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字听在禹皇耳中却是如同炸雷一般,一瞬间其只感觉到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一般,脑海中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充满。
只见禹皇颤颤巍巍的走到秦风跟前,缓缓的伸出手想要抱一抱,但是看到秦风已经和自己身高差不多,最终只是用手掌在秦风的肩头重重的拍了几下。
倒是秦风看着禹皇想要亲近却又克制的模样,主动伸出双手,狠狠的给了禹皇一个拥抱。
就在秦风的双手搂住禹皇的刹那,禹皇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立刻又软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扶住秦风的肩膀,一滴浑浊的泪在此刻终于是从其眼角流下。
这十几年的时间,禹皇表面风光,但是背后承受的压力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大。
刚刚登基自己和皇后便遭遇毒手,结发妻子撒手人寰,就连他也差点魂归天外,好不容易活了过来,一方面需要提防宫中的各种毒手,另一方面还要处理禹国内忧外患的局势。
好不容易稳定了局势,自己的儿子又被人掳走,之后长达十年时间杳无音讯。
而他禹皇因为国内藩王步步紧逼,国外两国虎视眈眈,以至于他都无暇去考虑儿女私情。
如今幽国已经基本被他们掌控,武国更是直接被打残,一直窥探禹国两个威胁已去。而因为武国在正面战场将武国、幽国挫败。
国内的各路藩王也都纷纷偃旗息鼓,没有了往日的气焰。
朝廷事情稳固之后,禹皇终于是可以松一口气,但还是有一件事一直如同楔子一般扎在他的心里,那就是自己的皇子如今仍然是下落不明。
可今天,他却是又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儿子,而且帮助他解决了禹国内忧外患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个自己失去了十年的儿子。
此刻抱着秦风的肩膀,禹皇只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十几年了,他从来没有如同这一刻一般放下心中的一切,十几年间,他也从没有如这一刻一样感到安心。
搂着自己的儿子,他内心中有的只有温馨,温暖,踏实,幸福和自豪。
仿佛这一刻那禹国的国祚也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此刻他只想好好抱抱自己的骨血,自己的儿子。
良久之后,众人的情绪才逐渐平静,秦轮直接上前一步,一脸微笑的看着禹皇,然后郑重的下拜:
“恭喜陛下,成功寻回龙子,我禹国当兴啊!”
禹皇听了秦轮的话,龙颜大悦,脸上笑意难掩,朗声道:“王兄,此番能寻得皇儿,多亏你多方奔走。朕心中感激,无以为报。” 说罢,上前亲手扶起秦轮。
秦轮连忙摆手,恭敬道:“陛下言重了,为陛下分忧,乃臣分内之事。如今皇子归来,实乃我禹国之幸,天下之福。”
禹皇微微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赵甄,神色温和
“甄儿,这些年委屈你了,在朕心中你都是朕的女儿。”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看向秦风,随后又看向赵甄,忽然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秦轮身上。
“王兄,您看我这皇儿怎么样?”
秦轮人老成精,禹皇的一个眼神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哈哈,风儿这孩子我很满意,当真是文可提笔安天下,武能立马定乾坤,恭喜陛下生了个好儿子啊!”
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倒是把一边的秦风给闹得有些不好意思,说真的他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在混日子而已,他感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过什么建功立业,出人头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的而已。
“哈哈,既然王兄对我这皇儿如此满意,您看咱们两家再结个亲家如何?”
“哈哈,臣自是愿意。”
“哈哈,好好,如此一来,朕不仅找回了皇子,甄儿以后也不必在对我改口。哈哈哈”
两人就这样,当着秦风和赵甄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将二人的婚事定了下来。
秦风被搞得有些发愣,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而一边的赵甄此时却是双颊绯红,完全一副小女儿装,哪还有一点太子的威仪。
禹皇和秦轮二人看着两个年轻人的模样,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微笑。
“陛下,那皇子的身份您准备何时公布?”
禹皇闻言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时还需在往后推迟一些,如今朝廷的内忧外患已经缓解,但是当年加害我父子二人的幕后之人尚未抓到,如今贸然公布皇儿的身份怕是会给他在招来祸端。”
“嗯,陛下考虑周全,臣也是这么认为的,如今皇子之安危可是关乎我禹国百年传承,万不可马虎大意。”
秦轮听到这话之后,眉头也是不由得皱了起来,自己好像还是被牵扯进来了啊!
而且还是那种敌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的那种,这不禁让秦风有些难受。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自己的愿望可是要过上真正躺平生活的,如果一直有个人在暗处随时想着要弄死自己这怎么能成,想到这里秦风不由的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倒是有些其他的想法!”
话音落下,禹皇和秦轮同时看向秦风。
\"皇儿有何想法?\"
秦风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深吸一口气。
“我觉得你们可以将我的身份公开,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抓到他们,想必你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对方引出来。”
说到这里秦风就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但是聪明如禹皇和秦轮之人又怎么会想不到。
“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不行,绝对不行!”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但是表达的观点却是截然相反,秦轮露出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禹皇则是坚决反对。
“皇儿,父皇如今已经年近五十,还有几年可活,将来这禹国可是要交到你的手中,朕怎能让你去涉险?那些贼子心狠手辣,万一有个闪失,朕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又如何对得起你那逝去的母后。”
禹皇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秦风听罢却是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目光坚定地说道:
“父皇,儿臣明白您的苦心。但儿臣也已长大成人,不能总是躲在您的羽翼之下。这些年,儿臣历经磨难,也有了自保的能力。况且,如今若不将这些隐患根除,这禹国的江山又怎能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