折扣,他就不想收了。
“韩掌柜,不要下定论那么早,凡事都有例外。
不如,韩掌柜看过草药之后再说要与不要。
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个惊喜,让你欢喜的收下。”
“惊喜?莫不是惊吓吧。姑娘确定不是在戏弄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惊喜。”
韩掌柜对高芷君感兴趣,看着穿着像一个农女,气质却像千金小姐,两者却不相突,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霍锦谦走出仁寿堂,来到马车,让里正帮忙把草药搬进仁寿堂。
高芷君打开麻袋,每一种草药都拿出来一点,放在柜台上。
“韩掌柜,你看看它们的成色和药性如何?”
高芷君指着柜台上的草药,问着韩掌柜。
韩掌柜被柜台上绿油油的草药吸引,露出惊喜震惊的表情。
这些草药很新鲜,一看就是刚挖不久。
最吸引他的不是草药新鲜,而是草药的处理方式,是他从未见过的。
但他不得不认同这种处理方法,它能保存草药的药性。
“姑娘,这些草药都是你处理的?”
“对,是我处理的,有什么问题吗?”
高芷君看着处理得很好的草药,绿油油的,根本没有损害它的药性。
她不解的问着韩掌柜。
现代的处理方法不可能比不过古代的处理方法。
“没有,这种处理方法很好,它能让草药的药性保存起来。
只是,姑娘这个方法是谁告诉你的?你会医术?”
听到不是说她的处理方法错,高芷君松了一口气。
她就说,现代的技术不可能比古代的技术差:“韩掌柜,这个是秘密,不能说。我对医术和药理略懂皮毛,谈不上会。”
“姑娘谦虚了,这种处理方法,在整个大梁都没人能比得过姑娘。”
韩掌柜不是说大,他说的都是真话,整个大梁,根本没有大夫会这种处理方法。
高芷君也不想太过委屈自己说那些虚伪的话,她的医术比大梁的太医院还要精湛。
在前世,医学也是一门要学的课程。
像她们这些杀手,随时都有可能受伤,因此,学医是离不开的。
她的医术在阁里是数一数二的,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她都精通。
做手术也一样,只不过她们做的手术都是外科手术,内科不是很精通,也略懂一二。
“韩掌柜觉得这些草药值多少银子?”
高芷君把话题拉回正题上,单刀直入的问,没有修饰,也没有婉转。
“草药的品性都是很好的,我愿给一个合理的价钱。比如,金银花,车前草,铜钱草,灯笼草,夏枯草,我给你五十文一斤,甘草,柴胡,黄莲,黄苓给你一百文一斤,黄芪给一百五十文一斤,你看这个价格怎样?”
韩掌柜看着药性不减的草药,给了一个最公道的价格。
“可以,就按这个价格。
我们还有一千斤,不知韩掌柜还收不收?”
除了柴胡和黄苓的价格少了点,其余的价格都合理,卖给韩掌柜倒是可以接受。
“一千斤?我恐怕收不了这么多。”
现在荒年未过,进这么多草药,肯定在砸在手上,他不敢冒险。
“韩掌柜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富贵险中求?
看在掌柜人品好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卖下这批草药,它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还能让你得到东家的赏识,从此青云直上。”
想到瘟疫,村民们挖的草药里有很多是治瘟疫的草药,到时仁寿堂还不赚得盆满钵满。
“富贵险中求?姑娘真的能让我求得富贵,这些草药而不是砸在我手上。”
韩掌柜不是全相信高芷君的话,他俩才认识不久,对方不可能会对他交心。
“韩掌柜看看外面的天,是不是要变了。
我只能点到为止,其余的你好自为之。”
高芷君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他不会相信自己,至于能不能参透,就是他的事了。
如果他不要那些草药,只好找别的药店,或者是把人参卖了,收购村民的草药,等到安定下来,开一个医馆,就有草药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