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芷君和霍锦谦认真看了车厢,挑选出了二十三个大车厢,都是简朴实用的。
高芷君让牙子找人在车厢的车顶上辅了一层油纸,可以防水。
这样不管下多大的雨,车厢也不会进水。
然后才去看牛。
对于牛,是高芷君的盲点,她不是很懂这方面。
于是,把看牛的事交给霍锦谦和村民。
经过半个时辰左挑右选,终于挑选出十七头不错的牛。
“各位公子,小姐,牛是二十两一头,车厢是十两一个。”
牙子把牛的价钱和车厢的价钱说了出来。
“老板,牛的价钱实在太贵了,我们买不起。”
高芷君一脸为难的说。
二十两一头牛,亏他说得出口,以为她是冤大头。
“小姐觉得多少银子一头合适?”
牙子知道那位小姐不好糊弄,以为她们的穿着像农村人,没见过世面,不清楚牛的价格。
“这样吧,你们打工也不易,我们也不好意思太为难你,一头牛就十五两,一个车厢八两,如果这个价格你能接受,我就将牛和车厢都买了,还要买三匹马。”
高芷君虽然不知道这里的牛的价钱,但杀五两银子的价格,她觉得可以。
“十五两?太低了。你再添一点。”
听到这个价格,牙子都想哭了。
姑奶奶,要不要这么狠,十五两?他真的做不了主。
还说不为难他?简直就是比华秀的狗还狼。
“对不起,我只出得起这个价格,如果让你为难?我们就不买了。”
就是要为难你,谁叫你狮子大开口,想宰我一顿。
我的银子那么好赚的吗?
这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别,我真的作不了主,我先带你们去看看马,我去跟东家说一说,看东家的意思。”
这个价格牙子真的你不了主,唯有找东家。
“好!”
牙子带着高芷君她们去了马棚,让她们自己挑选,他去找东家了。
牙市的东家姓傅,是地道的凉州人。
他此刻正在办公房看这个月的账册,看得他眉子紧皱。
这个月的销售这么差,比上个月还要差,再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能不能维持下去。
“咚咚咚”!在他思考时,听到敲门声。
“请进!”
傅东家说。
牙子推门进来,来到傅东家面前给傅东家行礼。
“何事?”
傅东家问。
“东家,外面来了很多人来买牛,一共看中了十七头牛,二十三个车厢。他们要十五两一头牛,八两一个车厢卖给他们。奴才不敢同意,过来请示东家。”
牙子把过来找东家要说的事说出来。
“十五两?这个价格确实太低了,对方如果要买十七头牛,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我跟你过去跟他们谈谈。”
傅东家说完,带着牙子去牛棚。
牙子跟在后面,去了牛棚。
到达马棚,高芷君她们挑选了三匹马。
“东家,就是他们要买十七头牛。”
牙子给傅东家介绍高芷君她们。
“这位就是我们东家!”
牙子对高芷君她们介绍他的东家。
“公子,小姐怎么称呼?”
傅东家问着霍锦谦和高芷君。
他看得出来,这些人当中,哪位公子和小姐可以话事。
“东家你好,我叫高芷君,他叫霍锦谦,我们的情况你应该清楚了吧?
这个价格能把牛卖给我们吗?”
高芷君不卑不亢的对着傅东家说。
“高小姐,这个价钱实在太低,要不,你再添每头一两,十六两一头,你觉得怎样。”
傅东家打量着高芷君,长得倒是闭月羞花,再过二三年,全部长开,肯定是一位绝世大美女。
“东家,这个价钱真的太高,你应该非常清楚。
不要忘了,今年是什么年冬,如果这些牛砸在手上,就真的血本无归。
如果卖给我们,虽然赚得少,但不会全砸在手上。”
高芷君也同样在打量傅东家,二十岁多岁左右,身材欣长,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形端正,天庭饱满,气宇轩昂,一身英气逼人,宛如亘古未变的青石般沉稳坚毅。
傅东家觉得她说得对,今年的光景,如果不把这些牛马卖出去,真砸在手里,今年都不知怎样过。
“看在买这么多头牛的分上,就这个价格。十七头牛,十五两一头,一共是二百五十五两。二十三个车厢,八两一个,一共是一百八十四两,就是四百三十九两。
小姐看,是这个数吗?”
傅东家在算盘上“啪啪”的拨着珠子。
高芷君也在心里算了一下,知道答案是对的。
“对,就是这个数。”
“小姐挑中的马,我给你算便宜一点。
这匹马,它是一匹好马,能日行千里。它的价格是一百二十两。另外两匹马也是好马,就给一匹一百两,如何?”
傅东家看着挑中的三匹马,都是好马,他给出了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