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副耍无赖的样子,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这就不讲理了吧!”
“就是,别人我不知道,耿二妮每个月都得给婆家寄钱,过得日子紧吧,怎么这些人还跟土匪一样抢。”
“人心不足蛇吞象,估计想把家都搬回去吧!”
林夏把卧室的钥匙给张凤燕。
“二嫂,我衣橱里第一个柜子,里边有布,还有一床耿嫂子做的小被,你替我拿过来。
是不是我的东西,很快就能见分晓。”
说着话,她的视线扫了那婆媳三人一圈,“布是我给耿嫂子让她帮忙做小被子,谁要是偷拿我的东西,直接报公安。”
王彩妮抱着孩子过来,赶紧应声,“偷东西那是要剁手的,明抢直接吃花生米,我去找巡查兵。”
很快公安和巡查兵都来了,直接给特战大队打的电话。
郝大壮回来听完事情的始末后,拽过郝大嫂手里的包袱,掏出布和林夏带来的布一比。
耿二妮做什么事都喜欢盘算一下。
裁小棉袄的时候,直接画好了图样,在整块布上裁的,就怕给林夏浪费了东西。
这会一比,严丝合缝。
郝大壮对着公安招手,“这事是民事纠纷,偷盗不成明抢,请你们依法办理。”
郝婆子气疯了,“郝大壮,你个白眼狼,早知道你小的时候直接溺死算了。”
说着抡起手就要打人,被一旁的公安拉住。
“大娘,虽然这人是你儿子,可他现在身上穿着军装。
神圣不可侵犯!
你们偷盗别人财物在前,要是敢再动手,我就直接都带走,关个十天半月都是轻的。”
正要给婆婆助威的郝大嫂和郝二嫂,这会也不敢往前走,开始哭天抹泪的装可怜。
“我们又不知道布是别人的,还回去不就行了,怎么还给安上个偷盗的罪名呢。”
“就是,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你们这个打官通融一下。”
看她们前后两个面孔,嫂子们脸上都带了戏谑。
张彩妮捂住儿子的耳朵,赶紧替耿二妮说话,“耿嫂子一开始就说是人家林夏的布,你们不信。
怕她抢回去,还往布上吐口水,这事可不是假的。”
林夏当初看到小被子多心软,这会就有多恶心。
当即寻求的看向公安,“同志,我这些布都是香江那边过来的货,朋友人花高价买的,一米布20块钱。
这三床小被和两套棉袄,差不多用了10米。
要不就赔我200块钱,要不钱和布我都不要了,让他们去蹲笆篱子。”
耿二妮婆家敢这么欺负人,真当耿二妮身后没人吧!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嫂子们都惊叹林夏的大手笔。
给孩子做小被子竟然舍得用这么贵的布。
不过这些布她们真没见过。
郝大嫂翻出布,这会也不敢藏了,连忙往林夏身上推,“给你,都还给,我们不敢要了。”
林夏往后退了两步,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孩子用的东西,你们吐口水我嫌脏,既然你们想要就拿钱买吧!”
200块钱,就买这么块布。
谁要谁是傻子。
郝大嫂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试图寻求周边人的同情,可惜收效甚微。
本来就没多少事。
林夏主要是给郝家婆媳一个教训。
最后在公安的协调下,写了欠条,郝家婆媳赔120块钱,耿二妮赔40块钱。
到了签字的时候,郝婆子搓了搓手,一脸为难的看向郝大壮。
“三啊,反正你媳妇也得赔,这欠条你签名,等娘有钱了,让你嫂子寄过来。”
“冤有头,债有主。”
有林夏在旁边,耿二妮的气势强了不少,“要不是你们抢东西,我也不会白白背上40块钱的债。
之前公爹生病,我们就借的林夏的钱,这会还没还完,这欠条谁赔钱谁写。
以后养老的事,老大、老二家拿多少,我们跟着拿多少,多一分都不行。”
“你敢。”
郝婆子这会也不装可怜了。
冲到耿二妮面前,直接甩了她一个大耳瓜子,破口大骂,“耿二妮,这郝家有你说话的份吗?”
“这是在我家。”
耿二妮的态度很平静,却也很坚决,直愣愣的看向郝大壮,“跟你娘说,这是谁的家。”
“自然是你的家,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耿二妮半边脸都肿了,郝大壮眼里都是心疼,咬了咬牙看向郝婆子,“你生我养我,打我骂我都行。
可二妮自从嫁过来,怀孕你没让她少干过活,月子里没给她端过一碗水,孩子没抱过一次,你凭什么打她。”
“凭我是你娘。”
郝婆子掐着腰,天不怕地不怕的瞪着郝大壮,“你现在能耐了,当了军官就不认我了是吧。
我今天就还告诉你,这签字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我现在老了,腿脚走不动了,你们以后每个月交二十块钱。
不然我就去部队闹死你,你还当兵,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郝大壮没想到他娘这么狠。
当即就把帽子摘下来。
神色平淡的看着她,“这些年,我们寄回去的钱都留着单据,养父母十年都绰绰有余。
我郝大壮行得正,端的直,不论你告到哪里都没问题。
家里小,条件简陋,写好欠条,我带你们去招待所住 。”
他在家里最小,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打小就被视为累赘。
当兵前连件自己的衣服都没有。
好不容易用命拼出来了,却一直被老家扒着吸血。
拼死拼活养着父母是应该,可嫂子占着便宜还打他媳妇,没这样的道理。
这样的日子,他过够了。
林夏拿着纸笔,往前递了一下,“大娘,说实话,我不缺这点钱,可你打我耿嫂子,我就是记仇。
你们最好别赔钱,给我个机会,送你们去蹲几天笆篱子。”
郝婆子气的不行,一跳大老高,把自己摔在了地上,假装晕倒。
郝家大儿媳和二儿媳瞬间明白过来,呼天抢地的冲了过去,“娘啊,你是不是被气病了。”
“别动,你们要是趁机使坏,人死了算谁的,到时候再讹我,我可是不认得。”
林夏从包里拿出一只长改锥来。
嘿嘿的往郝婆子那走,自言自语道,“我可是学过救人,这大锥子扎人中,保证人就醒了。”
郝婆子刚睁眼,就看见一个大铁锥破风而来,这要是真扎下来,嘴唇子都能豁了。
“等等,我好了,我好了。”
众人看郝婆子一个翻滚,手脚麻利的爬出去,哪还有一点手脚走不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