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芙宁娜来到那维莱特的办公室找他问些事情,结果敲了敲门发现没有回应后打开门一看才知道里面没有人,正疑惑之时突然看到虚幻迎面走了过来。
“嗯?虚幻你也在啊,你看到那维莱特了没有?”
“那维莱特先生不在吗?我还有些事情想跟他谈谈呢,不过也没关系,找你也可以的,芙宁娜小姐。”
“找我也行?你确定?”
“应该没问题吧,你先跟我来就行了。”
芙宁娜不知道虚幻要做什么,但她知道虚幻没啥正经事的话是不会来找那维莱特的,想着自己能帮上忙给那维莱特减少一些负担于是便跟着虚幻离开了这里。
然而她前脚刚刚跟着虚幻离开后......
另一个“虚幻”跟沈君合走了出来,敲了敲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
“嗯?没人?奇怪,刚刚你不是说芙宁娜小姐去找那维莱特先生了吗?怎么他们两个都没在啊?”
虚幻扭头对沈君合问道,而沈君合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不应该啊,刚刚芙宁娜小姐来的时候还问我那维莱特先生在不在的,我也不知道那维莱特先生是否在这里于是就让她先来看看,她去哪了?”
另一边......
芙宁娜跟着“虚幻”出了特查组总部,一直来到了外面而且越走越远。
望着虚幻的背影,芙宁娜总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芙卡洛斯此时在她的耳畔说道:“芙宁娜,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这样,你问他一个问题,就问那维莱特前段时间交给他调查的事情调查清楚了没有。”
“好......虚幻!”
“嗯?怎么了?”
虚幻转过身来注视着芙宁娜,而芙宁娜则问道:“我差点忘了,之前那维莱特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调查清楚了没有啊?”
“当然调查清楚了,不然我之前为什么要找那维莱特先生呢。”
当他做出肯定的回应时,芙宁娜立刻后撤了数步,警惕地质问道:“你不是虚幻!你是谁?!”
看着芙宁娜做出这样的反应,对面的“虚幻”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略感无奈地说道:“就这么对我不信任吗?芙宁娜小姐,还得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的身份。”
芙宁娜已经准备逃走了,无论对方是谁,直觉告诉自己应该不会是他的对手。
“别紧张,芙宁娜小姐,虚幻......我有些没料到他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不愧是最弱的我,正是因为最弱所以才能想尽一切办法得到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力量么?”
他微微一笑,然后稍作行礼后回应道:“初次见面,芙宁娜小姐,你可以叫我辰月,尽管这其实不算是我的名字但也没差了。”
“他应该没有跟你说过关于我的事情......他是谁?是钟离先生,毕竟现在你知道其实也不是一件多明智的事情。”
“若你知道的话,也许你会反过来抗拒这一切,那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嗯,其实看到也无妨,毕竟命运已经走在了正确的路途上,已经无法再改变了。”
他说的这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语让芙宁娜有些困惑,这个自称“辰月”的男人到底想说什么?
“疑惑?哦呵,确实,一无所知意味着对一切的无法应对,无法应对也就意味着不知所措,说了这么多谜语似的内容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我话里的谜题到底是什么吧?只不过在揭晓之前,我得先问你一句,芙宁娜小姐,倘若事情的真相对你而言既不公平又很残酷,那你是否还会接受这份他人给予的额外馈赠呢?”
“......你可以告诉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无法避免的话,那么对我来说这也只是迟早会揭晓的答案,不是么?”
辰月笑意更甚,说道:“没错,没错,这是一份聪明的回答,而我喜欢聪明的回答,那么我就全部告诉你吧,那些你该背负的和不该背负却依旧背负着的。”
就在辰月即将开口之际,一发剑气突然从芙宁娜身后飞来,直袭辰月,而辰月只是轻轻挥手便使得这一击溃散开来。
紧接着虚幻和命运二人便同时出现在了芙宁娜的面前,他们望着面前的辰月,眼中的惊骇几乎是一致的。
“哇哦哇哦,我没想到我的时间切片居然能在一起合作,我本以为你们连碰面都不会碰面来着的。”
听到辰月说出这句话,虚幻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对辰月问道:“你......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辰月耸肩摊了摊手,说道:“如你所见,如你所感,我就是我,现在的我以及未来的我,而你们只是过去的我,是或应该被铭记或遗忘的时间切片......不,其实你们还不如时间切片。”
“你们被毁灭的浪潮推动着,是一个又一个携带了致命病毒的病原体,而将每一个世界沾染上毁灭的病毒正是你们要做的事情,所以......”
“你还记得因你的造访而毁灭过的那些世界吗?就像是厄运笼罩一样,你待着的世界是不是都毁灭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只会催眠和制造幻觉的我却能毁灭一整个世界,这简直不可思议,而其中发生的那些事情更是匪夷所思,我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推波助澜,现在看来......”
“罪魁祸首就是你啊,辰月,也就是最初的和最终的我。”
“也就是说......杀了你就能结束这一切。”
说着命运直接拔剑朝着辰月冲了上去,他的力量在诸多时间切片里可以说是名列前茅的强大,其手中紧握的刃锋能轻而易举地斩断空间的束缚。
刀刃直入辰月的胸口,却在距离他皮肤的几厘米处生生停了下来。
“怎么可能......”
命运望着他用拇指和食指夹住的剑尖,任凭自己再用力都没办法推进哪怕一分一毫。
“我记得你,虽然我记不起是什么时候的我了,但你是在我舍弃了魔法转而追求极致剑术时候的我,那段日子的艰辛是我为数不多还能记得住的,只可惜,现在看来我并不喜欢那段记忆。”
“现在.....消失吧,就当是我的仁慈。”
他手指微微用力,命运的长剑便被捏碎,紧接着他一掌挥出,身负的权能直接将面前的命运从根本上彻底抹去了。
而这个世界关于命运的一切也都消失了,从根本上被抹除意味着命运从根本上就没有出现过,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也会被逐一改变,但其结果是不会变的。
“你刚刚做了什么......”
虚幻能明显感受到记忆的变化,尽管乍一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这种记忆缺失的感觉对于虚幻而言是非常清晰的。
“命运消失了......”
芙宁娜目瞪口呆,要知道命运的实力可是很强的啊,要不是有不死之身和情报差的加持,虚幻是绝对不敢正面与之敌对的。
“命运?命运是谁?”
“什么?就是命运啊,你的另一个时间切片啊!刚刚还在这里的!”
“我......看来就像你说的那样,辰月,你从根本上将他抹去了,我甚至连他的记忆都不曾有了,感觉就跟......”
“提瓦特的世界树一样?不不不,还是因为你们是特别的,若换做一般人,就比如那维莱特先生,当我将他抹去的时候这个世界都会因为他的消失而改变,他做过的所有事情造成的所有影响都会一并消失,这个世界的发展将会变成没有他之后的发展,也许你们现在都不会站在这里,而我......”
“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现在我们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了吗?芙宁娜小姐,别担心,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只需要知道自己该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不会再过多去干涉。”
“......你说吧。”
得到同意后,辰月很是畅快地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都吐露了出来,芙宁娜的目光从开始的诧异到途中的惊讶再到最后的沉默其表情与神色的变化非常的明显。
直到辰月最后一个字说完后,芙宁娜开口问道: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非得是我?”
“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那个被拯救的普通人,而是只能选择不惜代价去拯救所有人的那个角色呢?”
“为什么就不能是别人?我没有什么力量也没有什么高尚的理想!旅行者、神明、那维莱特,他们都比我要靠谱的多!为什么非得是我去做?”
她对辰月不断地质问,芙宁娜在抱怨的同时也在抱怨为什么会是她,她如此的弱小又如此的胆怯,为什么要把拯救所有人的重任落在她的身上?
万一自己做不到的话那该怎么办?
要是自己真的能拯救大家的话......
自己其实也愿意去做,让自己就这样去死也没关系!反正又不是没有做过!
可是.......
强推给自己的重任,提瓦特乃至诸多被毁灭所波及世界的期望与绝望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不能做不到,因为自己做不到的话大家都会死的!
大家都会死的啊!
面对即将崩溃却又不允许自己崩溃的芙宁娜,辰月只是依旧微笑道:“呵呵呵,因为你是女主角啊,我们所有人的女主角,此时此刻,站在舞台上,万众瞩目,而女主角要做的事情就是走到结局的最后。”
“你的善良、仁慈、怜爱,那些构成你完美一面的一切都将会成为你舞台上发光发亮的焦点,观众们为你欢呼,赞颂你的名讳,所以你得对得起他们才行,不是吗?枫丹最高人气的大明星芙宁娜女士。”
“所以,在整个提瓦特,没有谁比你更适合这个女主角的位置了,残酷是你台词的点缀,死亡是你落幕的艳美,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你走向火焰,燃烧自己照亮所有黑暗,也照亮你那颗迷茫的内心,这......”
“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剧本,在你之前的数个芙宁娜里,她们都因为自我的崩溃而提前迎来了凄惨的落幕,虽然每一部都应称得上是一部残缺的艺术品,那不是我想看到的剧本。”
“但你从中脱颖而出了,芙宁娜女士,你走到了她们没能走到的现在,在你之前的所有芙宁娜里她们甚至连见到我一面都没能做到,她们的结局也各有不同,捅死、车祸、焚烧、殴打、刺穿、枪决等等,你看......”
他将手轻轻一挥,那些“芙宁娜”死前的照片便逐一出现在了芙宁娜的面前。
她们的表情无不是痛苦而又崩溃的,眼中只有对死亡的渴求。
“所以!芙宁娜女士,你应当感到庆幸,她们所遭受的命运并没有施加在你的身上,你很顺利地抵达了这个关键的时刻,因为你活了下来,能做到这点就足以证明你的能力。”
芙宁娜看着照片中的自己,每一次与她们的眼睛相互注视彼此时,芙宁娜就感觉自己好像成为了照片中的那个自己。
目睹自己死亡的那一刻。
“芙宁娜!别去看!”
芙卡洛斯的呼喊声让芙宁娜浑身一颤,回过神来。
她轻轻抬起头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霎时间照片中所有的画面仿佛都具现化到了她的身上,其带来的精神冲击甚至让芙卡洛斯都感到了撕裂感。
在她的理智即将破碎之际,虚幻抬手搭在芙宁娜的肩膀上,她昏迷了过去以后芙卡洛斯赶忙接管了身体将那些记忆统统剔除了出去。
而辰月则收起了所有的照片,说道:“正因如此,你才能抵抗到这种地步,朋友的信任与帮助是必不可缺的,主角应当有自己的主角团,一个人的力量总归是有限的,不是么?芙卡洛斯女士。”
“我不会再听你的蛊惑了,无论接下来我们要面对什么,我们一定会挺过去的,我们都会活着。”
“哦,当然。”他转过身来,说道:“你当然有资格这么说,毕竟你做过这样的事情,你再熟悉不过了,芙卡洛斯女士。”
“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你不是女主角,芙宁娜才是,就像这次你是芙宁娜的次人格而并非芙宁娜的主人格一样,芙宁娜才是主,而你只是客,女主角也许会在凄惨中凋零,但在那之前陪伴她的所有人......”
“也都将一一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