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当双方相撞的一刻。白波兵是勇敢的,郭太的目光是期待的。
杀个旗鼓相当,然后依靠数量取胜。
上吧。
白波精兵。
“杀!!!!”前排的白波重甲长矛兵,手握锋利的长矛,吼杀一声,齐齐刺出了长矛。
他们冷笑,他们高傲,他们充满了杀气。
身为北方劲旅,身为黄巾。在黄巾起义之后,他们鏖战了八九年之久,至今存在。
且越来越强,与黑山、匈奴割据并州。
是一刀一枪,建立起来他们的必胜信念。
是一场场胜利,让他们享有了如今的地位。
这一场战斗,白波数量比汉军多了二三倍。
赢定了。
必胜的信念崩塌了,如同雪崩一般。
笑容凝固了。
前排的陷阵兵几乎是人人面无表情,他们冷静,但又火热。他们严格服从军纪,也渴望上阵厮杀。
他们冷静的让白波兵先动手,然后根据对方的矛路,而做出应对。
就是这样。
一名陷阵兵目中闪烁精芒,在白波兵狂傲的目光中,大声嘶吼下,躲过了白波兵的长矛。
白波兵的目光一凝,面上闪过惊愕与慌乱。
陷阵兵犹如闪电一般,刺出了手中的长矛。矛锋锋利,如野兽的爪牙。
出则见血。
“噗嗤”一声。陷阵兵的速度、力量,以及准度,远胜于白波兵。
矛起矛落,妖艳的血花绽放,然后迅速凋谢。
白波兵面带不可置信,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永恒的血窟窿,不断的在喷血,他身躯摇晃了一下,然后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趴在了陷阵兵的脚下,鲜血继续流淌,化作了小血洼。
陷阵兵面无表情,大踏步向前走。
踏过敌人的尸体,淌过敌人的鲜血,杀戮更多更多的敌人。
陷阵无敌。
我们必胜。
而这名陷阵兵的表现,只是战场的缩影罢了。
势如破竹。
北方劲旅白波,在陷阵面前,也不过是普通罢了。白波精锐的兵,打头阵的兵。
就像是狂风之下的水稻,一排排的倒下了。
真的是整排整排倒下的。陷阵兵的伤亡,几乎可以说是忽略不计。
在这一刻,人命是卑贱的。
哪怕是北方劲旅的。
白波兵。
“陷阵!!!!”
“陷阵!!!”
终于有陷阵兵控制不住内心的热情,积蓄宣泄而出,疯狂大吼了起来。
犹如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陷阵军集体大吼了起来,声势上升到了顶点。
“咚咚咚!!!!”
“呜呜呜!!!”
鼓角声轰鸣不绝。
陷阵无敌,并非虚幻。
说时迟那时快。战场上从白刃战开始,到陷阵兵犁庭扫穴,挺进前方。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雪崩了。
“草。这还是军队吗?!!!!!!”
有白波兵破口大骂,浑身颤栗,并非害怕,而是不可置信。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白波兵转身逃走,他也不是害怕,而是知道输定了。
“快走,快走,滚开。”有白波兵转身,挥刀向后方的同伴。
他们都不害怕,都还拥有勇气。
但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他们的勇气也是苍白无力。
太强大了,太可怕了。
“郭”字旌旗下。郭太横枪立马,笑容凝固,脸色苍白,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原以为高顺是疯了。
原来是我们疯了。
郭太不是没有想到过失败,但从没有想过会败的这么惨,败的这么快。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只是一瞬间啊。
痛苦。
不甘心。
不可置信。
“将军快走。”
“将军,我们护卫着你走。”
郭太呆住了,但是郭太的亲兵没有呆住。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同时,疯狂的拉着郭太身下战马的马缰,调转马头,试图向后逃遁。
但不行。
军阵太密集了。
完全没想到大军会以这样的方式溃败。
他们是密集阵形,不是为了逃跑的。是为了坚固作战的。
“快滚,快滚。”
“杀,杀,杀!!!!”
“快走开。”
郭太的亲兵红着眼睛,从背后不断的叫骂,不断的驱赶,甚至挥舞兵器,砍杀前方的乱兵。但乱兵太多了,杀不胜杀。
郭太走不了了。
终于。
窒息的时候到达了。
他们跑的比陷阵兵可要慢多了。
陷阵兵犹如一块巨大的落石,疯狂的碾压过白波兵。无论是逃跑的,无论是投降的,无论是哭着求饶的。
全部倒下了。
陷阵已经启动,不是不能停止。
只要高顺一声令下,陷阵必定令行禁止。
但停止就意味着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一鼓作气,杀翻白波。
陷阵前锋,与郭太与郭太的亲兵相遇。看着骑乘白马,手持大枪,“郭”字旌旗下的郭太, 陷阵兵的目光亮起,然后众人对视了一眼。
“射杀他。”有人说道。
部分陷阵兵放下了手中长矛,取出了战弓,弯弓搭箭,射向了郭太。
“上。”部分陷阵兵继续手持长矛,与郭太的亲兵鏖战。
郭太的亲兵当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在陷阵兵的进攻下,竟然没有崩溃,而且对陷阵兵造成了一定的损伤,但也不断被杀。
当郭太脑子恢复的时候,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到处都是陷阵兵。
“高顺,可敢与我一战?!!!!”郭太双目血红,振枪厉声大叫道。
高顺确实是在军阵之中,但他只是看了一眼郭太,不言不语。
“杀!!”
“嗖嗖嗖!!”
“咚咚咚!!”
陷阵兵持矛而战,陷阵兵持弓射杀郭太。郭太勉力躲过几箭,却被陷阵兵刺中战马,从马上栽倒下来,不等他站起,陷阵兵便一起上。
长矛照着没有甲胄保护的地方刺去。
眨眼间,郭太就成了一个血窟窿。
随着大脑的濒临死亡,郭太苦笑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什么野心、基业,都在这一刻化作了虚无。
而且......
临死前,郭太的脑中浮现出郭靖的脸颊。
儿子。你最好不要为我报仇,或走匈奴,或走黑山,逃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郭太临死前的想法,无比正确。
一名陷阵兵上前,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割下了郭太的人头,用布绑在腰间。
“降者不杀!!!!!!!!”这名陷阵兵大叫道。
势已成。
敌军已经击破。
单纯的杀戮是没有意义的。
以收降兵马为主,杀戮为辅。
主将被杀。
但白波还是很有勇气、骨气,投降的人很少,大多都是逃窜。
陷阵兵无奈,只得奋力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