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我们部门说完了，安静了几秒钟，他突然又说：“唉？你把别人都安排完了，你怎么不安排你自己。”
“你不是不让我管公司的事吗？”
“我他……”气的刘煜哲差点爆粗口，我有些害怕了，他接着说：“你再顶嘴试试！”
“领导，您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会安排的，您继续讲。”
算是勉强躲过一劫，我站的远远的，听他说。
“按揭，按揭这边银行怎么安排的有没有对接好？”说着刘煜哲望向物业那边，变了语气说道：“害……给我倒杯水啊，渴都渴死了，好歹我也买了一套，我也是个客户，虽然我现在还没刷卡。”
前期物业的主管醒悟，赶忙让他的人去倒水：“哦哦哦，快！”
其中一个客服赶紧去给刘煜哲倒了一杯茶水。
接着权证部的人说道：“按揭都是合作的银行明天都会过来收资料，反正我们的预售合同明天肯定是没时间签不了。客户先把银行的签了，等后面陆续签了预售合同，我们备了案做了抵押，送了合同和抵押权证过去，才能放款。
“明天是没时间签合同，但是如果有客户特殊情况，人家签了合同要走呢，要去外地的，人家必须要合同的呢。”
“他要，那还不是只能跟他讲，我也不能一本一本的拿去给他备案，那都这样，明天公司车就拿来跑这一件事了。”
姐啊，我是真佩服你，我都这样了，你说话还这么刚。关键刘煜哲他一点没生气，似乎还很赞同。
“这个难免有不讲理的客户，你跟营销那边，你们去沟通一下说辞。”
饿了啊，肚子都咕咕叫了，大家都没吃晚饭，站在这里听你讲讲讲，不能先吃了饭再讲嘛，现在还没讲到营销。
“最后说一下营销，谁明天敢给我掉链子，都可以提前发工资，不信可以试试。”
嗯嗯，还是对营销最为严厉，也难怪他们站在一线的工资那么高。
“段弘奕，我们现在一共有多少个置业顾问。”
“自建团队算上支援的十六个，代理团队十二个。”
“不够啊。”
“够了，我们算过，完成任务刚好置业顾问不吃不喝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片哄堂大笑，不得不承认我们段经理是知道卡气氛的，但是人家该认真的时候一点不含糊，听说段经理已经升了营销总监了，批复还没下来。
“你也在跟我开玩笑了是吧，好，希望你们明天都笑得出来。”
接着就是不断细化营销的工作，直到我们各自都忙完了。售楼部只剩下少许的几盏灯，除了营销上负责的几个人，大家也楼陆续回家了。
“智能”、“累加”、“计数”、“合计金额”……
五个点钞机，六个pos机。“苏芳，你的饭碗全都拿出来了啊。”
“嗯，晴姐，我把这些设备都试过了，检查完了我就回去了，我还要洗澡呢，都十点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早点过来。”
“知道了。”
十一点基本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
“刘总，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设备也测试过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
回办公室关了电脑，打了个哈欠，嗯？是谁上来了？
刘煜哲经过我办公室说了一句：“等我！拿钥匙！”
“……”
一上车我就睡着了，直到听见一个声音：“下车！”
我实在是困得不得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继续合上，车都不想下了。
“你自己走还是我抱……自己下来走，免得你又说我怎么怎么的。”
……
哈欠不断，回到寝室后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本来平时也有熬夜到差不多是这个点睡的，只是一直忙着就觉得好累。
我打开手机看了江南发的那些信息，还有……每天晚上我都会看一遍那张合照。如果眼泪是情感的毒素，每天排出一点，是不是会好一些。
只是可怜了枕头，每晚都被侵染。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却能够感到悲伤四溢，如沉重的枷锁，让人情绪紧张，神经衰弱。
今年的第一场春雷打响，也是今年春季的第一场大雨。
江南，又下雨了，你在珩明工作一定很忙，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
“喂？”
“你还在睡，赶紧开车来接我！”
“哎呀，你自己打车。”
明明是他自己昨天叫我把车开走的，又非要我一早去接他。我离公司近可以多睡一会，他要想早点去现场盯着。
早上大家都强作精神，按时按点的到了公司，刘煜哲最后一个到。因为公司车去接他本来比较晚了，他还去吃了早饭。
我走到刘煜哲跟前，递上为他买的咖啡，还顺便小声说：“领导，等会有时间去财务部交一下罚款。”
刘煜哲接过咖啡，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售楼部外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不知道这些排队买房的人他们是几点来的。
那些拿着凳子坐着排队的老人，一看就是四五点就来排队了，等到了白天，年轻人吃过早饭，那些排队的老人今天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听值班的师傅说，昨天还有通宵排队的，有人辛苦一辈子买一套房，有人还是襁褓婴儿，却已经衣食无忧了。
早上不穿外套还有点凉，雨停了，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今天给我守好财务，随时给我报回款，今天全集团都盯着我呢。”
“好，知道了领导。”想起那天沈昕桐对我说的话，现在拿出来调侃一下刘煜哲正合适。“我听总裁说，这算是你爸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哦，你见过谁送礼物送责任送压力？不过，我还是你喜欢昨天送给我的礼物。”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以后不要在公司跟我顶嘴，私下看我心情，可以让你。”趁人不注意，他悄悄伸手到我身后，搂了我的腰。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去拿价格表马上叫号了。”
门一打开，警戒线哪里围得住一群人冲进来，都往沙盘的位置和销控表的位置挤，给我挤一个跟头，差点摔下去，我赶紧护住我的人。
“大家不要挤，按照自己的号码，十个人一组进场，大家都是提前选好了一到三个个房源，到置业顾问那个填写订单……”
渠道经理拿着话筒招呼着现场秩序，客户客户跑乱完了。乌泱泱一群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哪里有工作人员就去哪里，根本不管流程怎么走也不问。
我看到刘煜哲在那里看着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