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丫鬟们拿出了几个盘子碗的。
许太医一一看过,然后在一个汤碗里仔细看了,又嗅了嗅,说:“就是这里有毒药。”
王善保家的一看,立刻叫屋里的丫鬟说说是谁端的这汤。
还有厨房,谁做的。
结果一番查找下来,那个王婆子就冷汗都下来了。
大家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喝问王婆子,同时贾赦派人去搜这个王婆子的家。
这边王善保家的也搜王婆子的身。
于是,被她贴身藏起来的纸包就被搜出来了。
给太医仔细看,太医肯定地说:“就是这毒。”
说罢,还看了贾赦一眼,说:“将军府里也是能人辈出啊,这乃是前朝秘药,我们太医院好多年都没发现这等药物了,将军府里不简单啊。”
贾赦立刻作揖道:“还请许大人给夫人解毒。”
太医:“这是我的职责。放心,有了这毒药,就好解了。”
接着,太医就在旁边把药箱子拿出来,开始一样样地取东西鼓捣起来。
这是,贾赦立刻审问王婆子:“说,你是直接说,还是挨了板子说,或者把你的家人都押来一起挨板子之后说?”
王婆子都吓坏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邢夫人一听,马上用眼神暗示王善保家的。王善保家的一边拿出一个十两的金锭子偷着给许太医,悄声说:“这是我们太太给您的,您就在这里慢慢做出解毒药吧。”
一边又出去拿那个和王婆子接头的叫小雀的小丫头和周瑞家的。
而这边,邢夫人就开始对着贾赦哭诉:“老爷呀,这二房太太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大房太太下毒啊?我们是两房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她为什么这么干?”
邢夫人:“我进门开始,我这个当家太太就没有管过一天的家,她一个当弟媳妇的管着你这个当大伯哥的家不说,还、、、”
还没等邢夫人继续说下去,贾老太太就过来了。
她把拐杖使劲地在地上杵了两杵。
贾母喝骂邢夫人:“你又起什么幺蛾子?天天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就知道作妖,你想干什么?”
邢夫人‘嗷’地一声一开始哭起来。
边哭边说:“我这什么命啊,好好的身子,在嫁进了你们贾府后,就被药绝了子嗣。
现在又被二房太太给下毒药,要我的命。
我究竟碍了她什么眼了?
她管着大伯子的家,还要屡次三番下毒害大伯嫂,怎么,把我药死了,她还能守着两个老爷们过吗?
看不上我和我和离啊,何必下药呢。
我知道,她王家有本事,不都有歌谣说吗,‘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这个金陵王,说的就是她二房王太太家啊。
她家不止不缺银子,也不却这样稀罕的毒药。可这毒药用在了我这个和她不相干的大伯嫂的身上,她这个毒妇想干什么?我命苦啊。”
邢夫人没管贾母几次三番的喊‘住口’、‘住口’,也没管王熙凤在那里不耐烦的鄙夷表情,根本不鸟贾赦的冷脸。
当然,也许或者大概可能贾赦的冷脸有那么一点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太被二房给下毒了。
反正她就是在那里一通哭。
这时,王善保家的也不负所望,把那个小雀和周瑞家的都给绑了过来。
于是,邢夫人直接问小雀。
小雀就是个十来岁的丫头,一看这架势,立刻就招了。
和王婆子说的一样。
然后,又盘问周瑞家的。
这周瑞家的可不好审问。
邢夫人就让王善保家的动手。
王善保家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木板,那木板上有着针刺。
可是,那针非常细小,不拿到近前根本就看不出来。
王善保家的用那个木板开始抽打周瑞家的前胸和背。
贾母在那里喊着“给我住手、住手。”
贾赦则一言不发。
可王善保家的本就是邢夫人的心腹,又有忠心符的加持,她除了邢夫人的话,其他谁的话都不听。
而贾母过来的急,就带了鸳鸯和玛瑙两个丫鬟。
所以,邢夫人这里的下人根本就不听她的。
就这么打了几十下,周瑞家的终于吐口了。
她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毒药,只以为是泻药呢。想着大太太屡次坏我们二太太好事,我就想着替我们二太太出气。”
贾母一听,直接说:“看,就是这刁奴自作主张,把她全家发卖,打杀了她。”
邢夫人:“老太太,您来的晚,没听见太医的话。
太医说了这毒药是前朝秘药,连他们太医院都几十年没见过这样的秘药了。您老觉得她一个奴才随手就能拿出这等秘药吗?糊弄鬼呢?”
贾母阴狠地盯着邢夫人说:“老大媳妇,你适可而止。”
邢夫人:“老太太,我适可而止的代价就是好丢了这条命是吧?凭什么?
当初可不是我上赶着攀附你们这高门大户的,是你们主动上门,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把我娶进家门的。
进了这府,先是莫名其妙被坏了身子不能生了,然后就是顶着当家太太的头衔被一个二房太太压了半辈子。
这不,她那个什么姑娘刚一封了个妃子,这边就一包药,要把我这个大嫂子给毒死。
我到是要出去问问,这天下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您老也别用言语吓唬我,我一个光脚的,不怕你们这些大户里穿鞋的。”
说着,眼神看着老太太,丝毫不惧。
老太太看着邢夫人的眼神,感觉非常陌生。
这不像是老大媳妇。
难道鬼附身了?
还是被毒药给吓怕了。
或许是吧,贾母这回也看清楚了邢夫人那微微泛紫的嘴唇。
这时,许太医说话了:“将军,这解毒药还缺这样几味药,这是单子,快去准备吧。”
这时,老太太才注意到屋里的角落桌子旁有一个‘外人’。
贾母懊恼极了,这个邢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家丑不可外扬不懂吗?
老太太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说:“这位太医麻烦你了。这都是她们妯娌间闹不痛快呢。”
邢夫人:“是啊,这一个不痛快就用前朝密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