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吃肉的表情淡了,“提什么要求了?”
给吕梁文下完套,她还没来得及给张钢铁和廖莎莎分钱,就被一系列的事情占满。
然后外出呆了小一个月。
本以为廖莎莎从家里出来,能好好儿的过段平静的日子,没想到就这样都没躲过算计。
俩人这边的气氛变怪,不少人往这看,孟小毛笑着跟他们点头示意,过了一会才继续开口。
“廖家大哥说,廖莎莎要不按家里的安排结婚,要不就把分的房子给他们,不然就会一直来闹。”
“都这么撕破脸皮了,廖莎莎都没反击?”
她当初把磁带给廖莎莎,那可不是为了看着好玩的。
“还牵扯到父母,廖莎莎估计留了余地,不然她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孟小毛这么解释,林夏倒是纠结了。
私下来说,这是别人的家务事。
廖莎莎要是没说啥,不管是不是朋友,谁也没资格贸然插手,不然就是多管闲事。
可廖莎莎在吕梁文的事情上,豁出去的帮她,后续的事说不定就是吕梁文的挑拨报复。
坐视不理也是不行的。
看出林夏的纠结,孟小毛快速的把饭吃完,煞有介事的点了点桌子。
“下属出现了严重的家庭问题,都耽误工作了,作为工会的领导,我们应该上门看看。
维护职工权益,促进单位的和谐稳定,并相应的采取措施。”
林夏之前只关注冲锋陷阵,对这种事务性的工作不了解。
原来利用规则这事,大有可为。
没想到随便给她安上的职位,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快速的结束完午饭,俩人洗了饭盒,回去交代了一下,带着工作条例去了廖家。
在巷子里碰见张月然,她表情有些尴尬,却还是发出了谈一下的邀请。
“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为陈主任的事吧。”
林夏往前一步,微微曲着身子,在她耳边低语,“先撩者贱,做错了就得付出代价。”
张月然神情激动,“我知道错了,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们一个阖家团圆的机会。”
“别拿你的孩子说事,我四个孩子,不比你们过得轻松。”
林夏错身离开,直直的进了院子,朝廖家门口走去。
邻居忽然打开门,一个齐肩短发大姨往外看,林夏赶紧迎了上去。
“大姨,我是调查部二处工会的副主任,这次来了解一下廖莎莎的家庭情况,不知道您有空吗?”
说着给她塞了两张工业券。
听她这么大的单位,加上出手这么大方,齐发大姨连忙拉着她的手,直接去了家里坐着。
“我跟你说廖家人也太不像样了,一直说莎莎欠他大哥的。
一家人逼着她交出房子,我们这些邻居都看不过眼了。”
“廖家人为什么大底气,廖莎莎就没为自己解释过。”
齐发大姨又对着林夏伸出手,“这房子不隔音,我偷听到了不少消息。
你要是想快速解决问题,得给大姨点信息费。”
“只要你的消息值,那你就出个价”
“10块钱吧,就当帮帮那个小丫头了。”
齐发大姨不怕她赖账,压低了声音,“廖母娘家是大官。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娘家嫂子一直来家里找事,莎莎那孩子受了不少欺负。
差不多二十多天前吧,那个娘家嫂子又来了,发了好大的脾气。
好像是拍了钱,让她们家去搅和廖莎莎,不然就把廖家人的工作全都搅和黄了。”
林夏瞬间明白了所有。
要是没有这个消息,问题就归咎于廖家重男轻女,廖大志精于算计,扒在妹妹身上吸血。
这是家务事,她就算是顶着工作的由头,也没法说太多。
可要是牵扯到高淑兰,那就是吕梁文做的孽。
“您这消息不错。”
林夏拿出一张大团结给她,四下打量了一下环境。
干净整洁,虽然拥挤,却收拾的非常温馨。
说话大方,行事干练,心有慈悲却也有手段,是个人才。
林夏指了指墙上的全家福,“大姨,您是退休了还是?”
“哎呀,我哪有那条件去上班。”
齐发大姨指了指上边的三个儿女,“我公婆走得早,没人帮衬,我自己带大孩子。
我男人在学校后勤工作,一家人挤在一起,草草混日子。”
“您认字吧?”
“没断过学习进步。”
林夏点头,“您这脾气我挺喜欢。
我母亲忙着修园子,您过去帮个忙,工资待遇少不了。”
说着把地址留下,起身离开,“我得办正事去了。”
齐发大姨没想到有这样的好事,心下激动跟着她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我劲大可以保护你一下。”
孟小毛等在外边,看林夏出来,指了指廖家的门。
“我喊了好几次,有东西落地,家里有人却不开门。”
“你去报公安,囚禁国家公职人员,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本事。”
林夏晃了晃脚腕,对着里边吆喝一声,“都闪开,我要踹门了。
话音刚落,全力一脚踹出,门框带着门直接砸了进去。
齐发大姨啧了一声,“……你这劲头真大,这要是在乡下,挑粪一上午都不带累得。”
林夏:这大姨夸人的方式挺别致。
尘土飞扬中,廖大嫂尖叫着冲出来,“你这个小……”贱人。
林夏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一个反手擒拿,将人按在了地下,从包里掏出绳子,把人捆的结结实实。
廖大嫂爆发杀猪般的嚎叫,不少人开门出来看。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欺负人呢?”
齐发大姨,赶紧上前解释,“这是莎莎单位的同志,说是囚禁人犯法,大家都别被蒙蔽了。”
林夏起身进屋,原本廖二哥住的房子被钉了木板,门上也换了一把大锁。
“莎莎,你在里边吗?”
“在……”
廖莎莎捂着嘴,哭的泣不成声,“林,林夏,你回来了?”
“嗯,你咋这么怂了,这么欺负你,就忍着?”
林夏拿了个铁锤子,三下五除二的开始砸门。
廖莎莎往后退了退,哭的更可怜了,“那么多人,打不过呀。
吕梁文找过我母亲,一家人说我白眼狼。”
“别哭了,攒攒劲,待会我带你要赔偿去。”
最后一锤子,门锁被砸开,廖莎莎被铁链拴在窗户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