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还是有些想不通,因为她没有繁繁在身边,她睡不着。
“妈妈,我不能跟繁繁做伴侣吗?”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因为她感受到了,妈妈也好像不希望她跟繁繁太亲近的样子。
她说那是不对的,可是她习惯了有繁繁陪着睡的时候了。
“兄妹是不可以做伴侣的,要是做了伴侣,以后你们生出来的幼崽,会是个傻子,很傻很傻的那种。”
“那我们不要幼崽可以做伴侣吗?”
言惜一阵为难,还是坚持的摇摇头道:“不可以。”
冬冬从言惜的身上离开,趴在了铺盖上,闷闷的说道:“我知道了,妈妈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女儿这才十岁的模样,就到了叛逆期了。
难教啊!
还是奶娃娃的时候有多可爱,现在就有多难教。
言惜不知道儿女这是到哪一步了。
如果只是互相习惯,那时间一长,他们各自就淡忘了小时候的这些事,也还算好的。
但要是最坏的那种情况,那就有些麻烦了。
她退出了冬冬帐篷,看着夜空,心道:‘希望夜丞那边教育繁繁,能顺利一下吧!’
夜繁第一次体会到了这辈子最爽的一刻,他喘息着,有些兴奋。
夜丞眼眸一眯,侧过头说道:“在自己没有伴侣之前,只能这么做。不要让我看到你对你妈妈,对冬冬露出什么歪心思,不然下次我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夜繁背着手,低着头,不敢说话。
夜丞也是头一次教自己的孩子,有些心累。
心里抓狂:‘他小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多事,这些事都是他成年之后,有他阿爸的传承记忆,还有看别的雄性兽人学到的。’
怎么到自己孩子这里,就各种的麻烦。
他看着夜空说道:“本来在去年雪季的时候,我就想送走你,这是红腹香蛇的宿命,是你妈妈舍不得你,多留了你一段时间,或许那个时候就该送走你,后面也不会有那么多事。”
夜繁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阿爸。
夜丞这个时候也低头,看向夜繁说道:“大雨季过后,我会送你去你阿爷的部落,以后你就在那边生活,再也不要回来,除非有了自己的雌性,才能回来。”
夜繁张嘴想说什么,被夜丞一瞪,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夜丞一皱眉说道:“有什么话就说。”
夜繁支支吾吾了很久,还是问道:“冬冬不去吗?”
夜丞眼眸一眯道:“冬冬不去。冬冬以后就在我和你妈妈身边,哪都不去。”
夜繁小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还是问道:“我想和冬冬......”
夜繁还没说完,就被夜丞一蛇尾扫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大树上。
震落一地的树叶。
只听他冰冷的声音传来:“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要求。冬冬,还有你妈妈,绝对不可以,不然我绝对会杀了你。”
夜丞紫色天赋威压散开,压的夜繁喘不过气来。
就连夜丞的威压什么时候撤走的,他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皓月当空,独留他一个兽躺在大树下,看着天上的明月。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夜繁眉头一皱,猛的翻身爬起,显现出了半人半蛇尾的状态,戒备的看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
月色下,一个庞大的身影向他靠近。
这样的危机,他不是没感受到过。
他在他阿爸身上就感觉到过很多次。
紫色天赋的强大兽人。
当看清他额头上那个大大的亡字时,夜繁就发起了攻击。
这是流亡兽人。
阿爸说只要有能力,见到一个流亡兽人,就要杀一个。
可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实力的。
几个照面下来,他就被雍和捏住了七寸,举在空中晃悠着。
他沙哑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是红腹香蛇,你父亲叫夜丞?”
夜繁变成了蛇身,整条蛇被雍和举在空中,完全说不了话。
雍和也不需要他说话,继续说道:“你的阿母是不是叫言惜?”
夜繁瞳孔一震,他竟然知道自己妈妈的名字?
所以这个流亡兽人,是不是想打他妈妈的主意?
夜繁只觉得这流亡兽人不想要命了。
虽然同样是紫色天赋,但他阿爸是这世上最厉害的。
他绝对会杀了这个想抢走他妈妈的流亡兽人。
雍和看到了夜繁眼里的鄙夷。
发动异能,夜繁身上就响起了噼噼啪啪的电流声。
夜繁被电的双眼翻白,彻底昏死过去。
雍和丢开他,说道:“看不起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要不是看在你是言惜的孩子的份上,我绝对不会给你留条命。”
雍和走出好远,才停下脚步。
内心有些激动,言惜她竟然可以孕育幼崽。
去年不是说不能生育吗?
算了,这些事,还是等他见到言惜再说吧!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被电晕的夜繁是被巡逻的狮兽人发现带回来的。
言惜抱着夜繁看向夜丞问道:“他还是个孩子,你把他丢外面做什么?”
夜丞一阵语噎,直到言惜确认夜繁只是晕过去,没其它事才放心。
夜丞让外面担心夜繁,围上来的人先回去,才走进夜繁的帐篷。
里面言惜跟冬冬都守着夜繁。
夜丞眼眸一眯,这画面,他可真是不喜欢。
不过到底是没说什么,凑近言惜,一屁股坐在夜繁的铺盖上。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夜繁的实力,都能跟普通红色天赋的成年雄性兽人相抗衡,他身上没有其它的外伤,对方实力比他强很多,如果只是一般的比试,雄性兽人不会把个孩子欺负成这样,他这样子,应该是遇到流亡兽人了。”
言惜一顿,冬冬听到流亡兽人,瑟缩了一下。
明显,她还没忘去年差点被流亡兽人抓走的事。
“这附近真的有流亡兽人?”言惜抓紧夜繁的手,担心的问道。
“应该有,能让夜繁都没招架能力的流亡兽人,应该是紫色天赋。”夜丞分析道。
冬冬害怕的凑近言惜,言惜伸手把她搂进怀里,问夜丞道:“有没有办法杀了那些流亡兽人?”
她一般不会那么残忍的对不认识的兽人说出杀这个字。
但一个是她的冬冬去年差点被流亡兽人抓去,另外看到艾玛身上那四个流亡兽人的兽纹,她也是不敢想,要是自己或者冬冬被抓走,遭遇那样残忍的对待,她会不会崩溃。
夜丞听她这么说,倒是心里一喜,他就怕言惜会说赶走那些流亡兽人,或者劝流亡兽人离开云云。
所幸,她用到了一个杀字,那也就表示她是明白那些流亡兽人的危险的。
抬手摸了摸言惜的小脸,揉了揉冬冬的脑袋说道:“我明天出去一趟。”
紫色天赋的他出去一趟,可不只是出去随便散散步。
他出去,是打算血洗了那些流亡兽人。
言惜也知道他的意思,说道:“那你小心一些。”
夜丞刚想点头,就见铺盖上的夜繁猛的弹跳起来,对他们露出獠牙,发现是自己阿爸、妈妈还有冬冬,他浑身那点恢复的力气一卸,就要倒下。
冬冬忙上前扶住要倒下的他,问道:“繁繁,你没事吧?”
夜繁在亲人面前,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把头靠在冬冬的肩上,他们已经好久没这么亲昵的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