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爹不让我乱跑,自己也没辙,不让乱跑就在自己家附近转悠转悠吧,这两天我舅舅也没让我开车,估计老爹给他交代过了,我也乐的清闲。
转悠了一天,临近傍晚,一个在文物市场里做生意的哥们跑来找我,我一看,就知道是上我这打听那瓶子的事来了。我把瓶子拿到古物交易市场的时候就是在他那放着给人看的,当时弄的动静有点大,我看太招摇了,就没怎么耽误就把瓶子拉了回来,还没来得及给这哥们打声招呼呢,就被警察给弄进去了。这哥们看到生意跑了怎么能不急啊,知道我在家就找上门来了。
我看到这哥们来了,就把他让到我家附近刚开张的酒吧,坐在大厅里,要了两杯啤酒,就问他:“怎么了,东子,找我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巴慌的?”
“也没啥事,屁屁,这不是听说你进去了,不是关心你嘛,怎么回事?因为那瓶子吗,你进去这么快就出来了?你家老爷子真有本事,硬能给你扒出来。”
“呵呵,你说的叫什么话啊,我出来还不好吗,本来那瓶子就不是我的。警察也不能冤枉好人嘛。不过这事你别再打听了,到这打住啊,这关系到盗窃文物案什么的,你不知道还好点。”
“哥们知道啊,来这是给你说一声,你那天在我那拾掇完那瓶子,转后就来了几个人,上我那打听你的情况,问你在我那说没说别的事,我莫名其妙,看是问你的就没搭理那伙人,咱们不能出卖哥们不是?”
“是吗,那伙人什么样子?”
“哦,那些人都戴着墨镜,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不过里面有个大高个,看着壮的很,一脸的横肉,很凶的样子,问我话的那个人到是很客气,不过说话带点洋味,就像那些海归派。哦,里面还有个外国人里。”
我听到东子的这些话,知道那些人就是找我老爹打听曹公疑冢的那些人,不过里面还有外国人,这到没想到。我又问东子那些人还说了些什么没有,东子说那些人问了他几个问题就没怎么停留,看他们上古物交易市场不看东西也不买东西,直接就问我的情况,东子就知道来路不正,这才赶来给我报信。
我看着东子,有点感动,这伙计和我一个地方长大,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后来我参军了才分开,他就在古物交易市场开了家店做生意,弄点玉器和仿制文物什么的,不过私底下也做那些文物串子的生意,对古物什么的也算有点眼力,我老爹又是文物考古协会的会长,在这上面能帮上他的忙,他这两年和我们家走的很近,当然和我的关系就更铁了。
这会东子和我报告完那些事,我也理不出头绪,就放在脑后不管他了。东子我俩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脾气,就坐在这新开张的酒吧里,喝酒聊闲天,说些风月笑话,消磨着时间。正喝的高兴呢,东子突然对我说:“屁屁,你要交桃花运了,嘿嘿。”
我一楞,说:“你喝醉了吗?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是啊,你坐在这边看不到,那边坐着位美女,进来有一会了,从进来坐下就一直看我们这边,我刚开始还以为是看我呢,可后来看了半天发现不是,他妈的,那妞是冲你呢。”
我一听,还有这事,到是希奇啊,从来都是我看美女的份,还会有美女主动看我这大老爷们的吗?我顺着东子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我身后左侧面的一张桌子后面,到是真的坐着位长发披肩的姑娘,打扮的很时尚,在桌子上还放着顶看不清形状的帽子,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下衬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但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不过她的脸是朝向我们这边的,但这也不能说就是在看我吧,我就说:“东子,你小子喝多了吧,人家是朝这边看,但是未必是看我们啊,我们这边离大门不远,说不定是等人家的情哥哥的吧。呵呵”
东子这会有点急,就对我说,这会这小妞不看了嘛,刚才我保证是盯着你的后脑勺看个没完的。”
我看着他那样子,知道东子平时做生意做的有点油嘴滑舌,这会又喝多了,嘴里可能有点不把门,就没怎么理他,说:“那就别管了,我的后脑勺好看就让她看呗,反正又看不坏。来,喝酒吧。”东子看我没啥反映,就不表态了,只顾着往嘴里倒酒,再也不说话了。
我们喝着酒,各自想着心事,过了一会儿,那位在我们身后的姑娘一声不响的站了起来,走到酒吧里靠墙的一角的钢琴前坐了下来,我借着钢琴前面的壁灯,看了她一眼,呦,竟然认识,谁啊,就是我前几天早上遇到三角眼之前拉的那位“小姐”啊,因为长的很漂亮所以我记的比较瓷实,圆圆的脸,皮肤挺白的,看起来幽幽怨怨的,很惹人遐想,想不到在这又能碰到,哈哈,还挺有缘的嘛。我眯着眼睛对她行起了注目礼。
这姑娘坐在了酒吧里的钢琴前面,惹的酒吧里的人都朝她的方向乱看,酒吧里的这架旧钢琴本来是个摆设,老板是想提升一下酒吧的品位才弄来摆在那的,看现在的情形这姑娘是想要弹它吧。
这时东子已经有了点酒意,头耷拉着在那打迷糊,对自己周边的事已经没啥反映了,我也不理他,还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姑娘,这会酒吧里的声音小了很多,估计大伙看到这姑娘坐在那钢琴前,都想听听看她能不能弹出什么曲子来。我看着她稳稳的坐在那,手臂慢慢抬起,手指轻轻的压在琴键上,慢慢的,一阵悠扬的琴声从那架旧钢琴里飘了出来,琴音绕梁,效果很不错。仔细一听,是周杰伦的一首“东风破”,这首歌的旋律悠扬浑厚,被这姑娘在酒吧这种封闭的环境里演奏出来,别有一番韵味。酒吧里的人都被这悠扬的琴声给镇了,一个个的都停止了说话,静静的聆听这得来不易的现场演奏。一时间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人们的思绪都被带到歌曲的意境里,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後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後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我也被这美妙的钢琴声给吸引住了,跟着琴声的旋律陶醉了好一会,也没发现身边多出了几个人,直到琴声停住,人们的喝彩声响起来,我才回过神来,一看,东子没了,我面前坐的是另外一个人,心里一惊,这才感觉到不对劲,注意到身边围有三四个人,暗骂自己迟钝,以前在部队训练的反应能力看来经过几年的社会生活已经有点退化了。我又四处看了看,看到东子趴在我旁边不远的一个桌子上,正睡的香呢,这家伙今天酒量这么小吗,一瓶就醉成那样。
“刘先生,你朋友没事的,我们看他喝多了,就给他弄了支镇定剂,就把他扶到旁边休息一会。不要打扰我们谈话就好了。”
我看着我面前的这位仁兄,和东子说的一样,戴着个墨镜,心想在这么黑的环境里能看的清吗,瞎耍酷。
估计是看到我不屑的表情,他就把眼镜摘了下来放到衣兜里,又把风衣脱下来交给他身边的一个大个子,然后坐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慢悠悠的说了句:“那个摸金校尉令,令尊收到后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