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花真的好乖的,我好喜欢我们小杏花的。”
周跃生伸手圈紧她的身体,将她摁到自己怀里,感受到柔软女体的紧密相贴,在轻柔起伏的嵌合中,他的眼睛里闪动着跃跃欲试。
猝不及防的情话害得涂杏默默咬住唇,偏头躲进他的臂弯里,眼中闪动着细碎的柔光,没好意思继续说话了。
他却非要追个回应,捏着她的后脖颈在女孩耳边询问:“小杏花你喜欢我吗?”
男人呼出的气息悉数打在她的脖颈,女孩敏感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轻轻抿唇嗯了一声,跟只长在阴暗处的小蘑菇一样,说话的声音娇娇的,小猫叫一样。
听力敏锐的周跃生听到这一声应和笑得更荡漾了,把这朵害羞的小蘑菇从自己怀里扯出来,在她害羞带怯低头的时候凑上去含住她浅浅的唇珠,在她发出嘤咛之时摁着女孩的后脑勺又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渐乱,鼻尖相触,气温节节攀升。
黑曜早在他们不对劲的时候就跑路了,它是个有眼力见的机器人,可不做小白那种看不懂眼色的低能机器。
只是良好的听觉处理器还是让他接收到了一些破碎的嘤咛,紧接着就是主人低沉沙哑的坦白。
“小杏花,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涂杏被亲得唇妆花掉,淡红色的口红沾染了彼此的嘴唇,光滑的手臂搭在女人结实的肩膀上,人伏在他胸膛上喘着气。
呼出的喘息更是暧昧不已,因为轻度的缺氧,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意思,就连眼睛都停止了眨动,眼皮耷拉着,瞧着是已经被他亲懵了。
好诱人的小杏花,他仿佛已经闻到了成熟香甜的杏花香。
周跃生轻轻咽了咽喉咙,抿去唇上残存的口红,扯起她的手腕主动环在自己脖颈上,低头之时两人额头相触,呼吸交缠。
又是一个亲密无间的姿势。
涂杏感受到掌心下他的后脖颈肌肤热热的,烫烫的,还有些凸起,不禁担忧地蹙起眉。
他不会发烧了吧?
她茫然的时间太长了,男人完全握在她细腰上的大手轻轻捏了捏,女孩慢吞吞回过神后还有些纳闷:“怎、怎么了?”
摸着他的腺体刺激他,还问他怎么了?
小杏花又在勾引他了!
粗粝的指腹摸上女孩娇艳欲滴的唇瓣,男人声音越发低哑:“小杏花,我的易感期要到了。”
什么叫易感期?
涂杏的呼吸停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哪里哪里好像有点不太对劲,beta有易感期吗?
这好像是Ao人种的特有标志吧?
周跃生眨了眨眼,锐利的眸子紧紧锁住她:“接下来要委屈小杏花帮我度过了。”
“唔......”涂杏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他不对劲,十分不对劲啊!
她拉开了点距离,瞪大眼用食指指着他:“你、你怎么会有......”
她还坐在自己大腿上,往外靠的时候周跃生虚虚扶稳她的身体,看起来比她更加疑惑:“会有什么?”
涂杏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易感期!”
——走远的黑曜听到这三个字,心下一凛,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在心里默默为主人竖了个大拇指。
好家伙,知道兰希势必会说漏嘴,就先一步坦白是吧?不愧是黑心alpha,每一个都这么狡诈!
周跃生确实也是这样想的,他的alpha身份只有是个Ao都能发掘,除非涂杏一辈子都不接触Ao人种,不然他瞒不了多久。
不过......
周跃生垂眸看向脚边那只因为坦白了它存在而雀跃跳起、蠢态百出的大猫,男人微微抬起下巴,似乎不忍直视。
是他的精神体说,它早想光明正大缠着伴侣玩耍了!
正好他也不想继续瞒着她,小杏花迟早是会知道的,重点是这件事不能由其他人说漏嘴,必须由他坦白。
而且,他什么时候说过他是beta?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隐瞒自己的人种,只是她没问,他也就没说,他又没骗她。
周跃生心安理得地这样想。
涂杏不知道他心思百转千回,见他轻描淡写说出“易感期”三个字,她惊得捂住嘴,但还是有无数疑惑从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睛里跑出来。
她疑惑:“你不是那个......怎么又能是那个呢......”
她宁愿相信周跃生在跟自己玩cos,他在cos alpha人种,也不愿意他真的是一个alpha。
网上的Abo之战照进现实,涂杏想到周跃生是一个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种,如果两人在帝国政府下结合的话,他们都会是异类的存在......
想到这一点,茫然之后的酸涩让涂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周跃生看着她可爱的反应,心下好笑,脸上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原来你以为我是beta?其实我是alpha啦!”
alpha啦?
啦......
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他骗了她!
意识到这一点,沉浸在难过情绪中的涂杏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要从他腿上爬下来,不想跟骗子靠得这么近。
周跃生却是不让,大手紧紧锢住她的身体,语气很是茫然:“小杏花你要去哪里啊?”
他的表现一如既往的无辜,丝毫不像个alpha,也难怪涂杏会下意识以为他是个beta。
可是alpha......
他怎么会是alpha呢?他不是......不是说他是......
涂杏挣扎的动作一顿。
好像他确实没有说过自己是beta,但他也没告诉自己他其实是个alpha!
他一个alpha不去找omega,来找她做什么?
他有这么喜欢自己?他在骗自己吗?他想骗自己什么?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欺骗的?
女孩的脑回路一下子被他绕得乱如麻线,无名的郁闷涌上了心间,最终还是得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结论——他还是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