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摆摆手,“千万别说出来,没实现的好事与坏事,如果你说出来了,那么,事情就会变化,以另一种方式出现,那你就会防不胜防。 ”
向东慎重地点头,暗暗发誓:除了自己,不对任何人说。
想了想,向东又回到了大石边,看了看。
重新坐了下来。
坐了十分钟,一点感觉都没有。
江山笑着说,“别贪心了,前事没实现,后事不会提醒。 ”
向东失望地走回来。看着那大石,向东问,“是不是每一个人过来,都能起到效果。 ”
江山摇了摇头:“记得我给你的三棵草吗? ”
向东马上跑了过去,寻找那三棵草。
然而,他看到的是三棵已经枯死的草。
应该是那草的精华用光了。
“你是说,大石,三棵草,人,三个因素,才能出现那个预知的效果。 ”
“对!”
“那你知道,这大石叫什么名字? ”
“佛有三身,过去,现在,未来。大爷爷告诉我,这大石叫未来石。 ”
向东点头,这名字很贴切。
“有多少人坐过未来石? ”
江山解释,“江村的每一位江族族长能坐,还有就是对江村有重大贡献的人,才会上去坐一坐。 ”
向东感到幸运,自己算是对江村有贡献的人。
“你们不怕这事传出去? ”
江山不在乎:“传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没有三棵草,没有大石的允许,你来一万人,也是人人落空。 ”
这话确实。
“那草十万大山有吗?它们生长在什么地方? ”
江山说,“我从来没见过那三种草!只有江家的族长才会知道,哪里有那种草。给你用的三棵草,是大爷爷给我的。 ”
听到这消息后,向东不再问了。
二人继续在溶洞中观看起来。两个小时后,才出了洞,回到了山脚。
这时,伐木的人在休息。
江海喊了江山与向东过去,拿出了酸菜饼。
这就是大家的午餐。
山中有泉水,那水又甜又润,向东喝了一大碗。
不用担心泉水有问题。
那是直接从泉眼流出来的,没有细菌感染。
吃饼的时候,江山问民兵队长,“伐了多少? ”
民兵队长说,“进度同之前一样。除非增加人员砍伐。才能将产量提起来。”
江山说,“这些够用了! ”
向东说,“刚开始,产量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头一个月,你们能供应,直到产量扩大,生产走上正轨了,那需要的杂木就多了。 ”
江山知道向东担心什么,“县委正在研究,可能会派一支砍伐队进驻十万大山。现在考虑的是安全的问题。只要安全没问题,砍伐队就会千人进山,到时,每天都能伐木上万方,够工厂用了。 ”
“那就好!”
到了下午,江山带着向东先回了。
乘坐的是木排。
木排是十多根树木扎成一排,扎排是用烤弯的一根根竹片把树木、毛竹夹成排,竹片之间用已晒成半干的灌木枝条捆扎起来。再在外面扎一圈粗绳子。保证木排不散。
放排的时候,是五六个排头尾相联,联成一条排放。在第一排排头扎一个舵,用一根杉树,把树兜削成扁形状,树梢削细便于人手握着操作。
一条排由两人放,有经验的放排人站在头排,用舵掌控排的方向,另一个人多在中排,用竹篙撑排,在水流很慢的河段可以加快竹木排漂流的速度。
大河水情分为潭子水、滩上水,潭子水稳,滩上水急,过滩时,要用排头舵掌控排的漂流方向,防止排冲向滩上礁石、木桩,造成横排、散排。
特殊水情就是坝口水,落差大,水流急,坝口下水有漩涡,是放排最危险的地方。
向东第一次坐木排,开始害怕,担心。
他坐在木排上,看着那木排冲向鹅阁岭,感到了飞蛾扑火。
鹅阁岭临河一侧是悬崖峭壁,陡崖下的水潭深有一丈多。西津河在鹅阁岭阻挡下折向北,转过鹅阁岭再流向东北,经过一个比较短的河滩直达茅草岭。茅草岭陡崖下潭水更深、水流更慢,而且水路较长。
西津河绕过彭家岭,进入一块较大的洪村平畈。这里有一个东风坝,水泥石头砌成的坝,坝体较高,坝口水流急,落差比较大。
为了避免落水的危险,掌舵人让向东与江山在坝上水流平稳处上了岸,待竹排冲出坝口,到了坝下水流不急的地方,再让他们登上竹排继续漂流。
一路上走来,向东后来也不害怕了,都是刺激,兴奋。
河两边,都是向东的尖叫声。
吓得那些鸟儿飞起。
一直飘到了江村的码头,向东的兴趣还在。很想去再飘一次。
可是,回山中,要起近两小时的山路,再坐是不可能的。
回到了江村,江山与向东去了屯木区,看了堆成小山的杂木。
这里砍的都是大树,向东很满意。
这时,老村长过来了。
“小七,工厂的选址要定了。向老板有没有看中哪里。只要他看中的,我们一定腾出来。哪怕是我的屋拆了都行。”
江山心中有数,“十五爷,我们去军工院吧。 ”
于是,几个人便去了军工院。
军工院,是二十多年前的产物。
那时候,全国都在备战,反帝反修。
十万大山中,建了军事基地。
江村,作为十万大山的外围,是最合适的地方。
于是,部队的工兵团进来,在东山谷,建了一片房子。
好像这里准备建设的是一个军供的后勤工厂。计划向十万大山深处的基地生产供应军需品。
工厂建起来后,根本就没有用上。
设备都没有进来,更说不上生产了。
于是,那房子就空了下来。
只有那篮球场,经常有江村的少年去借用。
刚开始,那边有一个排的军队士兵看守。
后来,减到了一个班。
再过了几年,就剩下两个看门的老头。
十年前,老头也走了,那一片军工厂被遗弃了。
五年前,那军工房被转交给了地方政府。
可那房子没有人用。谁去深山中开工厂呢?
县里转给了乡里,乡里一甩手,将那产业,移给了江村。
由于东山比较偏,不安全。村里的人也都不去。
那里就成了野草场。
时不时地,小孩会去割草,拿回家喂牛喂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