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铁蹄之声,震动长空。
驽马与精骑开始分离。张霸与刘平也该分离了。张霸转过头,对神色亢奋的刘平父子说道:“卿父子,见机行事。”
“孤一去便是直奔雁门关,不再回来了。”
“明公自去,不必管我们。”刘平神色激动到无以复加,对张霸说道。
“好。”张霸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自马后取出了战弓,厉声大叫道:“铁骑:左转,击其右翼。”
三千精骑陡然加快了速度,与七千匹驽马分离,如离弦之箭,朝着前方匈奴本阵而去。
敌军摆成“V”字形,如果击其中军,左右就包夹了上来,非常不明智。
须得击其左右两翼,然后见机行事。
“哒哒哒!!!!!!!!!!”铁骑如臂指使,骑兵们一边取出战弓,一边驾驭战马,拐了一个弯,直袭匈奴右翼而去。
匈奴中军。
呼厨泉也兴奋到了极点,真是久违的悍战啊。他看到张霸的铁骑,直袭击自己的右翼,举起了手中的马槊,刺向天空,嘶吼道:“勇士们,迎战。”
“杀!!!!!!!!!!”
匈奴四万精骑,人声马嘶,震颤天空。军阵骤然启动,以狂风之势向前而去。
军阵没有乱。
还是“V”字形。
左右翼在前,中军在后。
先冲锋起来,保证骑兵的冲击力。然后,再以战场形势变化,调整阵形。
既然张霸来袭我右翼,那就以右翼先迎战。
右翼一万精骑,足够了。
“哒哒哒!!!!!!!!!”
雪飞溅,有空中落下的,有马蹄溅起的。铁骑高速冲锋,两旁的景色,在急速倒退。
“呼呼呼!!!!!”骑兵们呼吸着寒风,霜刃如刀,割的他们的面颊生疼生疼,眼睛也不得不眯起。
张霸也眯起了眼睛,判断敌我的距离。然后,他与他的铁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举起了战弓。
铁骑:奔射!!!!!
“嗖嗖嗖!!!!!”三千铁骑,齐齐弯弓射箭。
张霸本部之兵。
上山擒虎,下水捉龙。
骑战、步战,甚至是水战也不是不行。弓马娴熟,人人健壮,膂力过人。
开强弓。
射程范围极远。
虽然匈奴人确实是骑兵的祖宗,但我汉人后来居上。
只要身体养的好,骑射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嗖嗖嗖!!!!!!!!!!”
“咚咚咚!!!!”
骑兵高速冲锋,骑士人人弯弓,是为奔射。瞬息之间,箭矢无穷。
化作雨滴,袭向了匈奴骑兵。
匈奴骑兵的力量不足,或者弓比不上张霸军强力,射程相对较短。
只能憋着。
生生受了这一波奔射。
“啊啊啊啊!!!!”
“噗嗤,噗嗤。”
“反击,快反击。”
匈奴军右翼的兵,在这一轮奔射之中,死伤了许多,惨叫连连。
毕竟他们是匈奴人,有精甲,但没有全部精甲。皮甲兵如果被箭矢射中,非死即重伤。
但骑兵冲锋,速度极快。在张霸军开出第二箭的时候,本身也到达了匈奴军阵右翼的射程范围内。
“嗖嗖嗖!!!!”
“咚咚咚!!!”
匈奴人的反击,与张霸铁骑的第二波箭矢,几乎同时射出。双方开始了公平射杀。
万箭齐发。
人命在这一刻,能否存在,就看运气了。
“啊啊啊!!!!”
哪怕是全军披挂的张霸铁骑,也有许多人惨叫着,跌落下了战马。
但更多的人,以身上的甲胄硬扛箭矢,疼痛不会击垮他们,反而让他们更加的勇敢。
刺激着的他们的肾上腺素狂飙,化作了一位位狂战士。
生而为兵。
视死如归。
金戈铁马,乃吾宿命。
“杀!!!!!!!!!!!!!!!”随从张霸来到战场,上党一战先登陷阵的关内侯张平,放下了手中的战弓,打开扣子,取出了丈八马槊,对着天空,迎着飞雪,怒吼了一声。
奔射之后,就是血腥的白刃战了。
刀刀见血,谁身强力壮,谁武艺高强,谁勇气百倍。
就能取胜。
张霸铁骑,会马槊的取马槊,不会马槊的取骑战长矛。
马槊长,骑战长矛相比步战长矛长,但比马槊短。
“呼呼呼。”张霸深呼吸着,为这具霸王之躯提供充足氧气,肾上腺素已经到达了巅峰。
即将进入战场的兴奋,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他取出了马槊,对左右许褚、典韦说道:“吾等,天下无敌。”
“杀!!!!”
典韦取出一对月牙戟。
许褚取出丈八长刀。
三大将,三叉戟。
昔日。
张霸常对典韦说:“大兄,我们一起,天下无敌。”
如今张霸、典韦、许褚。
真是个天下无敌翻倍,莫与争锋。
白刃战开始了。
三叉戟的速度陡然加强,以肉身参战,以命相搏,率先冲入了匈奴右翼军阵之中,展开了白刃战。
“杀!!!!!!!!!!!”张霸身躯滚烫,似饮了烈酒,酒劲上涌,嘶吼一声,马槊向右一扫。
“碰!”一声。
一名匈奴骑兵腰部中槊,当即疼的失去了意识,人也向右飞去,撞倒了另外一名匈奴骑兵。
这二人随即便被高速冲锋的双方骑兵,践踏成为了肉泥。
前一刻,鲜活的生命。
转瞬之间。
不过一摊血肉。
这就是战场!!!!!!!!
杀!!!!!
典韦、许褚折冲左右,各奋骁勇,与张霸声势相合,宛如一体。
所过之处,人如草芥。
匈奴人死状极惨。
“杀!!!!”铁骑汹汹,宛如一道洪流,跟随霸王陷阵。
按理说。这样的骑兵冲锋,应该是双方交叉而过。
死的就死了,活下来的人脱离战场,双方调换方位。但是张霸的铁骑不是。
张霸的铁骑阵形密集,杀戮盈野。
张霸铁骑就像是一柄长矛,开始是一体的,打起来也是一体的。
这把长矛凶悍的刺入了匈奴右翼之中,宛如一头横冲直撞的公牛。
没有人能分开铁骑,没有人能撼动铁骑。
与铁骑厮杀的匈奴骑兵,就像是傻子一样,或被杀,或从马上跌落下来,被践踏成为肉泥。
更令行禁止。在冲锋了一半,要把匈奴右翼军阵切成两半的时候。
浑身是血的张霸,品尝着鲜血的腥臭,大吼道:“铁骑,铁骑。”
“向右,切开右翼,直奔匈奴中军。”
“铁骑,铁骑,向右,切开右翼,直奔匈奴中军。”
沙场之上,张霸的声音虽然洪亮,但也微弱。铁骑们主动响应,纷纷大吼。
声浪合一,军令传达。
如臂使指。
铁骑在完全切开匈奴右翼之前,陡然拐弯向右。一边从东西横向继续杀戮匈奴右翼骑兵,又转道向右,试图击溃匈奴中军。
以弓对射,乃是下乘。
毕竟人少。
以命相搏,在敌军军阵之中,来回穿插。
击破他们,击溃他们。
然后展开追杀,屠杀。
才是上策。
霸王与铁骑,有这样的能力。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