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不做师尊的白月光替身（16）
如果说一年之前，刚十八岁的姜玳还是青春靓丽的少女，那么一年之后的现在，她是褪去所有青涩，熟透了的水蜜桃，看着就诱惑力十足。
平日里还有宽大的弟子法袍遮挡，只露出一张让人惊艳的脸，可脱了后，那可是什么都遮不住了。
可惜，清岱不是第一个看到姜玳这副模样的人。
“哈哈哈呜呜，别挠了，好痒，哼！坏女人！”
温泉中，被姜玳挠痒痒偷袭了的姜归安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更是红扑扑的。
姜玳这才满意的停下手，道：“谁让你刚才游到下面偷袭我，下次还敢不敢了？”
姜归安眼珠子转了转，身体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我…我下次…还敢！”
撂下这句话后，她像是一阵旋风一样卷起池子边儿自己的衣服就跑了。
哼！这次是她大意了才会被姜玳抓住，下次…下次绝对不会了！
姜归安溜走了，姜玳只笑了笑，也没追过去。
虽说有姜归安一起泡温泉的时候比较热闹，但姜玳更喜欢一个人泡，安静的氛围，也让她的心情更加平静。
将头靠在池子边儿，看着头顶的月亮，姜玳喃喃出声。
“不知道，他现在看到的月亮和我看到是不是同一个……”
她心里想的是许星辞，但清岱还以为是在说自己，在心里默默道：“是同一个。”
不过清岱觉得，今晚的月亮，不如她。
其实，清岱这一年来不见姜玳，倒不是真的生气了，只是因为姜玳说那些，只想和他有单纯师徒关系的话，清岱看的出来，姜玳是认真的，所以哪怕再难过，他还是答应了。
所以他冷下脸，不敢在姜玳面前露出丝毫温柔，就怕自己忍不住，后来更是借着那次机会，索性对姜玳避而不见。
他以为，自己这样做就能不去打扰姜玳，可谁知道姜玳却每天都给他送花……
清岱很煎熬，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不痛苦，才能让姜玳开心，但想来想去，好像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他更不敢告诉姜玳，自己就是傅归渡。
就怕到时候看到的是姜玳更加厌恶的目光，以及，坚持要离开的决绝背影。
如今虽然他们只是师徒关系，但清岱每天都能偷偷看到姜玳，忽略那些苦，找到其中一丝丝的甜蜜，好像这千年来的麻木一下子就消除了，可是这种方式只能骗过他一时，骗不过他一世。
清岱知道，他们之间早晚会有结果的，要么保持冷淡的师徒关系，最后成为陌路人，要么…在一起。
可是，第一种他不想，第二种…不可能。
好像面前只有一条死路，所以清岱只能在站在原地，好像只要不走，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一样。
清岱依靠在假山一侧，背对着姜玳。
一时之间，只能听到温泉潺潺的流水声，安静又惬意。
不过等到半个时辰后，温泉那边儿还没有动静的时候，清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犹豫了一秒，用神识朝温泉那边儿看了一眼，但是只一眼，他又僵住了。
姜玳就趴在温泉池子边儿睡着了，光滑洁白的脊背露出温泉水面，依稀能看到被挤压在身体和石壁中间的丰盈，显得有几分委屈，上面好像还留下了红印子。
清岱像是眼睛被烫到一样收回神识，可某些画面，还是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样一直挤着…不好吧……
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看到姜玳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后，清岱终于忍不住动了。
他捡了一颗小石子，闭着眼睛往姜玳那边儿扔，不过这一次手哆嗦了一下，没扔准，扔到了温泉里面，只发出了很小的动静。
没办法，清岱只能扔出第二颗小石子。
这一次他的手没有哆嗦，倒是扔准了，直接扔到姜玳身边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但意外情况发生了。
小石子质量差，落地的一瞬间竟迸裂开来，而好巧不巧的，一个碎片正好溅起从姜玳下颌划过，伤口不大，但鲜血却瞬间溢出。
“啊！好疼！”
受伤的姜玳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睁眼便看到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还没等她彻底清醒呢，一双温热的手已经颤抖的抚上她的伤口，随后带着自责和难过的声音响起。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在池子里睡觉不好，想要唤醒你，没想到……”
弄巧成拙。
清岱眼中只剩下姜玳的下颌处的伤口，心疼的无以复加，早已忘了之前的伪装。
姜玳眨了眨眼，又缓了几秒，才终于彻底清醒了。
“师尊你……”
她正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胳膊一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好像没穿衣服。
想到自己睡着以前，正在泡温泉，姜玳整个人都麻了。
她没穿衣服，师尊还在这里，这岂不是说明，她被师尊看光了？
姜玳瞬间羞红了脸，嗫嚅半天，竟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清岱这才发现两人的状况有些微妙，手僵硬了一会儿后，状若无事发生般镇定自若的收了回来，只是那声音到底还是透着几分心虚。
“我有事路过，看到你睡着了想提醒你一下，没想到误伤了你，明日…我会让谭宇帮忙送来赔礼。”
用故作冷漠的语气说完这些话后，清岱立刻转身朝外走。
只是那两只脚…好像有点儿顺拐。
姜玳急忙出声。
“等等！不是…师尊你就这么走了吗？没有其他话要和我说了吗？”
她可是被看光了啊，被占了便宜啊，能不能不要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而且时隔一年，师尊好不容易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好歹要问清楚对方是否原谅她了，不然她以后觉都睡不安稳！
清岱停下脚步，不知道姜玳想听什么。
顿了片刻后，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姜玳生气的用手臂拍打了一下水面，满脸幽怨。
师尊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她都努力了一年求原谅了，这还需要问吗？
啊啊啊！明知故问的男人最讨厌！
但姜玳只能耐下性子，询问道：
“一年前徒弟因为误会，说了一些让师尊伤心的话，徒弟知道错了，也一直在道歉，可师尊却避而不见，难道师尊真的不愿意原谅徒弟了吗？”
听到姜玳说的是这件事，清岱竟然下意识松了口气，随后立刻出声，“我原谅你了。”
他想，这下姜玳应该就没有其他事情了吧。
可是就在他准备继续离开的时候，姜玳再次开口把他拦下了。
“既然师尊原谅我了，那以后就不能拒绝徒弟的拜见了，师尊之前给的入门剑术，徒弟早已练习的滚瓜烂熟，该学新的东西了。”
这话委婉的很，实际上却在暗示清岱，你这个师尊该承担起教习徒弟的责任了。
清岱也想起这件事，心中生出愧疚，但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能发出一声轻轻的“嗯”，来表示他知道了。
姜玳不满意，很不满意。
“嗯”是什么意思，已阅不读？敷衍处理？
她可不听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于是执意要问清岱要出一个结果。
“那师尊准备何时教导徒弟？现…明天还是后天，什么时辰？在哪里？徒弟要准备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成功的把清岱给砸晕了。
他认真想了想，道：
“那就明天一早吧，你到我的洞府前找我，只需带一把剑即可。”
得到准话的姜玳终于露出笑颜，“那就谢谢师尊了！”
见姜玳没有其他问题，清岱终于可以离开了，只不过那脚步，怎么看都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样子。
姜玳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着温泉水，想到师尊刚才一直背对着她，始终不敢回首的样子，忽而一笑。
“看来师尊还挺纯情的嘛。”
都有过道侣的老男人了，面对她竟然还会脸红招架不住，还真是稀奇。
还是说，她的那位狐族前辈，放着师尊这样的极品却一直只看不下手？还真是别具一格。
但姜玳想了想狐族那些已经飞升的前辈，却想不到那人是谁，毕竟狐族擅长的魅惑的族人有很多，有些人喜欢分享自己的风流韵事，有些人却不喜欢，所以除非本人亲自说，否则光凭猜测，是绝对猜测不出来的。
“算了，反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姜玳冷漠想着，不过想到自己被师尊几乎看光了身体，又有些尴尬，不过这情绪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姜玳很快就想开了。
“我之前看过师尊不穿衣服的样子，如今师尊又看了我的，反正都是意外，也算是扯平了。”
这样想着，姜玳便不在意了。
她从池水里走出来，披上衣服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明天一早还要求师尊指导呢，必须要早点儿休息。
姜玳这边儿一夜无话，清岱那里，回到自己的山洞后，却神思不属，盘腿打坐时总是频频走神，最后索性放弃打坐，躺在了梆硬的石床上。
本来只是想要闭眼假寐一会儿，谁知道竟然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梦。
温泉池周围水雾升腾，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不真切的光，而清岱泡在温泉水里的手突然被一双柔夷牵住，放到那带着红印子的丰盈上，一双媚眼泪水氤氲，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红润的小嘴娇声道：
“师尊，我好疼，你帮我揉揉……”
“轰”的一声！
清岱只觉得一股热意从下半身直接冲到天灵盖上，热的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第二天清晨，姜玳一早就来到了是师尊的洞口前，只是师尊似乎有事在忙，她喊了好几声对方才匆忙出来，面色还有些奇怪，姜玳没有在意，认真的请师尊指导。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师尊帮她纠正动作的时候，她总觉得师尊身上有一股浅淡的石楠花味道……
姜玳一心练剑，清岱也不再躲避，因此姜玳进度飞快，不到一个月，竟然到了金丹中期，在丹峰碰见文鼎的时候，对方都惊呆了。
“你到底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修为竟然涨的这么快？”
文鼎很震惊，文鼎很不解，文鼎很羡慕。
明明他也除了炼丹赚取灵石以外，其他的时间都用来修炼了，这么比姜玳师妹早入门几年，如今修为竟然还没后入门的师妹高了。
一想到以后师尊会说，你看看姜玳师妹再看看你，文鼎就觉得有些窒息。
姜玳笑容得意。
“神丹妙药倒是没有，只是最近蒙师尊指点，因此略有所得罢了。”
话虽谦虚，但实则炫耀。
文鼎冷哼一声，嘴里却嘟囔着，“早知道，我当初也拜清岱剑尊为师了……”
可他入门的时候清岱剑尊还在闭关了，他压根儿就见不到人！
“好了，我来找你是准备托你买些丹药的……”
姜玳说出目的。
原来，苏芽经过苦修，如今也已经是筑基中期了，她便想着姜玳一起回到狐族看看，毕竟那里是她们从小长大的家乡，如今也算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姜玳没有意见，因为她也想知道自己飞升一千年后的狐族有什么变化。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各自准备要给族中孩童一些礼物，姜玳这才找到文鼎，希望对方不管用什么办法，提供一批低阶的灵丹。
因为狐族不善炼丹，这丹药还挺珍贵的，不过对于如今的姜玳来说倒是小意思了。
“你这么不自己练？而且再有一月宗门大比就要开始了，你到时候别赶不回来，被凌姣姣的狂热追求者堵住了……”
文鼎絮絮叨叨的，但最后还是按照姜玳的要求准备了丹药，毕竟姜玳可是掏了灵石的。
不过看到姜玳眼都不眨的掏出了那么多灵石，文鼎还是有些酸。
“你怎么有这么多灵石？亲传弟子一个月二十块灵石，你才入门一年多，按理说不可能攒下这么多吧？”
姜玳微微一笑。
“是不可能，所以我的这些灵石都是师尊给我的，这么，宗主没给你吗？”
清岱从不吝啬送她东西，就算之前那一年生气的时候，也会拐弯抹角的让谭宇师兄以宗门赏赐的名义交给她，所以灵石这玩意儿，姜玳是真的不缺。