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想了,她之所以有着这府里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是因为有两房人相互制约的缘故。
要是就一房人,谁还理她这个老太太?
于是,贾母说话了:“我坚决不同意。想分家,除非我死了。”
贾赦:“那我就直接搬走,另外,在去衙门敲敲鼓,让大人们给断断案子,把我们大房被害死的这几个人的冤案都摆在明面上,看看杀人的能判什么刑,扫尾的能判什么刑,装不知道享受既得利益的又能受到什么惩罚,看看皇上还敢不敢用这样的人做官。”
贾政、、、
贾赦直接把周瑞的供词给了贾政看。
当然,是誊抄后的。
贾政看了后,也不知道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吃惊地看着王夫人。
贾珍也把那供词拿到手细看,然后‘啧啧’两声,说:“这可是真狠啊。这恐怕是京城第一了都。我看这东西要是出去了,这大妹妹的妃位立刻就没了。”
贾珍看完就把供词给了贾母。
贾母看了后,绷着脸不说话。
贾赦:“老太太,你说话吧,是好好坐下来谈分家,还是让衙门的人来先判案子,那时候也不用分家了,贾政经两口子就都有免费饭吃免费床睡了。”
贾母其实一点也看不上王夫人。
只是,王夫人是她最得意的孙子的娘,还有,王夫人后面有王子腾,她不得不顾忌几分。
贾政痛苦地喊了声:“老太太。”
贾母:“老大,你真的一点、、、”
贾赦:“老太太,别说那些恶心人的话了。你们太狠了。二房这是毒蛇精转世吧,别说没用的了。我是下决心了。这不,把族长和几位族老都请过来了。
族老在我大房那等着呢。”
贾母:“那就分。”
贾母想了想,说:“你既然要出去,那这爵位?”
贾赦:“我无论在哪,大门挂上‘一等将军府’就好了。”
贾母又是叹气。
她说:“这么大个府邸,如果你带着爵位走了,那这府邸可就保不住了。”
贾赦:“怎么,老太太还想让我把爵位给让出去?那我又能得到什么?总不能我们一家被害的这么惨,然后什么都没有就离开吧。”
贾母一看有门,主动说:“可以在银钱上补偿你。”
贾赦:“银钱上谈不上什么补偿。如果我有爵位,那银钱上我就是七成到手。您说的补偿又能补偿多少?多少银子能顶那个爵位?多少银子能顶那几条人命?”
大家都感觉到了,贾赦这话一停,贾政的呼吸都粗重了。
贾母“你直说吧,你想怎样。”
贾赦:“两条,一是我拿走九成财产。而是,我过继到叔爷爷名下。”
贾母立刻大睁着眼睛看着贾赦,说:“你刚才说什么?”
贾赦:“九成财产,贾赦我贾赦过继到叔爷爷的名下,做他的嗣孙。从此和贾存周只是族亲,不是亲兄弟。”
贾母:“老大,你这是不要我这个当娘的了?”
贾赦:“老太太,是您先不要我这个儿子的。从当初的琏儿他娘,到链儿他大哥,在到现在的刑氏,我大房几乎被你们屠净了。现在链儿可是还没有一个儿子呢。我要是再在您名下,二房这个毒妇就要把我们大房毒干净了。所以,既然要分,就分彻底。”
老太太像是被抽掉了筋似得,软塌在椅子上。
屋里沉默了好久,老太太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我不管了。”
贾赦:“那好。现在分财产。当初琏儿他娘管家时,嫁给二房的账本我这里有。这些年,咱们家除了链儿成亲,再没办过任何大事。所以,就按照那时的财产算吧。”
王夫人:“不行。那怎么行,这些年这么大的府邸开销也不是小数。”
邢夫人:“外面庄子铺子每年的收益足够每年的开销了。还有,这些年,扬州林府每年都是一船船的好东西往府里运。这又是一份。所以,就按照那时间先夫人交付时的财产算,我们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王夫人:“这些年走礼、、、”
邢夫人:“你走礼,就说扬州吧,你们可只是收礼没有走礼。其他来往,都是有进有出。我不管家我也知道,都是东家送的,转送西家,西家送的,转送南家而已。”
王夫人:“可是,庄子上这些年、、、”
邢夫人:“你想说这些年庄子上欠收吧。还真是巧了,
这十几年,无论咱们南边金陵的庄子,还是北面的大片农庄,或者京城附近的,可都是年年丰收啊。
难不成旁边的庄子都丰收,一个小水沟之隔的咱们家的庄子就欠收不成?
你这话也就在这屋里说说,这还是没有下人听到。
不然,这么多年的好年景,你却总说年景不好,皇上都会治你的罪。
宫里也将没有大姑娘的容身之地。毕竟,她亲娘就是个灾星。管辖的田庄就没有丰收的时候。”
老太太:“邢氏,你说话要注意。宫里娘娘不好了,你又能得什么好。”
邢夫人:“宫里娘娘不好了,我还真就好了。宫里娘娘好了,我才不好,这不,昨天被人下毒差点丢命。所以,她好不好,关我屁事。她不好我才好呢。”
贾赦:“行了,就按照当年交接的账本上来算。”
贾母:“你也别拿九成了,就七成吧。不然你都拿走了,这一大家子还过不过日子了。”
贾赦想了想,说:“那咱们府欠的户部的银子怎么算?”
贾母明显一愣,她有点忘了都。
贾赦说:“当时父亲临去时,可是交代了,那笔银子,父亲单独放置在库房的。不让任何人动。所以,那笔银子没在账上。也就是说,我说的分财产,那笔银子可不算在内。”
贾母有点不自在,说:“那是自然。那笔银子将来是要还国库的。”
贾赦:“那就好,等分家分宗了,要把这笔银子给写明白了。别到时候再找我要,麻烦。”
于是,财产基本就谈妥了。
接下来,贾赦要看祭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