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工地上飘起阵阵香气,水煮鱼出锅了。
三人也将《纪效新书》看完。
可他们仍旧蹲在那回味这兵书里所写的内容,久久无法回过神。
许久后,徐达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
“陛下,此兵书涉猎甚广,囊括了步炮协同,步骑协同,还有各种火器火药的制作方法,结合当下火器大发展的背景,堪称是一部完整且行之有效的集大成之作,不可能是一个没上过战场之人所能写出的。”
朱元璋惊疑道:“你的意思是此兵书是陈林抄袭得来的?”
徐达摇摇头:“臣不敢确定,或许陈林生而知之,无师自通也说不定。”
朱元璋站起身:“保儿,你等下回去查,看下能否在历史上查到与《纪效新书》相关的书籍。”
“陛下也是怀疑这《纪效新书》是陈林抄袭而来?”李文忠问道。
朱元璋看向李文忠:“怎么,你觉得这是他自己写出来的?”
李文忠拱手道:“武定侯来信时对陈林十分推崇,此次剿灭倭寇虽说大部分是由武定侯指挥,可一些关键时刻却是陈林在一旁提醒。
武定侯认为,陈林在用兵之道上很有天分,或许真有生而知之也说不定。”
就在这时,朱雄英拿着一块红烧鱼块跑过来:“皇爷爷,双儿姐姐叫你们过去吃饭.....”
朱元璋收好《纪效新书》,摸了摸朱雄英的脑袋:“走吧,皇爷爷倒要看看你这大舅哥到底是何方妖孽!”
一行人来到露天食堂,旁边就是用砖头临时围成的厨房。
再远些的一个角落,工人们也围着火堆烧火做饭,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陛下,这些菜您先吃着,其他菜马上就好。”徐妙锦端上一盘凉拌鱼生,放下后又转头走向厨房。
没过多久,福清公主捧着一大盘剁椒鱼头:“父皇,这是剁椒鱼头,有点辣哦。”
然后福清公主也再次进了厨房。
几人面面相觑,难不成是陈林亲自掌勺?
朱雄英和陈双儿才不管那么多,站在桌旁徒手开吃。
李景隆也很想加入,可一看身后有一双冰冷的目光,只能选择放弃这种不成熟的想法,规规矩矩的站在那,流口水!
朱元璋三人则是直接走进厨房,想要探究一下到底是不是陈林在掌勺.....
“对嘛,揉面要用力,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压下去,诶诶,对了,就是这样....”
陈林的声音从厨房内部飘出,朱元璋三人伸头一看!
我勒个去,辣眼睛!
不是辣椒辣眼睛,而是画面辣眼睛。
陈某人从背后环抱着徐妙锦,两人四只手在面团上纠缠,贴的也太近了吧!
再看一旁的福清公主,因为没能拿到陈林身前的位置,噘着嘴在那生闷气。
朱元璋赶紧小声道:“走走走,再看下去咱怕长针眼....”
三个老货会心一笑,又偷偷退出了厨房。
徐妙锦红着脸蛋:“好啦,你赶紧去炸鱼,我自己来就是了。”
搞定徐妙锦后,陈林又来到福清公主身边,用同样的动作环抱着对方。
“这炸鱼用的糊糊需要用手调,来,我教你。”
然后两人的手也纠缠到一起了。
福清公主这才开心的露出笑脸。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陈林烧包道。
“哎呀,你说什么啦,去去去,我自己来....”
陈林一个响指,搞定!
一番厨房暧昧过后,全鱼宴终于全部上桌了。
陈林又拿出两瓶黄盖玻汾,所有人围坐在一起。
正如他刚刚所讲,酒管够,鱼不一定够。
朱元璋几人现在哪有心情喝酒,筷子动的飞起,争夺桌面上的美食。
“看不出来啊,你还是厨道高手!!”朱元璋吐出一块鱼脸骨头片片,由衷赞叹。
徐达几人也是竖起大拇指,没有说话继续吃。
最后在一盆手擀炸酱面下,众人终于吃饱喝足,全都抚摸着肚子在那撑得直翻白眼。
“双儿,带殿下去刷题。”
陈双儿嘴一瘪,心不甘情不愿的拉着朱雄英下去刷题了。
李文忠毫无形象的剔着牙:“陈大人,那犬子的教育就交给你了。”
李景隆见状,赶紧起身下拜:“还望陈师收留。”
陈林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初代战神,心想该教他干什么好呢?
这时候朱元璋插话道:“要不这样,咱让年幼的皇子也来你这边体验生活,咱看大孙这几天学的就不错,少了一些文弱之气,却多了一股冲劲。”
“陛下不是说臣带坏皇长孙殿下吗?”
朱元璋挥挥手:“说几句脏话算啥,就问你答不答应吧!”
“可是臣没时间啊!”
“那就让你妹子带着,好好替我教训下这些整日锦衣玉食的公子哥。”
“只是教训不用学文化知识吧!”陈林又问道。
陈林指着徐妙锦:“不是还有三丫头在吗!”
陈林嘿嘿一笑:“那陛下是不是给些学费,总不能一直在臣家里白吃白喝吧!”
“滚,别跟咱谈钱,要钱没有,命你敢要吗?”
朱元璋一甩衣袖,起身遛弯去了。
徐达却是凑了过来:“我让你小舅子也过来,你可不能藏私,必须好好教育。”
说着徐达和李文忠跟随朱元璋的脚步,溜了。
陈林无语的看着李景隆:“说吧,你都会些什么?”
没有长辈在场,李景隆立马恢复纨绔子弟本色。
加上陈林和他是同龄人,这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别的不会,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而且我得了一种病,一种要吃最好穿最好,锦衣玉食的病。”
陈林直接一巴掌盖了过去:“说的好像谁没得这个病似得,搁那站好。”
李景隆委屈的揉着后脑勺,心里不服,却不敢对陈林怎样。
“那你有什么理想、目标之类的。”
李景隆老实回答道:“没什么理想,顶多就是接手曹国公爵位,继续吃喝嫖赌。”
啪!
又是一记锅盖。
“做人没有理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