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珠珠走向瑟瑟发抖的聿澜。
聿澜惊恐的看着浑身是血的言珠珠，瑟瑟发抖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被他们逼的，我真的是被他们逼的，你放过，放过我。”
言珠珠冷冷的看着聿澜。
如果之前她还有些同情她，觉得同是女人，她走到这一步，的确有夜繁的疏忽。
但她和流亡兽人勾结，骗部落的雌性出来。
单这一点，此前不管她遭遇过多少不公，都不足以让她可怜聿澜。
“你真的配不上夜繁。
你该知道，普通雌性要是被流亡兽人掳走，下场会是如何？
你竟然连这样的事都敢做。
你想过夜繁，想过和他生下的夜均还有老四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的母亲做过这么歹毒的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在部落生存？”
“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聿澜还是一个劲的求饶。
她知不知道错了，以后敢不敢，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曾经也是睥睨群雄的飞禽一族，你的骄傲、你的尊严呢？
难道就只能看到这些情情爱爱吗？
你真给雌性丢脸。”
聿澜被言珠珠骂的浑身一震。
她颤抖着咬着唇，泪眼看着言珠珠。
笑了，然后是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又哭了。
她这一生，她和夜繁的那些纠葛。
别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说。
“你懂什么，言珠珠。
你生活在众人保护的环境中长大，你懂什么？
你懂生来毛色有异，被父母丢弃的生活，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成长的环境，被人欺负，你知道我是怎么独自一人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吗？
我遇上夜繁，以为他就是我的救赎，可他却是伤我最深的。
我不在乎我父母抛弃我，我也不在乎那些在我幼年时候欺负我的同类，因为他们都不是我在乎的人，所以他们伤不到我。
可夜繁不是，他是我的兽夫，他不可以那样伤害我。
你现在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评我，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我的人生，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被所有人保护着长大，你还拥有纯人类那漫长的寿命，你得天独厚，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言珠珠：“......”
她的确没资格评判聿澜。
但她今天却不能让她活着离开这个山洞。
聿澜可以是被流亡兽人抓走，被胁迫，然后在其中反抗的过程中不幸牺牲的。
但她绝对不能是伙同流亡兽人，诱骗部落的雌性出来的聿澜。
她对身后一直看戏的佟年勾勾手指。
佟年丢开自己阿兄的那个心脏，来到她身边。
只听言珠珠淡漠的说道：“替我杀了她。”
佟年一愣，看了看言珠珠。
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冷到冰点。
佟年到底是没问缘由，杀了还想反抗的聿澜。
言珠珠走出山洞，凛冽的寒风吹的她有些冷。
她是没资格评判聿澜。
但人都是自私的。
比起已经癫狂的聿澜。
夜繁、还有夜均他们九兄弟，与她感情更深。
她不会让夜繁，还有他那九个幼崽背上这样的污点。
所幸聿澜也只帮流亡兽人骗了她这一个雌性出来部落。
她只要杀了这些流亡兽人和聿澜，还有唯一活着的活口佟年。
这事只要按死在这里，就没其他人知道。
佟年杀了聿澜。
满身血气的来到言珠珠身后。
只听她道：“你虽然把我骗来，但没动手，我今天就放过你，如果你觉得我杀了你阿兄，你还想报仇的话。
我今天连带一起弄死你，也免的以后后患无穷。”
佟年双膝跪地。
执起她的手。
言珠珠眼眸一寒。
想挥开他的手，只见他把她的手抓的紧紧的。
他执拗的抓起言珠珠的一根手指，放在嘴里轻轻一咬，一滴属于言珠珠的鲜血滑进他喉咙。
他抬头看言珠珠，指天发誓：“我玄铁黑蛇族佟年对兽神发誓，此生心甘情愿成为言珠珠的奴，为她献上绝对的忠诚，永不背叛。”
佟年的誓言一出，一道惊心的天雷在空中炸响，好似在应验佟年的誓言一样。
天雷响完，佟年身体一软，向一旁的地上倒去。
他全身缩成一团，面色难受，好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
他的脖颈发出刺眼的光。
眼睛睁开一条缝，对着言珠珠伸出了手，希望她能帮帮他。
言珠珠有些意外，原来主仆契约，是这样签订的。
只是她不想收这个仆人啊！
有些为难。
把黑土空间的观灏弄了出来。
观灏手里还捏着一株植物，就被言珠珠从黑土空间弄了出来。
一出来就闻到空气中全是血腥味。
言珠珠身上也没一块好肉。
他上前把言珠珠揽入怀里，心里有些异样的问道：“打架怎么不叫我？”
他就在黑土空间中，只要她一个念头，自己就能出来帮忙。
他一个黑金天赋的变异人，没保护好自己的雌性，这是他的失职。
还是他太沉浸在那个空间中了。
但如果言珠珠这个人没了。
他以后都没办法进去那个地方。
所以言珠珠绝对不能有事。
“我打得过他们，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上我，花了点代价打听出来了。
另外有个一定要做我仆人的兽人，吃了我一点血，他自己发誓，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我要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主仆契约结契后，是这反应。
所以也不知道佟年现在是什么情况。
观灏看了一眼地上疼的打滚的佟年。
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说道：“你和他交配，他就能尽快好起来。”
“我现在膈应他，不想亲近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观灏想了想，说道：“那带他进黑土空间，你陪他一段时间吧！”
言珠珠还不想让佟年这厮知道她的黑土空间秘密。
还是观灏说道：“他成了你的仆人，这辈子都不能再背叛你。
如有违背誓言，契约束缚也不会让他好过，他会比流亡兽人所承受的惩罚还要严厉好几倍。
所以你不用担心他往后会背叛你，除非他想死。”
言珠珠听观灏这么说，到底是带着佟年和观灏进了黑土空间。
直到佟年缓过劲来。
见到言珠珠的第一兽夫，竟然是一位黑金天赋的变异人。
他只觉他和阿兄那种想为父亲报仇的心，想抢夺向荣部落的心，幼稚的可笑。
他们做的那些事，简直就像幼崽们过家家。
而这样幼稚的行为，他们却要用生命的代价才能去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