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一出门,大小乔就跟了上来,在一旁服侍。
后院之中,骆宾王死死抱着水缸,双手在里面用力摁着,脸上极为吃力。
“嘿,你们怎么知道我钓上了个二百斤的大家伙。”
水缸足足有三人环抱粗,里面的东西尾巴扑腾着,水飞溅出来,骆宾王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却没有半点气恼,反而神气活现。
“观光,你弄啥呢。”
老黄捏着鼻子,强忍着水缸里面的海水散发的味儿。
“咦,老黄,你咋知道我钓大鱼了。”
骆宾王现在就是个海钓钓鱼佬。
根据钓鱼佬永不空军的准则,他钓到大鱼的时候,一定会到处显摆。
“别说了,整个交州城都知道你钓上大鱼了。”
薛仁贵的声音突然传来。
骆宾王一愣,随后下意识回答。
“那可不行,长安还不知道呢。”
后院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急匆匆的脚步。
“殿下,长安有动静。”
李愔打开那封从长安来的书信,里面记载的基本上是长安这一段时间的变化,还有一些最新的消息和动静。
“玄奘大师来交州了,这很正常嘛。”
“什么?他带着人私奔了?”
“程处默和长孙冲也快到交州了,这个好。”
“当今朝堂大臣都在交州购买宅子,就连皇帝也干了。”
密密麻麻的消息,这就是交州成为大唐最新商业中心的关键。
李愔很早之前就在长安安插的人,经过老黄的手进入了各种各样的府邸之中,这两年之后,竟然已经成了最关键的人手。
就是这些人的存在,让李愔的布局一点点应验。
最后一条信息,用粗大的笔迹写下的时候,李愔挑眉。
“陛下,可能要到交州来。”
……
李世民要到交州来的消息很快就在王府里传开了。
李愔倒是很淡定的收拾着东西,准备去一趟岭南,和冯盎海饮一番,顺便商量一下出海的事情。
李佑李恽就不行了,这俩货现在蹲在屋子里,不停的抽华子,一言不发。
“皇兄,怎么办,父皇来了,肯定少不了一顿毒打啊。”
“是啊,李恽弟弟,我这么想,他怎么就那么狠心啊,怎么能下去手啊,虎毒不食子啊。”
两人说话的时候,李恪不知道啥时候从外面进来了。
“两位弟弟,莫说其他了,我已经联系好了商船,今日就出发,咱们到吕宋那边去,那边的国王跟我好兄弟。”
就在三兄弟刚想点头的时候,长乐出现。
“你们不能跑,你们跑了,我怎么办。”
长乐现在富态了不少,很明显以前就是在皇宫里营养不良导致身体不佳的。
如今在交州伙食和营养均衡之后,便肉眼可见的充满了活力。
但即便如此,李世民要来交州,这事情就让他们有些纠结了。
毕竟,除了李愔,他们可都是离家出走的。
再说了,李恪三人可以跑路,但长乐万万不能。
天底下纺织目前最大的技术就在她手里,她现在不能说日理万机吧,多少也是脚不沾地。
这要是出去躲,怕是工坊之中要出大问题。
对,工坊!
长乐猛地眼睛一亮。
“我们躲在工坊之中,如何?”
“那造船的工坊里,人多眼杂,咱们躲起来,别说父皇了,就是李愔弟弟都不一定能找到咱。”
说话之间,几人殊不知在交州这片地界上,李世民也是安排有自己的眼线的。
此时长安到交州的路上,李世民一路上微服出行。
微服出行这件事在唐基本上是不可能出大问题的。
尤其是李世民如今年富力强,大唐官员都是一代狠人,都是被他制服的狠货。
就算他不在长安,不上朝,大唐也不会出现问题。
换句话说,就是李承乾替政,就是放条狗上去,也没啥影响。
而交州那边,李世民不去看一眼,总觉得心里面不踏实。
此行走水路,一路向南,李世民说微服私访,但两侧玄甲军的毯子们那早就已经在周围准备好了。
但凡有丁点风吹草动,他们会直接冲上来,将任何人撕成碎片。
京杭运河之上,李世民站在船头,颇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老程,老黑,你俩说句话,这船上的各色奇特之物,你们是不是见过?”
程咬金连连摇头。
“老爷,你这不是吓唬人么,我怎么知道那玩意儿,我肯定不知道那玩意儿一弄就着啊,也不知道那姑娘会有这玩意儿当做引子啊。”
尉迟恭黢黑的脸躲在夜色里,但眼角却时不时看向一旁的花船。
“这些船为何停在这里,基本上不动,白日便是如此,夜晚也是如此。”
李世民背着手,很是不解。
从北朝南,一路上花船不断。
“为何两侧案边,如此繁忙,老程,你且说说看。”
程咬金也不在意:“老爷,你操心那玩意儿干啥啊,难不成你也想找个船女?”
李世民心中想到了一个方向,但他不敢确定。
“船女,是什么?”
尉迟恭朝着一旁的船家挥手,片刻之后,船家带过来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
随后大船两侧出现了乌篷船。
女子朝着李世民款款行礼。
“老爷,这边请。”
李世民还在疑惑之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在山坡上,在田野里,在河里,在小船上,月色正好。
片刻之后,小船之上,女子朝着水中吐出一口浓痰,随后漱口。
李世民再回来的时候,神气活现。
“老程,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
“老爷,你就说,咱到交州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吧。”
李世民歪嘴一笑:“出发之前我已经让承乾开始处理政务了。”
这么多年了,李世民憋了太久,是时候让李承乾早早适应一下治理天下的痛苦了,难不成,我就不能享受享受?
“到交州之后,咱先去看看那什么山顶庄园,到底是什么人在买。”
“然后,就去那个什么天上人间走走看看。”
尉迟恭小心翼翼开口。
“那殿下那边呢?”
“那个逆子啊,朕在交州只待三个月,他若是肯低头,朕就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