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行没开手机,但他心里知道网上又掀起了一股浪潮。因为夜里会有个在经济频道很有话语权的自媒体拿着他们提供的一手消息,一层一层剥开迷雾,把藏在后面的所谓“黑手”揪出来。
而何萧没有还手的机会。
毕竟,那边蓄意谋杀的案子还需要他过去喝茶。
南宫行心情大好,把自己收拾舒坦就躺到了床上,见姜糖抱着手机还在打字,南宫行颇有些不满:“你在干什么?”
“怼人呢,你先睡。”姜糖一眼都没看他,依旧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忽的,感觉有股干净清爽的气息凑过来,姜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随即把手机贴在胸口挡住了南宫行的视线,不服道:“我还有没有点隐私了?过分了啊。”
南宫行不言语,伸手把姜糖的手机给收了,姜糖当然着急,吵架吵一半就跑,和投降有什么区别?她忙扑过来要抢,结果下一秒就被南宫行拿被子罩住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睡觉了。”
姜糖只露出一张小脸,怒视南宫行,看着还挺凶:“网上一堆意淫你的,我这个当正房的还不能说俩句了是吧?”
南宫行愣了一下,最后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笑了良久才连人带被子把姜糖按在怀里制住,起身关了灯。
见他这是铁了心要睡觉,姜糖更难受了,被抱着也不老实,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气的快炸了:“我不管,你偏心,我说你的妖精们你心疼了。”
南宫行真的要被她逗笑了,忍了一会儿才正色道:“这什么跟什么,都是些看不到摸不着的人,你犯得着置气吗?”
“哪怕她们说到天上去,还不是连我的面都见不上?”
虽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姜糖还是觉得生气,想起那些人对南宫行说的那些话,她就气的直闹别扭。
“你不要和我讲道理,你就是偏心。”
南宫行下手摸了摸她的脸:“我的心是偏向你的,我的道理也是。”
这话说的腻歪,让姜糖顿时消了气焰。
“她们都说什么了?”
姜糖掰着手指陈列:“想听你说话,想让你摸让你亲,想当你手里那团纸,还想和你上床。”
南宫行抵着姜糖额头,手放在被子下面,挑开姜糖的睡衣在腰腹那里打着转问:“是这样摸吗?”
姜糖吓住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哪里还敢说话,忙按住那只造孽的手,结果被南宫行反抓住了手指按在掌心里揉。
“那天好像就是这么揉纸的,我也记不清了,你就当是吧。”
他说的轻巧,不待姜糖再说什么,就被按住了吻。
动作很轻还带着点安抚,牙膏残留下来的薄荷味还在,凉嗖嗖的,嘴唇很软。
意识到有东西在努力往她嘴里钻的时候,姜糖咬死了牙关,不行,伸舌头太恶心了,她是不会屈服的。
感觉到姜糖的抗拒之后,南宫行也没有勉强,只是停在牙关外面,细细扫过姜糖下唇,时不时还拿舌尖逗逗姜糖的牙齿。
姜糖再傻此刻也想明白了,南宫行这是要把别人对自己的意淫,都给她啊。
现在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姜糖想到自己还说了什么,顿时吓懵了,把南宫行火热健康的身躯推开,裹着被子滚远了。
南宫行下意识摸了摸嘴唇,躺在姜糖身侧。
见这边良久没动静,姜糖才悄悄转头打算偷偷看一眼,结果一眼就对上了南宫行还很清明的眼。
姜糖有点尴尬,把被子拉开一点透气,又随便找了个说辞缓解尴尬:“听说挺疼的啊哈哈哈。”
南宫行还是目光灼灼看着她。
“我们,那……时候,我没疼哭吧?”姜糖小心翼翼的问。
“哭了”南宫行答得很认真。
“这么狠的吗?”姜糖说了句脏话暗暗庆幸自己聪明刹的及时,不然再哭出来像什么样子,太丢人了。
“不是疼”南宫行看着她,语气有点恶劣:“是爽的。”
爽哭了是什么操作?姜糖沉默了,她再也无法直视自己,灰溜溜地躲回去没再接茬。
南宫行跟着蹭过去,揽着姜糖的腰陈述事实:“放心吧,你害怕我就不会碰你。”
“哪怕今天你撩我又不给我,也没关系。”
“我都记下了,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算账。”
这头一句还像个人话,怎么后面越说越不是东西呢。
姜糖不敢接茬,想着想着突然就想偏了,既然大叔已经被撩了一身火,那他是解决呢还是不解决呢?不解决会不会憋死?会不会半夜偷袭?解决的话是在哪里解决?最好的地点应该是卫生间吧。
可是为什么他还不去,难道他好了?还是说要在自己身边解决?可大家在一个床上这不会有点尴尬吗?既然有点尴尬,那她是不是应该假装睡着?可是要睡觉的话应该怎么躺,面向他,太尴尬了,搞得像她故意偷看一样。
话说男人的身体构造很神奇,也不知道大叔知不知道叽叽在异常状态下会很脆一个不小心就能掰折,这种常识应该人人都知道吧?可南宫行这么忙,他会知道吗?那她要不要告诉他让他注意一下别太用力,可直接说也太尴尬。
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她要不要打120,可是打了之后大叔的面子就没有了,万一被狂热粉丝盯上,银河总裁深夜发情竟折断叽叽会不会上热搜……
就这样,姜糖想东想西,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等她醒来的时候南宫行已经不见了,那个人躺过的地方干干净净没留下任何子孙。
此刻南宫行已然西装革履出现在了警察局,他还不知道自己在姜糖的想象之中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尽管欲求不满,身体躁了一晚上没发泄出去有点难受,但他想想现在的局面,还是精神焕发踏进去了。
刚走到审训室门口就看到何萧从里面出来了,还戴着手铐。
南宫行草草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何萧与他擦肩而过时恶狠狠赞了一句:“真厉害。”
南宫行微微颔首:“承让。”
“别得意的太早,再怎么样你也不过是何家的弃子而已。”
南宫行听到这里兀的笑了,他站的那块地方正好有光进来,打在身上衬的脸上线条都如刀刻出来的一般,就连声音也清冽的可怕。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以为他看不惯我就能看得惯你呢?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啊。”
何萧浑身上下都绷直了,他冷冷道:“因为我母亲,比你母亲,受他喜欢一万倍。”
话音刚落,南宫行便气势汹汹扑过来冲着他的脸颊就是一拳,何萧想要还手却被身边的警察牵制住了。
他啐了一口血沫嘲讽:“怎么,你生气啊,那看来是我说对了,要怪就怪你妈没本事死的早。也对,幸亏她死的早,否则还得眼睁睁看着我爸妈这么一对恩爱夫妻日夜欢好,多难受啊。”
南宫行握着拳头,身后有人拉着他,在警察局不能闹得太难看,暴怒让他眼里拉满了一根一根的红血丝,猩红到吓人。
“她又不是没见过。”
南宫行脸上的笑甚至残忍。
“她不仅死得早,还死得巧死得妙,不然你的婊子妈可怎么进门?”
“不好意思,我忘了,没人敢在何家少爷面前说这些。你该不会还活在他们编的故事里吧?”
“真可怜,我母亲到死都还没离婚呢,何先户口本上那一栏,填是丧偶可不是离异。巧的是她一死,你家那位就迫不及待搬进来,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妈爬床打开腿被操的时候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婊子?”
何萧也想扑过来,但却被几个警察按的很死。
南宫行立在那里,冰冷的像是从西伯利亚而来的风。
他笑的柔和却难掩眸底寒意,看着何萧一字一凌迟:“我再不济也是他生的,你算什么东西?”
“你有哪里像他?”
“我母亲是南宫家的明珠,你的婊子妈又是什么东西?想给我母亲提鞋我都嫌她脏。”
身边的人不敢真的得罪他,南宫行很轻易就挣脱开来,一步一步逼近何萧,居高临下看着他,像是看着蝼蚁。
“实不相瞒,这次我能赢就是靠的资源,你又有什么办法,你不是说何先疼你妈吗?那你去跪着求他啊。”
“何萧,你好幼稚啊。”
“别怪我没提醒你,记得跪好了打肿脸哭着去求,等他对你厌弃之心重了,你妈的床上功夫就不顶用了。”
语毕,南宫行一眼都没再施舍,昂首离开。
何萧被压在地上,把南宫行三个字喊的声嘶力竭,咒骂声被越拉越远,直到最后他骂了什么旁人都无从辨别。
只有南宫行三个字被含着滔天恨意生嚼出来,声声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