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5 章 你不仁我不义
你瞅瞅这一回头,老三把电话就打给老二了。
“喂,老二!”
“哎,老三,咋样啊,你跟老大谈得咋样了啊?”
“谈个屁,可别提了,都撕破脸皮了!!
撕破脸皮了啊!他妈啥意思啊,他啥意思啊??
操!人家说了,这场子他给收了。
他把我那赌场给收了,那赌场有他啥事儿啊?他进去那时候,咱他妈还没干这买卖呢。
人家说了,这个就是这5年给他的回报。
妈的,就他家那个破娘们,我就睡了一下子,咋的,我他妈得赔他个赌场啊,他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想让自己家娘们陪我睡一觉,完了他出来得个赌场,他疯了吧,他!”
“操!你他妈少说这些没用的,你说这事儿跟咱们现在要办的,有啥关系吗?我就问你吧,现在你想咋整?”
“那咋整,我这赌场我可不能给他,那他妈一年能挣100来万呢,我能给他吗?”
“那你想咋办?”
“咋办?我得拿回来呀,他不想好,那他就别活了。你妈的,你看我咋整他,你他妈看我咋整他。”吧嗒一下子,老二这边就把电话给撂下了。
而且老二这也是狠了心了,心想着:“你妈的,你不让我好过,我指定不让你好死。”
咱东北有句话咋说来着,叫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那可是生死大仇。
咱再把镜头一转,说说长春这边。
长春这贤哥坐在办公室里头呢,这边电话就响了,贤哥接起电话。
“哎,正光!”
“贤哥!!
咋的?”
正光打电话过来了,那指定是有事。
“有点事儿,明后天你有没有啥事?”
“明后天啊,正光,你就说咋的了吧。”
“大后天我过生日,过来呗,到时候热闹热闹。我李正光身边兄弟倒是不少,可真能称得上朋友,跟我走得近的,其实没几个。大后天过生日,我也没找别人,就咱这几个自家哥们儿聚一聚,简单吃口饭。”
这贤哥一听啊,“我操,正光,你过生日我能不去吗?你看看你这边缺点啥,我给你备着点儿。”
“贤哥,你可别多心,我让你来,纯粹就是咱哥们儿坐一块儿喝点酒,唠唠嗑,你啥都别买,我他妈啥也不缺。”
“行,那我自己看着办。”
“嗨,你别他妈看着办了,你要拎东西来,你就别来了啊,就当我这个电话没给你打。”
贤哥一听,“行,好嘞好嘞好嘞。”吧嗒一下子,贤哥把电话撂下了。
贤哥转身就把自己那柜子给打开了,把柜子一打开,里头是啥呢?是大庆送给他的一块表。
贤哥本来自己有一块金表,可上次在广州那事儿之后,大庆回来,死活又给贤哥整了一块表,贤哥当时都说不要了,还说:“咱哥们儿扯这干啥?
哥,你戴着。”
贤哥说:“我这不有吗?
换着戴呗。”
就这么着,贤哥把这块新表就放在那抽屉里头了,一直也没戴。
春明、二弟、喜子、天龙他们,人家手上也都不缺表,虽然不是啥金表,但像什么帝陀了、钢表了、欧米伽了,人家也都有。
这贤哥呀,“叭”的一下子,就把那小表盒给拿出来了,还特意跑到工艺品商店给打了个包装,整得那是相当好看了。
然后开着车,奔着北京就去了,身后领着自己这帮兄弟,春明、二弟、喜子、天龙、园子,还有海波。
咱说就到北京了,李正光这生日搁哪儿办的呀?
就在北京昆仑饭店,在那偏厅屋里头一共就摆了三桌,其中两桌坐的可都是自己身边的兄弟,都是跟自己关系老铁的兄弟,贤哥包括加代。
马三这伙人,在这儿就算是外人了。
他们就在那儿坐着,这边李正光就说了:“啥都别说,这么多年在外面,能让我佩服的人可没几个。代哥这边那肯定得算一个,对吧?小贤呐,你指定也是一个。代哥,我佩服的是啥呢?就是他身后那能量太他妈硬了。贤哥,我佩服你啥呢?你做人做事儿,而且在咱玩黑道这一块儿,那真是实诚,撒谎都不带的,你比我正光强,我可得佩服你。”
这话一说完,贤哥就瞅着他说:“正光,今天你过生日,咱能不能不唠这个,来都是好哥们儿,咱今天啥都不说,就喝酒呗。”
说完就碰了碰杯。你还别说,他们这几个人在这儿酒喝得那是相当痛快,各方面气氛都老好了。
在北京待了得有个两三天,这边李正光还想留贤哥接着待,不想让贤哥走。
贤哥就说了:“正光,我得回去了,再一个正好到北京来了,离邯郸那地儿不远,我有个兄弟,关系老好了,刚回归社会。他妈冷不丁回来,我也怕他不适应,我寻思我过去瞅瞅他,我去看看。”
这一说完,李正光一瞅,说:“那行,那你要有事儿,那你就先走。等过段时间,我到东北,到长春去看你!!
妥了,正光。”
两人这么一握手,贤哥就出发了,毕竟北京离邯郸挺近的,直接就奔邯郸去了。
到了邯郸,贤哥把电话打给谁了呢?直接就打给保贵了,“嘎巴”一声电话就通了。
“喂,保贵。”
保贵在那头一听,“哎呀我操,是贤呐??
咋样啊,回来适应不?”
“就那么回事吧!真的,我就说句难听的,我有点后悔了。”
“啥意思啊?”
“当年不如干票大的了,人他妈让我给打没了,判我个死缓,哪怕当时‘嘎巴’一下给我毙了呢,那都行。就像你说的,这社会真他妈变了,人心不古,让我瞅着老伤心了,我这心里老不得劲儿了。”
贤哥在这头一听,就问:“咋的了,保贵?”“哎呀,我多希望你能过来,咱哥俩喝点酒,我现在可憋屈死了。”
贤哥一听,乐了:“你看你想啥来啥,我现在就在邯郸呢。”
这话一说完,保贵一听,立马就问:“你在哪呢?”
“我搁邯郸呢,就在这古城楼子门底下呢。”“我操,贤子,你别动啊,我现在就过去接你。”说完就把电话撂下了。
可以这么讲,保贵那都乐开花了,你想啊,挺大个老爷们回来净干些憋屈事儿,心里指定不好受。“哐哐”的,他就领着自己那帮兄弟,四海、胖生子几个人,开着车就奔那古城楼去接贤哥了。
老远就瞅见一台尾号4个7的奔驰,后面还跟着一台4500,那牌面,绝对是杠杠的够用。到了地方,一下车,保贵就一边比划着手,一边喊:“贤呐,贤哥,快上车。”
“咋的了,保贵啊??
咱这么着,一边喝一边唠,走走走。”
就这么着,一帮人晃晃悠悠的又奔酒店去了。
等酒菜啥的都上齐了,那可就开喝了,大家边喝边唠,气氛那也是挺热闹。
这贤哥一瞅着保贵就说:“保贵,我当初出来的时候跟你一样,刚回来的时候,各方面我也不适应,不过慢慢就好了。人呐,肯定得朝前走,这社会它不可能再倒退啊,你不管适应不适应,都得努力去适应这个社会,毕竟社会可不会去适应你,真的保贵。”
这话说完了,保贵一听,赶忙回道:“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能不懂吗?
这么的,把嫂子找过来呗,正好我一直也没瞅着,我想看看嫂子,再看看孩子,还有你那俩把兄弟呢,都找过来,咱坐一块儿喝点。你在号子里心心念念的,不就这几个人嘛,正好你也给引荐引荐,咱们认识认识。”
可哪成想,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那真就像拿刀往保贵心窝子上剜似的,贤哥这话正好就扎到他痛点上了。
但贤哥当时也不知道咋回事。
这边保贵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说道:“过段时间再说吧,过段时间再说。”
他这么一说,贤哥那多机灵,立马就明白这里头肯定是有事儿,至于具体啥事儿,贤哥肯定是猜不着,但贤哥也没再接着往下问,也不多说了。
就瞅着他们,“叭”的一下子,想着那就接着喝酒,喊着:“来来来,喝酒来,啪!”酒杯一碰,俩人一饮而尽。
这顿酒喝得,那多少有点堵心,可不是那种开开心心的心情下喝的酒。
再说这头,大虎在日月明餐厅呢,屋里头一共有七八个人。
这时候电话就打进来了,“喂,虎哥,我看着保贵了,我看着了,在老轩饭庄!对对对,就搁这儿呢。”
“你看好了,多少人?”
“得有八九个,八九个。”
“行了,我知道了,你在那边盯着点,他们在哪包房?”
“在老轩里面那个102那个包房,我瞅得可准了。”
“你盯好了,如果说他们要动地方了,或者换地方了,你赶紧给我打电话。”
“虎哥你放心吧,你放心吧。”
“虎子”“叭”的一下子,这边电话就撂下了。
大虎一回脑袋,身边除了其他几个老弟,还有几个人,有个叫魏国的,另一个叫于雷,还有一个叫东涛,再有一个叫老废子。
这几个人一回头,就问:“虎哥,你把咱找回来,到底要干啥啊?”
大虎就说了:“这么的,你们跟二哥在一起时间可是最长的,咱们哥们在一起玩得有七八年了吧?”
“有了,虎哥,咱8几年就在一起玩嘛。”
“所以说虎哥跟你们那是最知心的,也是最知根知底的。虎哥心里明白,在咱们这个团队里,虎哥这帮兄弟里面,最讲究、最够义气的就是你们四个,而且最敢打敢干的也是你们四个。但我也知道,保贵在你们心里头肯定是有分量,你跟他多少也沾点情谊。虎哥就想问一下子,如果说我和保贵之间只能活一个,你们是想让虎哥活,还是让保贵活?你们是向着你虎哥,还是向着保贵?”
这几个人一听,赶忙说道:“虎哥,这话让你唠的!保贵大哥以前那绝对是条汉子,咱也敬佩他,可朋友有远近,亲戚有厚薄,对吧?咱们处得跟亲哥们似的,你也拿咱们当亲弟弟,到啥时候咱都得向着你呀。”
大虎一听,乐了:“妥了,魏国啊,我就等你们几个这话呢。我告诉你们,保贵回来了,也不知咋的,回来就把我场子给抢走了,而且还在道上放话了,说必须整死我。他妈的,与其让他把我整没了,还不如让他先死。”
魏国忙说:“虎哥,别这样……”
还没等说完呢,大虎又接着说:“魏国,我给你们每人拿5万。你们去帮我把这事儿给办了,他现在就在那个老轩酒店,你们去了,必须把他给我打死,必须给我打得爬不起来。”
这话一说完,这四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有点犹豫。
这时候,大虎“啪”的一下子,就把20万现金甩到桌子上了。
9几年的时候,20万那可是大钱,要知道那时候兄弟们一个月才开几百块钱,得干多少年才能挣到这些钱。
而且这帮人本身身上就背着案子,虽说不是命案吧,但在邯郸也待不下去了,正搁外地跑路呢,大虎特意给他们弄回来的。
在外面跑路的日子那可太难受了,尤其手里还没钱,那日子过得别提多憋屈了。
这一瞅着这么多钱,谁能不心动啊,这不就是“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嘛,寻思着把保贵他们四个给打没了,20万可就到手了,以后在外面那就能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了呀。
几个人立马就应道:“虎哥虎哥,咱们给你办,到啥时候,虎哥,你一句话就行。
妥了啊!妥了妥了。”说完,他们就要往老轩饭店去,打算去把这事儿给办了。
再说贤哥和保贵这伙人,正在这个酒楼里面吃饭,他们可不知道大虎在外面都雇了打手了,正准备来要保贵的命。
他们在屋里还推杯换盏的,虽说这顿酒喝得情绪不咋高,可毕竟是老友重逢,那酒肯定也没少喝,在屋里正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