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吕梁文挡在面前,林夏一脸的无奈,“我跟你掏心窝子那么久,你连点钱都不舍的赔偿给我。
你也不看看,给我造成了多少麻烦。
要不是我爸欣赏你,我早就施展第十九套广播体操了。”
“没说不给。”
吕梁文向来拘谨的脸,这会有了皲裂,甚至挂上了祁安邦惯有的无奈,“你再回答我几个问题,待会一起给你拿。”
“这算咨询费,和精神赔偿不能算在一块。”
吕梁文没反对,自顾自的提起他和小孙的事,“我对你研究过很久,你这个人爱憎分明。
为什么知道我婚内出轨还愿意容忍。”
林夏这个人,在他看来是离经叛道的。
胆大妄为却也勇敢正义。
喜欢的人,舍钱舍物,掏心窝子的好。
不喜欢的人,咬住就不放嘴,哪怕破釜沉舟也会让对方一击毙命。
可为什么愿意放过他。
这是他心里最不稳定的事。
林夏听着门外焦急的询问声,坏笑着伸了个二的手势,“这算两个问题,一个一千块钱。”
吕梁文属实是无奈了,打开保险箱,给了她一张存单,没好气的说,“不用找了,我想买个心安。
攒了这么多年的家底,全都掏给你了。”
“吕处长真大气。”
林夏接过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解释,“您这么多年只一个孩子,是因为高淑兰的算计。
她算计你大半辈子,你回她一次,这很公平。”
吕梁文对这样的解释很满意,执拗的看着林夏,“那你为什么没有直接出手,我不想听那些大义的话。”
林夏举了举手里的存单,““说实话,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觉得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是现世报,大快人心。
我又不是那乐山的大佛,你们两口子的事,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要掺和进去那不是傻缺嘛!”
吕梁文不由得笑笑,对着林夏伸手,“谢谢你能这么坦诚。”
林夏回握,“有时间给吕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他往回寄点特产啥的,老爷子爱子心切,别辜负了。”
说着了冷不丁的把门打开,直接砸进来了不少人。
人摞人,好不尴尬。
林夏也不在意,回身对着吕梁文挥手再见,“叔,有空去家里,沈老刚得了一桶老茶,有空过去尝尝。
我提前给你备好一品居的点心。”
吕梁文赶紧答应着,“好,等他忙完回来,我就过去,点心配小米糕和绿豆酥,问问你爸喜欢喝什么酒。”
众人:“......???”
什么个情况。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楼下,祁安邦都快把台阶来回磨平了。
看林夏倒背着手,笑眯眯的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动手了?”
“哪能呢。”
林夏甩了甩存单,“我跟吕处长和解了,等沈老回家,他会去家里拜访,跟你真心的聊聊。”
看祁安邦一脸的不信,林夏扶起自行车,往隔壁大楼走去,好心的传话,“对了,他让我问问你喜欢喝什么酒。”
祁安邦一拍大腿。
这是把人打傻了。
忙不迭的往吕梁文的办公室跑去。
门被大力的砸开,吕梁文颤了一下,还以为林夏去而复返,一抬头竟然是神态焦急的祁安邦。
“你这是?”
这父女俩不会是商量好,打算一起来讹他吧。
这些年他靠着祖产过,地主家也快没余粮了。
祁安邦来回端详,忍不住问,“你身上疼吗?”
“不疼啊。”吕梁文挡在了保险箱前,一脸戒备,“我已经没钱了,剩下的都是处里的伤残补助。
这些钱可不能动。”
“谁要你钱了。”
看他没事,祁安邦对他摆摆手,“我喜欢喝窖香的酒,你去的时候提前打个电话。”
“知道了。”
一打开门,门口堵了一群人。
祁安邦,“......有空去二处那边玩,大家互相交流一下。”
吕梁文跟着出门,耳朵微红的指了指李勇。
“把外边的架子拆了,二处那边的爬山虎不错,咱们这边也种,大楼外边做到一致协调。
食堂里边也都拆了,以后经费放一起吃饭。”
众人,“......???”
看吕梁文表态,祁安邦以拳抵唇,“那啥,五点郑部长有会空闲,我们一起去中南一趟。
我提了一项提高工资补贴提案,咱俩一起走一趟。”
提到工作,吕梁文脸上挂了认真,赶紧回办公室拿了提包,“走,我们早早的去等着,你坐我的车。”
看俩人一起走了,李勇咧咧嘴,看向同志们,“都去干活吧,有空闲的跟我一起去拆墙。
两个处长虽然严厉,但对我们从来都是关心有加。
以后咱们和二处团聚了,互相的学习,谁要是给我摆正不了态度,等着挨踢吧。”
“哪能呢,咱一楼的走廊通道也打开吧,冬天从外边走冷,二处的同志,从走廊能直接去食堂。”
“就是,我盯着的人就要收网了,那些被腐蚀的人,让二处直接抓,以后咱们调查部可算是铁桶一块了。”
众人商量着干活,没多久所有东西都拆了。
一切都向好发展 。
冯景元给沈维安打电话,“外公,吕处长和祁处长握手言和,俩人一起去找郑部长去了。
隔档拆了后,调查部外边的天都格外的蓝了。”
沈维安一听,连说了三声好,“俩人都是干事的人,本就惺惺相惜,人无完人,这会握手言和不算晚。”
放下电话,沈维安给吕老爷子打了过去。
三分钟后,电话接通。
沈维安直接开门见山,“要是还能动弹,就回来吧,你那儿子功大于过,这会小心眼子都掰回来了。”
吕老爷子的呼吸有些急。
“你可别骗我啊,老子戎马一生,可就怕这小崽子掉链子,可不能到了连脸都没有了。”
“没骗你,那孩子坚守底线,工作上没出过纰漏,不过你家夫人养大的那个小女孩却是没法救了。”
沈维安点着手里的材料,有些唏嘘,“她这些年一直没放弃过跟外边的联系。”
廖家的大儿子廖大志,下乡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帮着给敌特传递了不少的消息,回来后更是一脑门的要进二处,要不就想打入家属院。
不过他们换的那个孩子廖莎莎,却是顶住了考验,如今算是情感切割。
是时候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