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这次选了个没去过的铺子,以62,65的价格出售了两辆,最后一辆又换了一个地方,卖了64元。
回到四合院,把院子收拾干净,三轮车推进屋里,上了锁,两人各回各家。
周二,依旧是下班后直奔四合院,这次韩春明组装了三辆【八成新】和一辆【九成新】的自行车,这辆九成新的自行车是昨晚一个修车铺的师傅定制的。
他了解了韩春明的手艺,用八十块的高价请他出手,韩春明自然答应了下来。
至此,昨晚李成涛拉回来的一车旧自行车全部翻新完毕,
不过,转过头来,李成涛又拉了一车回来,比昨晚的还多。
“不错,涛子你现在越来越熟练了,只不过收破烂还是得看我的。走,哥们给你展示一下,多学着点啊。”
韩春明一马当先,直接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先走一步。
“哎,不是你去收破烂吗?怎么还是我骑三轮车?”李成涛大喊,无奈,遇到一个装聋的人,他是无论如何都叫不醒对方,只能苦哈哈的上车。
没办法,追呗!
也没走远,韩春明慢慢骑行,大声喊着收破烂,还真被胡同里下棋的一个老头拦了下来。
“收破烂的?”
韩春明点头,立马说了一句价格合适其他的东西也收。
老人问了一句价格以及他怎么搬走,韩春明指了身后的李成涛,说两人是一起的。
没了疑问,老人招呼他俩进了四合院,指着门口的纸盒子以及其他东西,让他们秤一下。
韩春明上秤,李成涛搬东西,老头全程看着没说话,最后李成涛和他算账的时候,韩春明果然发现了三件古董。
一个广口的瓶子,上面画着观音大士,像是清朝的官窑;还有俩个香炉,里面插着香,看不出年份,但绝对是个老物件。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大爷,您这瓶子不错啊,哪来的?”
大爷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瓶子,不咸不淡地说道:“家里传下来的,老物件了,算是个念想!”
这话说的,一听就是人精。
人家不管你想干嘛,直接表明了态度,这是传家宝,你想要?准备加钱吧。
“大爷,这东西我算是看上眼了,您能不能割爱卖给我,价钱好说。”韩春明笑着说道。
大爷第一时间没答应,而是问道:“你出多少?”
韩春明有些担忧了,就涛子这种没心眼的人,真的能胜任这项工作?现在的人,都是人精啊。
这个瓶子他心里的价位是十块左右。
但他要是敢第一次就说十块,那他最后绝对得掏二十,不然不可能把东西拿走。
思索片刻后,韩春明伸出三个手指:“三块,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去旧货市场,这样的瓶子,三毛就嫌多。
老人注视着韩春明的双眼,瞧不见对方的心虚,随后开口:“五块,这是我的一个念想,要不是缺钱我是不会卖的。”
屁,要真是念想你会卖?
韩春明懒得吐槽,坚定地摇头,一字一句道:“就三块,多了没有。”
最后,在老人地哀求下,韩春明退了一步,以三块五的价格收下了花瓶。
有了第一笔生意,接下来的香炉就不用多说,韩春明花了两块钱,连土都打包收走了。
成交了两笔生意,老人心情不错,开始拉着韩春明介绍起了屋里的物件,看上什么就开口,他保证童叟无欺。
但一圈下来,韩春明没发现其他的老物件,结算了破烂钱,两人就出了屋子,然后又被一个男人喊了进去,他也有破烂要卖。
男人家里人很多,韩春明进不了屋子,但男人却拿了一个收音机出来,“兄弟,收音机你们收吗?什么价格?”
韩春明眼里精芒闪过,问道:“收音机是出什么故障了吗?”
男人摸着脑袋,嘿了一声后说道:“还不是家里的孩子调皮,有次不小心把水撒了进去,结果就出了故障,我去找修理店询问,人家说什么烧坏了零件,得换好几个零件。
好家伙,几个零件就得二十块,我又不是傻子,当场就走人。
之后又去问了一次,还是这个价格,我就问收音机卖给他们值多少钱,他们就给我二十,这不是坑人嘛。
你们收不收,要是真心要的话,三十你就拿走,我也不朝你多要,怎么样?”
这个男人也是死马当活马医,遇到韩春明就来问问,甭管树上有没有枣,先打他两杆子再说。
男人手里拿着的是牡丹牌的收音机,韩春明听过,是bJ无线电厂制造的,价格是多少来着他忘了。
【系统,扫描。】
呼唤系统扫描了收音机,上面显示了价格:
十成新:18.99元。
九成新:15.42元。
到了最后还有一成新,只需要花费三块钱。
当然,系统也给了说明,十成新是连带外壳以及里面所有零件地翻新,价格自然贵,也能直接翻新损坏的零件,那就是三块钱。
韩春明点头,但无论怎么说,三十块买个收音机,翻新花三块,倒手卖小一百?
是这个理吧?
那还想什么,直接……讲价!
出门在外,要是不会讲价还算什么男人!
而且,就因为讲价技能点稀缺,就更得多练,不怕失败,勇往直前。
成果还是很喜人的。
最后,韩春明花费28.5元买了大哥手里的收音机。
别管,一块五也是赚!
出了四合院,李成涛抱怨韩春明受骗了,韩春明直言道:“没事,我回去找俩零件,花不了几块钱,直接就能修好它,转手一卖,又能赚不少钱。”
下一家。
这次韩春明没出手,他锻炼涛子和对方交涉,已算是考验他的眼力,屋里有一件明代的官帽椅,价值不菲,卖相也好,韩春明第一眼就看上了,差点挪不开眼睛。
【卖相真好!】
李成涛的眼力果然……差劲,从罐子到盘子,就是看不到椅子,最后还得韩春明出面。
“大哥,我看上了这张椅子,您看能否割爱。”
男人挑眉,直言道:“呦呵,还是个行家啊。行,眼力不错,一眼就看出了我这椅子的来历。
既然是个行家,那咱俩也别废话,一口价,你能出多少。
我提醒你一句,要是这价格不合我心意,这买卖以后我肯定不做了。”
这大哥的气质,怎么说呢,绝对的顽主,祖上绝对出过人物,就是不知道手里还有没有其他货。
此时,韩春明犯了难。
其实之前他就是一个白丁,古董界的纯新人。
这还是多看了些书,才能辨认出来这椅子的来历,但知道归知道,他不懂这椅子的行情啊。
从这男人的话里他知道,对方不是为了抬高价格而这么说,他是说真的。
估计在男人眼里,大家都是行家。
我缺钱,你看上了我的东西,那你给我个实诚价,我二话不说就把东西转给你。
我得了面子,东西你拿走,你我皆大欢喜。
可他算漏了一件事,韩春明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啊。
“春明,要…不我出个十块?我觉得…不能再高了,这椅子也就那样了。”李成涛在他耳边‘低声’道。
可他的声音,对方全都听到了。
“呦呵,你这小子还看不起我的椅子了,也就是看你小子什么都不懂,这事我不和你一般计较,不然早把你轰出门了。
愣着干什么,秤你的纸壳子去。”
韩春明挥手让李成涛出去,此时他心里已经下了决心。
这椅子,他一定要拿到手。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物件这么喜欢,他不可能放过,就算多花钱,他也愿意。
回忆着自己脑海里残存的记忆,最后韩春明轻声喊了一个数字。
“六十!”
从男人对涛子的态度来看,十块不成,那就说明三十以下绝对不保险;他是有钱,掏一百绝对能买下,但他也不是那种傻子;对半,五十有不保险,最后六十算是一个合适的价格。
这个价格一出,男人沉默片刻后说道:
“算是个人物,这买卖我做了,而且交了你这个朋友,我姓白,承蒙道上的人厚爱,叫我一声白四爷,以后你就叫我四哥吧。”
男人拉着韩春明坐下,然后笑着说道:
“其实刚才我是故意为难你的,我没有想卖这把椅子的心思。它值什么价,我比你清楚,我那么说,就是想你知难而退。
退一步来说,就算你出价了,我估摸着也就二三十,那我就有了拒绝的理由。
但你一出口就六十,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
而且我从你嘴里听到的是决绝,而不是试探,我也看出来了,你是真喜欢这椅子,宁愿高价也要买走,我确实没拒绝的理由。
四十,这把椅子值这个价格,你掏钱,东西你拿走。”
韩春明哪里会不同意,立马掏钱,并且询问对方到底是干嘛的。
白四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算清了破烂的钱,摆出了送客的架势,韩春明无法,只能告辞,最后留下了一句话。
“四哥,要是您手里还有东西要出手,您就来找我,地址写在这里了,当然,您要是有这方面的路子,那也能来找我,我现在就是想收一些老物件,价格好商量。”
总结就是一句话——我有钱,你要是有东西,尽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