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得不到言惜的喜欢,也不想跟别的雌性兽人接触。
她这样开玩笑的语气,把他跟别的雌性兽人放在一起说,他会觉得自己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他已经很努力掩藏自己对她的爱意了。
求她别拿刀一点一点的切割他的心了好吗?
言惜是落荒而逃的。
她有些承担不起猼訑看她那种沉重的眼神。
有点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回到自家的独轮车这边,言惜说想睡,让夜丞抱她进了陶罐。
她窝在陶罐里,盖上兽皮,闭上眼睛,脑子里很乱很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队伍再停下来,她才被夜丞从陶罐里抱出来,放进已经搭好的帐篷里躺着。
夜丞见她蔫蔫的不想动,说道:“你躺会儿,我去给你煮吃食。”
言惜爬起来,抱住夜丞的脖子。
她声音闷闷的道:“我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伤害了猼訑,他好像很生气。”
夜丞抚摸着她后脑的发丝,有些心疼她总是为别人着想,不考虑自己的感受,他轻柔的声线说道:“没有的事,他刚刚还过来剥竹笋,准备晚上给你做竹笋吃呢?”
言惜狐疑的放开夜丞,看着他问道:“猼訑过来剥竹笋了吗?”
夜丞点头笑道:“是啊!估计这会儿都快剥完了,今晚战骁也会跟我们一起吃饭,你要是不想出来,我们来准备就好,等要吃饭的时候,再叫你出来吃就行可好?”
言惜想了想,摇头道:“那我还是起来,一起帮忙做晚饭吧!”
没道理他们都在干活,自己躺着等吃。
这样不好。
所以言惜穿戴好,跟着夜丞出来帐篷,就见猼訑跟战骁真的都在。
他们跟丘泽相处时,还能说上几句话。
没有打起来,没有吵架,没有脸红脖子粗。
言惜心里一喜,心道:‘没有闹僵,大家都还好好的,这样真好。’
外面三个雄性兽人就看到被夜丞牵着出来的小雌性。
她看着他们三人,露出了真诚的笑。
他们也回以笑容。
但各自暗中的较劲没少。
比如他们剥的竹笋壳太用力,突然打到某人的脸上,有言惜在场,他们笑笑说无事。
但下一刻另外一片竹笋壳肯定也会打到对方的脸上。
竹笋剥的差不多,丘泽、战骁收拾剥下来的竹笋壳。
猼訑去到不远处的湖泊里用陶罐打水来洗剥好壳的竹笋。
夜丞听言惜的指挥,先切点猎物的肥肉出来炼油。
她的意思是,用猎物肉在陶罐里连炼出油出来,再爆香蒜,再放竹笋下去炒,放盐,放辣椒,最后放水下去煮,等水开就可以吃了。
猼訑打水回来洗竹笋,那边夜丞切好了肥肉在炼油。
只有夜丞的指甲是最适合当菜刀用,所以切竹笋这活也交给了他。
言惜跟猼訑清洗干净的竹笋递给夜丞。
让他快速的把竹笋切成片,放在一个小一些的陶罐中备用。
两人配合默契,都没再提起之前的不欢而散。
收拾完竹笋壳,丘泽故意把一根竹笋丢进装水的陶罐,一滩水溅在战骁的兽皮裙上,打湿了一大片。
言惜站之身,擦掉自己脸上的水珠说道:“丘泽,你能不能轻点?”
丘泽上前,把言惜从那一堆雄性兽人里面拉出来,给她擦脸上的水珠说道:“不小心不小心,我给你擦干。”
丘泽一顿乱擦,倒是把她脸上的绿色药汁擦的更加脏了。
言惜推开他说道:“你剥了竹笋没洗手,我脸上好多竹笋的毛毛,很痒啊!”
夜丞眼神瞪过来,丘泽忙抱起言惜往湖边走说道:“我带你去湖水那边洗洗。”
夜丞在后面喊道:“别跳水里洗,洗个脸就行,身上的绿色药汁别洗掉,免的蚊兽又吸她的血。”
猼訑跟战骁都听了一嘴,各自在心里记下,言惜不擦绿色的药汁,会被蚊兽吸血。
那蚊兽的确可恶,雌性兽人的皮比雄性兽人薄,蚊兽都喜欢吸雌性兽人的血。
原来言惜不是绿油油的皮肤,而是怕被蚊兽吸血,才涂抹上那绿色的药汁的。
当丘泽抱着脸颊白皙的言惜回来,扯了条小的兽皮给她把打湿的头发擦干。
猼訑跟战骁都惊讶的发现,原来她的皮肤是那么白净,好似最干净的云,又好似剥壳的鸟蛋。
白的毫无瑕疵。
猼訑也白,但他的这种白有点病态的白,不似言惜的这种白里通红的白。
看着就很健康的的样子。
两声吞咽唾沫的声音,大的有些惊人。
言惜一顿,看向坐着的三人问道:“你们饿了吗?”
夜丞继续他切竹笋的工作,把所有竹笋切好,他道:“油应该炼的差不多了吧!”
猼訑忙起身道:“对,应该差不多了,我来炒菜。”
战骁也回过神来,忙低下头。
心脏跳的砰砰响,坐在那里烧火,掩饰自己的痴心妄想。
丘泽很满意战骁的反应,另外那角羊兽人可有可无。
今晚这一顿,绝对是言惜吃的最饱的一顿。
她很喜欢吃竹笋。
这是几个男人心中的想法,然后在心里默默记下,以后要给她多挖些竹笋。
“吃的太饱,不能马上休息,前面的湖很大,里面肯定有鱼,我们去掉几条鱼,明天早上吃鱼好吗?”言惜问夜丞。
主要是夜丞他才是处理鱼的高手。
“要用渔网吗?那可能得去帐篷里拿。”意思也是让言惜从黑土空间里拿那渔网出来。
言惜摇头道:“不用渔网,用鱼竿钓就行,我去帐篷里拿。”
她之前用简单的树刺做过鱼钩,离开猿兽人部落的时候,就让夜丞帮她做了好几个鱼钩,想着以后也可能用到。
如今刚好可以用到。
丘泽听她说去帐篷鱼钩,就知道她是去黑土空间拿。
他勾起战骁的脖子说道:“那我们去找几根棍子来做鱼竿。”
战骁刚想说他不想去钓什么鱼,直接跳水里去抓不就好了吗?
但丘泽勒着他的脖子就走,他一时松懈,被他勒住脖子拖走了。
如此也只能跟着他走。
猼訑看着走掉的两人,收拾碗筷去湖边洗碗筷跟陶罐。
明天言惜还要在这陶罐里睡觉,所以得把里面洗干净。
他舀了一碗草木灰,扛着陶罐去营地不远处的湖水里洗。
夜丞没注意他,等着言惜拿着好几个鱼钩出来,见只有夜丞在,她问道:“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